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子……”周飞羽脸色变了又变,“家里难道没秤吗?!”
我明明就是胡说八道,但他却在认真解释。
我笑得更大声了。
他气得挠我痒。
“说真的,哥。”我笑够了,擦了把眼泪,又不怕死地追问,“你觉得Wyn怎么样?从你一个天生gay的角度来看,有吸引力不?”
“崔馨悦,我看你脑子是有点毛病。”他似乎被我的问题吓到了,很快就反应过来气呼呼地起身给了我屁股一巴掌,“你这一天天的……编排我们是吧?!”
我“嗷”地大叫一声,企图虚张声势,没想到他似乎上了瘾,又打了两巴掌。
我试图反抗,最后却和他滚在了一起,衣衫凌乱。
“可以吗?”周飞羽问我。
“裤子都脱了你问我?!”我瞪他。
他亲吻我的额头,把自己送了进来。
我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感受被撑开填满的满足感。
也算是……为这趟漫无目的的旅行,画上一个就句号吧。
和周飞羽出门是我经历过的最省心的旅行。
如果是罗安,他一向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甩手掌柜做得理所应当,而怀恩,则是生活需求很低的人。
而我对物质的要求要比他稍微高那么一点。
所以在这一点上,也和周飞羽十分投契。
有时候我的确会嫌他吹毛求疵,但不得不承认,有他在,我完全不用操心。
就比如,这趟旅行,我只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而他则为三天的旅行装了一大箱行李。等到了酒店看到他瘫了一水池的护肤品,宛如商店货架时,我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他甚至带了两款不同的润滑剂任我挑选。
“冰感热感都带了?”我在床上嘲笑他,“怎么,野心这么大吗?”
周飞羽穿着浴袍欺身上来。
“平时人多,没精力好好体验。”他啄我的脸,“值此良辰美景……”
我带着被酒精麻痹了的意识迟钝地笑起来:“说得跟咱俩在偷情似的。”
“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周飞羽颇有些苦闷地推倒我,解开我的浴袍系带,“你知道的,有时候group work确实是令人不快。”
我在他手掌下舒展身体:“Group work?要这么说的话,我看你们合作挺愉快的呀,也没有人从头到尾不出现,或者什么都不做,又或者帮倒忙什么的……”
“因为这不是完成任务,而是分蛋糕。”他咬住我一侧的乳头,吸吮啃咬,我敏感地挺起身体,“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我被他弄得太舒服,以至于忍不住抬腿环住他的腰,无意识地蹭他。
以前不觉得,后来才体会到,肌肤相亲的感觉能给心灵带来多大的熨帖。
“那你今天就多吃一点吧,好歹能管一阵子,回去吃不到可别哭。”我这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的确确是在有意勾引他,“就是怕你会吃腻。”
咦?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熟练了?
“吃不够,怎么会够呢?”周飞羽在我身上留下一串印记,一路向下,终于舔到了下腹部。
我舒爽得直哼哼,腰也忍不住摆来摆去。
但他却坐起了身,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我回过神问他。
“长出来了点小毛茬。”他说。
我瞬间明白了:“扎到你了?”
“嗯……”他摸了摸下巴,“有点。”
我也不知道被他戳中了哪个点,笑倒在床上。
“我再帮你刮一下?”周飞羽无奈地起身,然而我还是笑得直不起腰,等去卫生间拿了工具回来,我还在笑。
“有这么好笑吗?”他受不了地拍我屁股。
我努力遏制住笑意,等他帮我清理,但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
“好了。”
一切就绪,我终于可以和他分享刚刚想起来的笑料。
“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叫’光阴似箭’?”
周飞羽莫名其妙:“当然。我上过小学。”
“不,不是你知道的那个意思。”我捂着肚子笑,“是另一个意思。”
周飞羽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就是……哎呀你自己想吧。”我朝他张开腿,“非常生动形象。”
但我并没打算告诉他。
都是过了好一阵,他才在一阵冲刺中突然顿住动作。
“我好像明白你在说什么了。”
我立刻疯狂大笑:“你居然还在想?”
他在我的笑声中重新挺动腰肢:“你可真是……一天到晚的……”
“怎么啦?嫌弃我?那算了,分手吧,不爱了。”我故意逗他。
“休想。”他却和我贴得更紧,“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在他怀抱里安心地闭上眼感受。
啊,这该死的恼人的爱情。
扑哧。
“别笑了小悦。”我听见周飞羽抱怨,“你震得像个手机。”
325.
短暂的假期一闪即逝,结束了称得上疯狂的一年,我已经坦然接受了生活的现状。
——试问谁能忍住不再跨年钟声响起时给身边的爱人们一个拥抱呢,祝福彼此新年顺利呢?又有谁不是在拥抱过后重新拿起手机继续旧的一年里同室异梦的常规操作呢?
所以说,人类真的没救了。
就在我带着负罪感玩手机的时候,罗安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神神秘秘地问我:“崔崔,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
去年的这个时候……
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晚上可真是拓展了我身为人类的生理极限,极大地拓宽了我的人生视野。
我警惕地问他:“你想干嘛?”
“想。”他大言不惭地答,“庆祝我们的周年。”
我愣了一秒,才意识到他在“想”什么。
转身再跑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呼救,穿着拖鞋的我已经被他像个捕猎者一样叼回了卧室。
“救命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呐——呜呜呜——”我垂死挣扎,引来了余下两位。
“你们这是……”
“庆祝我和崔崔的一周年。”罗安挑衅地看着两人,“想要加入?后面排队。”
周飞羽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突变:“元旦?原来你们……”
唉……
原来他还不知道。
我还以为罗安早就告诉他了呢。
“是呀,当时崔崔可是第一次。”罗安莫名炫耀了起来,“别提多美味了。喝了些酒,还很主动呢。”
我试图用枕头闷死自己,但还是被他们挖了出来,用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绳子捆了起来。
像只可怜的待宰羊羔,面对着我承受不起的来自多人的怒火。
……我还是觉得罗安恨我。
眼睛看不见,我仍然能感受到落在我身上的几道视线。
火辣辣的。
身体赤裸着暴露在空气中,唯一的遮挡就是几道绳子。我想合拢腿,收拢手臂,但四肢却被人用花哨的手法困住,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我不知道罗安何时具备了这项技能,也许他原本就会,毕竟他是情场老手,但也许这是他野外生存时的必要技能。
我胡思乱想着。
我知道自己很安全,知道面前的都是最亲近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感觉到羞耻。
这是本能。
况且,我身上周飞羽留下的印子还没完全褪去,看起来一定很糟糕。
“我本来想放过你的,崔崔。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罗安捻过我的乳头,我忍不住闷哼一声,等我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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