其实陈笠是想知道明天自己能不能睡上一整天。林洋这一个月的工作安排在今晚的会议结束时已经提前三天完成了。
林洋似乎在思考,没有回答他,陈特助又提醒道:“看望病人最好是在上午。”
林洋深呼吸着举铁,吐出一口气,道:“十点吧。”
“您自己还是?”
林洋停下来,好笑地问:“嘿,生怕我薅走你明天睡大觉的时间是吧?”
林洋对跟了自己五年的小助理还算了解,下班时间除了睡就是睡,上辈子估计是个睡觉精。
陈特助干干的笑了两声,“……没有没有。”
某人河狸鬼脸:“还没有没有~。”
“……”
陈特助无语地再次转身,结果刚转过身就看到对面来了个人,眼神已经越过他钉在林洋身上了,声音发黏:
“哟~林少在呢。”
这声招呼听起来熟络得很,林洋望过去,别提姓甚名谁,他对那张脸甚至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印象。
但那眼神传递着什么林洋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足以确定这是玩乐场里的人,很大概率还是他以前睡过的。
林洋放下器材,扯过毛巾擦了把汗,视线在对方身上扫了个来回,甚是熟络地调笑道:“巧了这不是。”
都是玩乐场上走肾寻欢的货,很多事情都心照不宣,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词就能会意。
短短几秒钟,那人已经款步走到林洋身边,手指在林洋的凶吉上指指点点画着圈。
“好性感,我也想练成这样的,但是努力了好久都没用,林少能不能……”一句话说的千回百转,意味深长:“……教教我?”
林洋弯着唇邪笑,手上的动作也不遑多让,游刃有余地环过那人的腰,往下腬了一把。
那人瞬间就像八爪鱼似的软趴趴缠在林洋身上。
对于平常人来说这场面有些刺眼了,但对于见多识广、也深知林洋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就来一炮的癖好的陈特助来说,他只心无旁骛地祈祷这两人快点找个地方奋战燃烧,这样他就能解放了。
陈笠背过身,在心里暗搓搓地期待林洋放话让他回去。
结果身后传来一句:“宝贝,今晚不方便呢。”
“……”
“……”
款步哥一脸菜色,化身大步哥转眼就没了影,而调戏完人的犯欠哥又举起了铁,还蹦了句:“心中没男人,举铁自然神。”
“……”
翌日,医院楼下
陈特助捧着个最大号的果篮站在车门边,静静等候自家Boss对镜梳妆。
“我的帅气值恢复没?”某位浓颜大帅逼从反光的车窗抬起头,转过脸问。
顶着国宝同款黑眼眶的陈特助生无可恋地回答道: “已恢复到最大值。”
26天的高压旋转,鬼都得脱层皮,但可能是林洋已经超脱鬼界,把沧桑全都转移到了陈笠身上,几乎一夜未眠到现在,除了面容有些疲倦外,压根不见太多狼狈。
其实很多时候林洋即使前一刻还累成不修边幅的狗,但下一刻他那身皮一换,头发一抓,就又恢复成了那个风流倜傥的浪荡才子。
但熬的都是陈笠的命。
浪荡才子最后抓了把头发,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然后迈着自信潇洒的步伐,带着小沧桑上了楼。
【作者有话说】
海星……给点海星……(虚弱)(颤颤巍巍伸出手)(举起破碗)(可怜巴巴)
第7章
在北冥老爷子的病房门被林洋推开的同时,北冥老宅三楼书房内的所有抽屉也悄然被逐一拉开。
北冥动作迅速地翻找着。
老头进医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这将近一个月的风流表演原只是北冥突发奇想的一个损招,最好的结局是能让老头深感他只是块酒肉废铁,进而放他离开。
原本左右不过把人带回来扔在一边做个样罢了。
可就在前天晚上,老头在他进门时话里话外意思他再不听话接手集团,就毁掉他在M国的事业,他团队的每个伙伴都将要背上一辈子可能都还不上的债务。
北冥虽然从小日子就过得不顺心,但这么纯粹恶心的事情他遇到的次数属实不多。
于是他拉过身后带回来的男孩,当着老头的面来了个半真半假的活春宫。
老头昨天一早就去医院了。
病因不清楚,北冥猜想多半是高血压。
人不作就不会死,自作孽就不可活,爱犯什么贱就受什么罪,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不知是没有防备心还是对宅子里的安保太过于信任,所有门和书房里所有的柜子都没有上锁,北冥很快挨个翻完,但他的护照和身份证连个影都没见着。
北冥推上最后一个抽屉,眼底烦躁渐浓,他站定思索片刻,抬脚往楼下走。
二楼主卧门前,北冥转头盯着楼梯口踌躇片刻,最后还是按下了门把手。
房间的装修出乎北冥的意料。
一个七十岁的人,房间却是少女式的田园风,左侧床头居然还摆着一个破旧的小熊。房间里很多装饰物已经陈旧,但整个房间看上去十分温馨,温馨得有些出戏……
纯纯一个老神经病。
他在屋里翻找了一圈,没找到护照,倒是翻出来两个厚大的相册。
理智告诉北冥,这相册里不会有他的证件,他也不想翻开这两本封面巨丑无比的相册。但参考这个温馨得有些诡异的房间,他还是把相册拿了出来……
……
半小时后,两本相册被放置回原位,翻看的人冷着脸下了楼。
沙发上管家在安然地‘熟睡’,茶几上放着一个水杯,里面还剩下半杯水。
北冥朝管家走过去,然后从管家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输入印象中发小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你好,哪位?”
北冥瞥了眼管家,压低声音道:“我,里昂。”
发小生活在H市,两人关系铁,是北冥十五岁出国后在国内唯一还经常联系的人。
“咋换手机号了?不对,怎么是F市的手机号?你回国了?”发小纪言郗惊疑的声音传来。
“嗯。”
“我靠,什么时候?!你咋没和我说?”可以从电话里的动静判断,纪言郗跳起来了。
“除夕前一天。”
“?”纪言郗:“你真够牛逼啊,除夕前就回来了,居然不联系我,好样的。”
北冥沉默了一会儿,思索如何解释当下的情况。
“你跑F市干啥?”纪言郗在电话里问,接着语调一拐,“你等等,你,你该不会谈恋爱了,对象是F市的吧??”
“不是。”北冥:“被绑来的。”
“what”
话题开了个口,北冥捋顺思路,言简意赅和纪言郗说了情况。
纪言郗听完沉默了半响,评价道:“怎么听起来这么玄幻……”片刻又问:“我弄架私人飞机过去?还是怎么说?”
“老头在F市只手遮天,你进得来估计出不去。”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纪言郗说:“等一下,你先告诉我你嘴里的老头叫什么?”
北冥盯着茶几的半杯水,冷淡道:“北冥什么不知道。”
纪言郗常年在国内,见面的时候北冥也没有和他说过老头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纪言郗并不知道这回事。
“……F市,只手遮天,北冥氏……”纪言郗想了想,最后来了一句:“要不你别走了,认下这爷爷吧。”
空气寂静几秒,纪言郗轻咳一声,“你发现没?”
“发现什么?”
“你有姓无名。”
“……”
“我以前还以为你姓北,单名一个冥呢,初中的时候觉得这名字酷毙了。”纪言郗顿了顿,继续说:“小可怜,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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