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售卖饮品甜点,门脸不用很大,地理位置一定要好,要开设在年轻人多客流量大的地方。
其实是一次深夜中的灵光乍现,但我很快分别去找一个提供加盟的品牌商和Luke的母亲咨询了相关的问题,得到的回答令我欣慰。
Luke的母亲对此也很感兴趣,甚至提出如果这个想法实现,她能全程帮我把控,甚至她还提出了入股的打算。
她那么有经验,我自然高兴还来不及。
我本就需要一个有合法身份的股东进行注册,如此一来,更让整件事情又容易了不少。
一切源于我的脑袋一热,但有了人的支持之后,好像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我在想如果等之后我离开这里,可以把店留给Luke,这样再放心不过。
我一忙起来,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家里的两个人。
他们大概是看我天天不着家,每天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我怀疑罗安有点后悔大方给我那些钱了。
但,其实里外里和我被多扣掉的数额差不多。
至于开店的本金空档,我准备卖掉一点股票补上。
听说开店的前期投入不小,回本的周期可以很长,如果我们一切从简的话,应该还好。
当我的计划真正开始实行的时候,我还是坦白地和两人进行了沟通。
不过话没说死,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准备去工作了。
工作地点是一家甜品店。
想也不用想,这决定得到了两人的坚决反对。
“你想做甜品我们支持,但是怎么能去打工?”罗安说,“崔,我这就给你买下一家店。”
神经病。
我懒得理他。
周飞羽则是一如既往地实际:“你做这个,累不说……身份怎么办?你的实习期只剩下一年多了,上一次抽签又没有中。”
我们毕业是有三年的实习期的。
每年可以有一次抽签的机会,抽中的人才有资格获得继续工作的机会。
工作满了一定年限才能兑换永久居留权。
前提是工作内容一定要和专业相关,抽签的时候才能获得合法的雇主支持。
我的专业是计算机,如果开店,就算是自动放弃了这条路。
但,我本来就不想要走这条路。
“随缘吧。”我漫不经心地逗他,“大不了找个人结婚咯。”
“谁?和谁?”罗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每次一听到结婚这两个词就万分激动,“崔!我不许你和别人结婚!要结只能和我结!”
我倒抽了一口气。
“啧啧啧啧。”我忍不住咂嘴,揶揄他们两个,“你快别这么说,Danny的头上都绿出极光了。”
25.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罗安身上有一些值得我学习的东西。
比如,他的厚脸皮。
或者说,自信。
我感觉有了这样的自信,我会过得比现在舒服一百倍。
不容拒绝,我被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揪上了车,陪着他和周飞羽去赴一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应酬。
可能是这种场合不带个跟班容易失了身份,反正当一群人在一间坐拥整个山头的豪宅里上演鬓影衣香的时候,我去个厕所的功夫就把他俩跟丢了。
这间豪宅该死的大。
光地上就有三层,估计地下少说也有一层。
我好不容易叫住一个看起来像是女佣打扮的捧着一盘斟好的香槟的身材火辣的漂亮小姐姐,问他有没有看见那把我弄丢了的货。
小姐姐一脸茫然,和我说抱歉。
我连忙摆手表示理解。
毕竟院子里少说也戳了四五十个身着黑色正装系领结的男士,高矮胖瘦各异,要找出其中的两个对她来说确实是很难。
别说她了,我自己站在通往院子里的门口往下看,看见乌压压地一堆脑袋,加上吵杂的环境,也觉得头大。
手机没有信号,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可以提供免费wifi。
……我甚至不知道这是谁家。
那一会儿我该怎么回去呢?
我知道这种情况急也没用,于是只好慢悠悠地回到人群中。
女士们各个身材玲珑,晚礼服无一不精致美丽,让我简直不敢斜视,生怕不小心看到了她们裸露在外的肌肤,冒犯了这些尊贵的客人。
人呢……
按理说,周飞羽可能不太好找,可罗安那么大一只孔雀,不应该难找啊……
那————————么大一只孔雀。
我光是这么想着,就忍不住逗笑了自己。
人群密度过大,我一走神就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那应该是一个人的脚。
我连忙控制住全身的肌肉,没让这一脚踩实,眼见着出现在我脚下被擦得锃亮的半截皮鞋尖,我大惊失色,连忙道歉:“I am so sorry!So sorry about that.”
那皮鞋看起来就非常贵,想必穿他的人我也惹不起,我移开脚,上面已经留了一道浅浅的鞋印,我一看觉得不得了,甚至条件反射蹲下身想要替他拭去浮尘。
“馨悦。It’s OK.”
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叫愣了。
好家伙。
我半跪在地上,本来准备擦鞋的手也顿住了。
好家伙。
我他妈直接好家伙。
这混蛋怎么换香水了?
“哦,是你啊。”我拍了拍膝盖上沾着的草屑,站直身体,抬头才看清面前的这张脸,“好久不见啊教授。”
他冲我微微颔首:“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我突然有点不会了。
我以为再见他的时候,我会声嘶力竭或是痛哭流涕,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特么的是这么个场景。
“还不错,一切正常。”我头有点懵,但还是强自镇定地答道。
不过就在他以为我要询问他的时候,我绕了个弯:“Henry好吗?”
怀恩愣了一下,才答:“好。”
“那就好。”我点点头,抬脚就准备走。
“我把它带回来了,你想见它吗?”怀恩忽然开口。
我顿住了脚步。
这混蛋,居然拿阿黄威胁我。
“他好就好。”我说,“见不见无所谓。”
没想到怀恩居然皱起了眉:“馨悦,你变了。”
我变你个头。
我当时就像原地起跳指着他鼻子问候他全家,但想想又忍住了。
算了算了。
家人何辜。
更何况我不忍心骂阿黄。
咬碎了牙,我也只憋出一句“彼此彼此”,但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幼稚地狠狠再次从他脚上踩了过去。
什么东西。
第72章 牌局
26.
怀恩跟着我走了上来。
我加快了脚步,但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走,最终还是被他在花园里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拦了下来。
“馨悦,我们需要谈一谈。”他拉住我的胳膊。
我笑出声:“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我想谈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我就很不爽。
“那篇论文……”
我!就!知!道!
其实现在想想,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除了论文,其实根本没什么话好跟我说。
偏偏我一厢情愿地认定了他只是不善言辞,天性如此。
可我忘了,他可是即做模特又做教授的人,嘴、脸、身材无一不佳,并不是我理解的那种书呆子。
我咬着后槽牙:“你删了吧,我就当没写过。”
我快气死了。
“还有一件事。”怀恩还不让我走。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粘粘乎乎的?
我已经被他折磨得没了修养,低吼道:“你他妈有话快说!”
“你现在还住在Andrew家?”他问我。
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想爆炸,我冷笑着反问他:“不然呢?我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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