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只手从林洋压着他的膝盖里滑出来了一些,但还被钳着。他眯了眯眼。
林洋拿着领带在手里抖开,但不知道怎么缠成一团了死都弄不开,他火急火燎只能用牙去咬。
等好不容易咬开,人却往床头一拱,脑袋撞在床头“咚”的一声。
他顾不上疼,忙低头看,膝盖下的那只手没了,北冥已经翻过来,他则横在北冥腰间,手还被北冥逃脱出来的那只手钳住。
完了。林洋脑袋激灵一瞬,当机立断把领带咬在嘴里,伸手在北冥手肘处扣了一下。
但很可惜,没得到他想要的效果,北冥那手还是紧紧扣着他。
“想挨*就继续。”北冥半眯眼看着他。
林洋只好重新扣回北冥脖子,被北冥这句话挑衅得怒火更盛,他轻蔑冷笑一声,谁与争锋剑拔弩张:“那你今天就好好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糙谁。”
林洋说着,整个人往前一卡,膝盖压到北冥头两侧,横在北冥脖子上,空出来一手,然后把裤子往下利索地一拉。
林洋在北冥脸上敲了敲,“怎么不说话了?嗯?闭嘴做什么?”
“说话,病秧子。”林洋说着在北冥脸上拍了一巴掌,眼里的邪坏疯感渐渐浓郁。
北冥看看眼前,然后抬眸盯着仿若走火入魔的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洋可不管他脑袋里装些什么屎,扣住他下颚就要掰开他的嘴。
但试了几下也没成功,他有些不耐烦地松开,舔了舔干燥的唇,重新看向北冥的眼睛,但不由得怔了一瞬——玛德在眼里搅屎呢?什么复杂眼神?又开始麦烧?
林洋眨巴眨巴眼睛,鬼使神差伸手捂住了北冥的眼睛。
北冥的眼睫毛在他手心里刷了几下,那股痒痒的感觉似乎沿着手臂往心脏里蹿,一路带起电流,兹拉冒起火花,他瞬间就热得像要爆炸。
僵持许久,林洋正苦恼无计可施难耐不已的时候,腰间却突然抚上一只手,林洋猛地打了个激灵,而后惊觉他被钳住的那只手也得了自由。
他拿开捂住北冥眼睛的那只手,视线交错。
然后北冥看着他,勾唇不知道为何笑了一笑,接着就张……
……林洋简直不敢置信。
就好比烫炉子上浇了水,水花兹拉作响蹦跳飞奔,林洋看着北冥,眼下这放在以前是多么寻常寡淡的一幕却在此刻让他整个人都颤栗,头皮刹那间就发了麻。
“草——”
这回才是真正地失去理智,都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北冥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林洋难耐皱眉,漂亮的喉结绷起又滚落,红了眼,烧话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地往外蹦。
“*……¥*¥*”
“玛德,&*¥*货.”
“我*死你。”
……
接近于无意识的喃喃,只由本能在操控,神智已经飞到云端。
这种漺,一部分是生理的,一部分则是与生俱来的胜负欲得到满足以及长久仇恨报复一时的爽快。
结合在一起,简直是漺疯了。
……
……
终于,林洋撑在床头上的手猛地抓紧,北冥咳了起来。
爽。林洋嘴里嗬着气,脑袋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字了,还是大写的。
他双手撑在床头,闭着眼缓神,平复急促的呼吸,然后缓缓睁开眼,视线下垂。
只见北冥眼睛比之前的更红,水雾也比之前多,甚至在眼尾凝聚了一小汪,反射出来光线,亮的晃眼。
林洋看着他,他也盯着林洋,相比于林洋尚未平息而紧绷的神情,北冥嘴角是笑着的,明明被折腾不轻,但却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地看着林洋,然后舌头舔过红唇,喉结滚动。
林洋瞳孔不由得颤了颤。
北冥看着他,从鼻尖泄出一声笑,一手放在林洋蹆上,一手抬起随意地搭在头顶,危险又极致诱惑,他说:
“Taste me.”
