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好。
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现在衣不蔽体,大敞的裤腰就那么大喇喇地露着,半硬的部位甚至透过内裤描出了痕迹。
怀恩坐到了他身边,伸手抚过他的脸,勾起嘴角。
崔馨悦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安地握住他的手,虽然他不确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但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
“这里居然有这个。”周飞羽走到了屋子的角落。
众人闻声望去,那里从房顶上用几根绳吊下来了一张皮子,看起来像个吊床,如果忽略它过小的面积的话。
“哇哦。”罗安摸着下巴走过去,不知所谓地说了一句,“有点太矮了,调高一点好了。”
他甚至还凑到周飞羽身边补充了一句:“这对你来说是不是挺不友好的?”
周飞羽反击似地给了罗安一拳。
崔馨悦都看傻了,问怀恩:“他们……是在干什么?”
怀恩还没说话,罗安先抢答了:“咦?崔崔已经等不及了吗?Danny你快点!”
“废话,我不得给这东西消个毒?”周飞羽几乎要和他吵起来,“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急色?”
崔馨悦无语。
他们急不急他不清楚,但是他挺急的。
他已经硬了好一阵了。
自从他被抓回来就清楚地知道,左右逃不过几人的一顿磨搓,但他希望这种磨搓能来的不那么折磨一点。
可真的等他被架到那个皮质秋千上的时候,他几乎立刻就开始后悔了。
“啊!这是干什么!”这种身体悬空,只凭一小块面积支撑,但又晃晃悠悠的感觉,让他死死攀着怀恩不敢撒手,口中还无法控制地惊叫,“不要!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不要!”
“不要……也不是不行。”罗安说,“那我们去结婚吧,崔崔。”
崔馨悦立刻就闭嘴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只是几个男人看他这副突然转变到务必配合的模样,不知怎的,似乎更生气了。他还没完全准备好,几人就围住了他。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只是经过了简单的润滑,怀恩就冲了进来。
“啊!”崔馨悦被他顶得在空中失控乱晃,直到他伸手捉住了他的腿。
这秋千让他的身体频频失控,他一边惊惶于不同往日的运动感受,一边被大力地顶弄。
没有技巧,只是原始地撞击,频率高得吓人。
崔馨悦被顶得连连哀叫,大腿被箍出了十个指印,直到一只手捧住他的脸。
“小悦。”那人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总是要逃呢?”
崔馨悦忽然闭嘴了。
他看着周飞羽眼里的脆弱,应该……不是演出来的。
他有点不忍心了。
“不……不是逃……”他强忍着后穴传来的敏感,辩解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
“崔崔,如果你下次再想跑的时候,想想我们会有多伤心。”罗安掰开了他握着秋千绳索的右手,引着握住了自己身下的硬挺,“你舍得一次伤害三个爱你的人的心吗?”
崔馨悦微微闭起了眼,身体像一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晃,微小的呻吟从嘴角溢出。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我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他小声说,“更何况是你们。”
酥麻又爽利的快感从尾椎直窜上来,他舒爽地蜷起了脚趾,主动地松开另一只手,把近在咫尺的两人的男根握住,轮流送到嘴里。
崔馨悦不想告诉他们,他的逃离是因为自己意识到,他开始被他们的感受牵动情绪了。
他甚至在想,只要他们坚决一些,他可以违背意愿同意他们做任何事。
虽然他早就明白这只是早晚的事情,可……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沦陷,他还是对这个陌生的自己产生了恐惧。
于是他逃开了,但很不幸,他发现这根本没有用。
而目前他还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任何人——嘴里塞得满满的他如是想——不然他们定会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可就算是不承认,他就真的自由吗?
崔馨悦不知道,也来不及思考。怀恩将他送上了高潮,让他漂浮在云端久久不愿落地。
5.
赌城是个不夜城。
大概见惯了太多疯狂的事情,所以像是一个人被裹在大衣里被男人抱着穿过酒店一层的赌场往房间走这件事也没有能引来太高的回头率。
即使那个被抱着的露出了明显属于一个男人的后脑勺。
一路上有一些穿着很是性感的美女同几人搭讪,崔馨悦把自己的脸埋进怀恩的怀里,藏得死死的,他和周飞羽都走得目不斜视,罗安则跟在他们后面,聊天的声音从身后从传来。
崔馨悦几乎在抖了。
——他想他们很可能又是故意的。
他虽然没来过赌城,但他凭着直觉也不愿意相信为何回房间一定要经过人声鼎沸的赌场招摇过市。
而他们现在正在这么做。
带着一身情欲的痕迹,崔馨悦被他们“安全”护送到了酒店房间——是的,除了那些几乎快要把他射穿的目光意外,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好了,崔崔,酒店不比家里。”罗安在只有他们的电梯里问道,“今晚你想要谁陪你一起睡呢?”
崔馨悦答不上来。
他刚刚趴在吊床上嘴里塞满男人的东西的时候就在想,他好像总是看起来拥有一些主动权。
比如,他可以和三个人同时交往,决定每晚每个人的去留。
或许努努力,他还可以短暂地和其中一个或是两个冷战亦或是分手。
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不可能再和他们永远分开,只身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那令人头痛的执着、占有欲和蔑视世间规则的霸道无畏,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
这个世界其实不属于他。
他就像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鸟,外面的世界是属于另外一个崔馨悦的,他似乎能看到能碰到,可其实脚上的链子又告诉他,他并不完全自由。
而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眼前的三个人,可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是这个世界里和他羁绊最深的人。
是……最在乎他,也是最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印记,是执着地想要他留下,让他真真切切地被需要的原因。
就好像托马斯·林奇对于死亡的定义一样——生理性死亡固然不可挽回,但若是他活着却没人在乎,这样的社会性死亡他同样很难接受。
他既是这个世界的闯入者,可他不想成为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的过客。
——或许,虽然他很难从心理上完全接受,但……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他们重新定义了的自己。
他们决定了这个崔馨悦的存在。
所以……
一种熟悉的宿命感涌上心头。
如果命运如此安排,那么与其努力抗争,倒不如坦然接受。
6.
“房间里床够吗?够的话,我想自己一个人睡。”崔馨悦垂眸答道。
可能他看起来太累了,连罗安都罕有地轻易放过了他。
“那好,做个好梦崔崔。”罗安率先凑过来讨吻,“明天我们去吃超棒的自助餐哦。”
“晚安,好好休息。”周飞羽倾身抱住了他,“明天见。”
怀恩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关上了床头灯。
套间的房门被缓缓拉上,崔馨悦长长地叹了口气。
疲惫的身心让他来不及思考太多便坠入了梦乡,意外黑甜的梦境中,场景分明是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即使是在梦里,崔馨悦仍然能够听到自己的笑声,体会到当初的快乐,可不知道为何,画面一转,眼前居然是那三个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寻找他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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