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少发疯。林洋得出结论。
他按下桌上的快线,把陈笠叫了进来。
“林哥?”
林洋把这枚黑金色的打火机随意地扔到桌上,扬扬下巴,“把这枚打火机送去给XXXX神经病院的张院长,就说我给的,再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陈笠昨晚是没看到北冥的,也并不知道北冥被他Boss送关进了精神病院的事儿,所以不免疑惑:“XXXX神经病院的……院长?”
本可以让陈笠直接交给北冥的,但经过上次他全家雪夜造访东郊别墅的事情后,陈笠就被林洋列为了薛定谔的可信人员。
所以这次林洋并不准备让陈笠知道这件事,但他使唤陈笠又使唤习惯了,用着比较安心,他说:“你照做就是了。”
于是陈笠带着打火机走了。
一个半小时后,林洋的手机开始来电震动,他拿起接听,言简意赅的吩咐:“把里面的煤油倒光了再给他,注意别弄坏。”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洋撂下签字笔,懒洋洋地说:“他吃了点辅助睡眠的东西,再过一两小时自然就醒了,不用着急。”
电话挂断后,林洋后仰在老板椅里,一身轻松。
不想让家里知道是嫌麻烦,但他并不怕这事儿被北冥老头知道,反正他前后都在理。
孙子有这么个大病,你老头不是不管吗?那他只好代劳把人送去治病咯,谁叫他孙子烧了他公寓?
这可不是他的茶山,在居民公寓楼里纵火,已经属于危害社会了。
林洋这么想着,悠然架起长蹆。
眼不见心不烦的清静日子林洋一连过了一周,但工作上他每天都很忙,马不停蹄的,晕头转向。
以至于他把精神病院连同北冥一起抛了个干净,自然也想不起来去过问精神病院里北冥的情况,当然,即使想起来他也不愿意去过问。
这天傍晚,林洋把自己打扮得贵气,他要出席一场酒会。
只是他刚出家门就被洛克拦下了。
洛克不知道意识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开门见山地问:“里昂在哪里?”
林洋低头整理着袖口,没着急回答,让洛克静静地等着。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反问:“病人还能在哪?”
洛克皱皱眉,“他怎么了?”
林洋没好气且颇有阴阳怪气的成分道:“疯了呗,你不知道?哦,你确实可能也不知道,毕竟烧的不是你的房子。”
“他烧了你的房子?”洛克凝眉问。
林洋翻了个白眼当做回答。
洛克不免担心问:“他在哪家医院?受伤很严重吗?”
林洋插兜,无语地看着好似听不懂人话的洛克,好几秒,问:“疯子除了疯人院还能去哪个院?”
洛克闻言,眉头完全展不开了,面色严肃,称得上发冷。
他用十分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林洋,再用略微责怪的语气地问:“你把他关进了精神病院?”
“关?我好心送他去治病OK?”林洋被洛克的神奇整得不舒服,而且还有点莫名其妙。
洛克看着林洋,好一会儿,他语气很认真严肃地说:“看来我不该告诉你他的情况。我没想到你这么恨他。”
他说完不等林洋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林洋真觉得莫名其妙。让你带人走你不带,我给送去医院你在这放臭屁?你是个什么东西跟我在这叫?
他看着洛克的背影,心里烦躁,提高音量故意气人似的喊了一声:“在XX区最大的那家疯人院!待遇条件都最好的那家!”
洛克没有回头,像是被林洋把人关进精神病院的这个行为气着了,又或者只是单纯着急,他走得很快。
林洋猜测他应该是要去把北冥带走。
他在心里说,最好赶紧带出国去,别再来烦他。
酒会邀请的人不多,但决定着接下去华东这片区域好几个蛋糕的分配,林洋难得上心。
酒会要求出席需要带伴侣,他原本想给陈笠套一件裙子凑凑数,奈何陈笠不同意,他只好带了个女伴。
一般这种酒会,前半程各个带着人皮面具,个顶个的商业精英,人模狗样。
而中后场就不再掩饰了,女伴等闲杂人外场等候,内场里的全脱了人皮面具,人性自然也就没了,脑里想的,眼里看的,手里玩的,全是限制级。
荧幕上光鲜亮丽男男女女的一圈戏子在这里的地位比地毯都低贱,不像人,也没有了性别的区分,场面恶乱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林洋相比起桌上一圈人,年纪最小,也算得上是最纯良的一个,他没有什么恶趣味,说他平日风流,也不过是单纯的解决生理需求。
他我在沙发里,有一把没一把地薅着被塞到他怀里的“小狗”的头发,冷眼看着眼下荒唐的场面,心里犯恶心,但面上也不好显露,
“林少还不开始?”一个老秃头抄着恶臭的嘴巴探头过来,贼眉鼠眼意味深长的问,因着林洋的性取向的私生活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笃定林洋和他是一类人。
林洋不着痕迹的往后移了些距离,佯装笑意:“缓缓,孙总尽兴。”
也就是这句话,让林洋后来醉得找不着北。
他没注意到这老登阳痿,尽兴一词直愣愣地把人心给扎了。
这老登不仅变态,还是个酒蒙子,喝酒就跟喝白凉开似的,本着整蛊报复的心态你一杯我一杯的说着好话灌林洋,还拉着其他老登一起灌,嘴上夸他后生可畏,一句后生可畏就是一大杯酒。
都是这片区域的翘楚,家世背景都差不多,但林洋就亏在年纪上,老登就拿年纪压人,这姓孙的是他爸那辈的。
林燕有翻脸的资本,但他并不想把前期的布局作废。他在生意场上本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习惯等事儿成了再回手掏,报复个痛快。
林洋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前兜里的手机好像在震动。
但他实在醉得过火,靠在那里忍着没吐出来,一动也不愿动地等着陈笠进来接他。
手机震动很久,应该是很久,林洋感知不清,到最后可能是来电的人不再拨打,也可能他手机没电了,总之兜里恢复了安静。
陈笠也终于来了,林洋安心地两眼一闭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林洋才醒来。但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是想吐,他缓了会儿,最后猛然坐起身,忍着要裂开的头疼直接冲进浴室。
极致的呕吐感面前却只有干呕的份,他胃里空空。
林洋撑着膝盖弯在马桶前,胃疼,头疼,哪哪都难受。
他闭着眼,回想起那姓孙的老登,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骂脏话。
估计是把胃喝坏了。林洋起身捂着胃来到洗漱台前刷牙。
他边看着镜子边刷,刷着刷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加速了洗漱的动作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跑过去翻衣物篮里的衣服。
他拿出手机,发现关机了,于是把电充上又进去浴室洗澡。
等洗完出来,他开机,紧接着就看到了一堆的红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点……他手指悬在屏幕上,最后视线落在横在屏幕中央的消息上。
是洛克发来的。林洋本不想搭理,但消息内容里却有一条是视频的格式,地下附加着一行字:
【我不是有意观看,但你也许应该看看。】
林洋对视频这两个字特别敏感,洛克还和他提了两次视频的事情。
林洋盯着洛克的备注,心里渐渐的生出来不安来,紧张,甚至是恐惧,胃也疼得越来越明显,他难受得用手抵住胃。
什么叫他应该看看?这视频到底是什么?
“嗡——”
林洋心脏正沉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把林洋吓了一条。他吞了吞口水,只是一条天气预警。
他站在原地胸膛起伏好一会儿,额头都微微有点冒汗,最后,他咬牙点开了视频。
视频一共半小时,开头没有画面,但声音很嘈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交织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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