简单粗暴的两个字,把林洋砸得有些发懵。他没想到北冥会来这么一句,完全超乎他所有的认知。
但北冥的声音沙哑又特别轻,声音随着呼吸听在耳朵里就只剩下一点气,像一片羽毛轻柔地朝他刷过来,刷得他心头一颤,然后心脏里的血液就不要命的开始往头上涌,气血滔滔,犹如万马过河。
林洋抓在床头上的手臂肌肉又开始绷紧,他盯着北冥,什么懵神、什么疑惑全特么都飞到了九霄云外,脑袋里就一个想法——糙他丫的。
“玛德,*^货。”
林洋掐着北冥下颚,哑声低吼了这么一句,抬手捋了一把头发,喉结滚动,从北冥的脖子上下来,后退,手伸向北冥的苦茶。
但就在他失智般扯下北冥苦茶的那一刻,视野却猛地一阵天旋地转,林洋的头直直的朝下往地上狂然砸去,在头即将触地的时候又猛地一停,头皮贴着地板,整个人倒挂在床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林洋挂在那,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北冥已经骑在林洋腰上,在林洋回神的那一刻,手里的领带系了个死结,忽略林洋的挣扎,把他从床沿拖回来。
林洋举起被捆住的手,眼睛眨巴眨巴,沸腾的热血终于渐渐凉下来,卡机似的咽了咽发干的喉咙。
北冥垂眸看着他,一手一个被角,左右一卷,林洋就被裹得像个大型蝉蛹。
“……”林洋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脑袋里全都是自己刚才精虫上脑的蠢样,连骂人话都恼得组织不出来。
北冥坐在被子交叠处,将林洋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他垂眸看着说不出是懊恼还是没爽够的人,擦了擦唇,嘲讽似的问了一句:“你以前*别人的时候也这样猴急么?”
林洋心知大势已去,两眼一黑。
手被捆着,被子卷着他也挣不开,刚才社北冥嘴里那一次的贤者时间还有些虽迟但到的意思,他索性躺被窝里边不动了,冷笑道:“卑鄙。”
臭不要脸,居然瑟诱,卑鄙无耻!
北冥闻言挑了挑眉,俯身捏着林洋下巴,漫不经心总结道:“你很喜欢,甚至入迷。”
林洋反啐:“可惜这皮囊长在你身上。”
北冥笑笑没再说话,虎口卡进林洋双颚间,俯身吻了下去。
说是吻,但更近似于啃食。
林洋自己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他偏头想要躲避,但下一秒,嘴里却猛的一痛。
“呃……”
林洋眉头狠狠一皱,真怀疑北冥要把他的舌头给咬下来。
……
良久,林洋被北冥隔着被子抓了一把,于此同时,北冥松开了他的唇。
林洋被抓得跟虾似的躬在被子里,七荤八素。
北冥扫了一眼林洋,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拿过搭在床边的裤子,抖开。
林洋以为他是准备穿上离开,结果北冥用那裤子把他脚给捆了。
“尼玛——”
林洋蹬几下,但北冥已经系好结,然后利索起身。
林洋随即把卷在身上的被子扭开,坐起身,刚想弓身去解脚上的结时,手被往上一提,北冥在领带上一拉不知道怎么拉出来一截圈,直接套到了他脖子里,两手就被紧紧地挂在了脖子底下,只要一动脖子就往死里束他脖子。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吵?”北冥看起来非常疑惑地问,问完将他推倒,然后走出了房间。
林洋倒在被窝里,看着北冥出门的背影,闭了闭眼睛。
北冥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如何,门外没有动静传来,林洋戳了戳被子,有些出神。
居然咽下去了。
死变态。林洋闭眼又睁开,盯着天花板,恍惚间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几个画面。
那些画面零碎一点也不连贯,但独独有几个格外清晰,并且在林洋脑海里汇聚成一个完整的认知——那死变态在他被李潘掳走的那一晚给他咬过。
林洋神情呆滞许久,又缓缓开悟,最后顿在那,气笑了。
哈,怪不得后面一段时间连着时不时就黑脸,嘴巴像摸了砒霜一样毒,还让他咬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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