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总不能说你男朋友刚从我家里离开,就只好找了个借口。
“我刚刚睡着了。”
“抱歉,我忘记你太累了。”他眯着眼笑起来的时候总像在勾引谁,“宝贝你想我了吗?”
我没有。
我正色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都不回我的短信。”他那边是一个人,枕在萱软的枕头上,“我想你啊。”
“要是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我没心情和他调情。
我们不应该这样。
“宝贝你今天好凶……”他倒是先委屈上了,“明明那天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污言秽语。
我讨厌别人拿床事当做谈资。
“没事我挂了。”我说着要挂断电话,“我不想听。”
“Eric!”他叫住我,“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道,“你可不可以先学会尊重我?”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罗安敛去了脸上轻浮的笑意,我甚至能看见他坐直了身体,脸上写满了抱歉,“对不起,崔,我只是想你了。”
“我知道。”我接受了他的道歉,“我只是不适应……”
“你身体好些没?我听说你这两天都没来公司。”他正经起来,仍然是个美好的青年。
“腰还是酸。”我据实以告,“身上的痕迹还没退,现在外面太冷,我出门要穿很多,行动不是很方便。”
“对不起,当时我太激动了。我想去看看你可以吗?”他说,“你的味道实在是太好,我一听到你喊我名字说自己受不了我就忍不住想要更加进入你的身体……”
“打住。”我青筋暴跳,回绝了他要登门的请求。
开什么玩笑?
我还想活命呢。
66.
又躺了一天,酸软的肌肉终于恢复了一部分往日的功能。
比如我从马桶上起身的时候,不用喊着号子哀叫了。
周四一早,我上了五个闹钟,就是怕错过周飞羽的电话。
我怀疑他要是给我一个电话打不通,可能就会破门而入。
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我提着装着换洗衣服的小行李箱坐上了他的车。
“早啊小悦。”
凌晨六点,他看起来精神抖擞。
而我就像是通宵去做贼了一样萎靡不振。
究竟是为什么,人会越睡越困呢?
“到机场叫我。”我没跟他客气,用安全带捆上自己,头一歪就又睡了过去。
到了机场,我迷迷糊糊地跟在他身后办完了值机手续,过了安检我又在候机区睡了过去,被他摇醒登了机,我没力气感慨人生中第一次乘坐商务舱,屁股沾上椅子的第二秒,我就又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降落了,身上的安全带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扣上去的。
也可能是我自己梦游系上的。
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才发现我脑袋下枕着枕头,枕头下面是周总的肩膀。
怪不得高度这么合适,我怀疑这不是巧合。
“你可真能睡。”周飞羽坐在我旁边的座位,面对着电脑办公,看我醒了开始抱怨,“都快到了。”
我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傻乎乎地看着他:“还有多久?”
“已经开始降落了。”他说,“卫生间都锁了,我还没来得及去。”
“你干嘛不去?”我莫名其妙。
他意有所指:“因为有人拿我当枕头。”
“哦,你可以把我推开的,我睡觉可死了。”我咂咂嘴,意识慢慢回笼,“憋尿对肾不好。”
“你也可以和我说声谢谢。”他看起来不太开心。
“谢谢周总。”我假笑,“属下无以为报,就干脆不报了。”
67.
这次出差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对此他的说法是,他的助理,要准备学校里的期末考试。
我知道他为了树立公司形象鼓励年轻人,招的助理都是在校学生,目的是幼驯染。
但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这趟是出短差,自然没有娱乐休闲的时间。事实上,我们一下飞机就被当地的对接公司工作人员拉去了会议室,开始冗长的接洽和会谈。
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充当周飞羽的助理,替他拎包拿行李,跟在他屁股后面当个碎催。
不过这活儿之前我读书的时候也干过,跟着老板出去开会,我也是跑前跑后。
“等事情谈成了,我请你去吃大餐。”在我将电脑连上投影仪的时候,周飞羽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
切,我还以为他要嘱咐我什么报告的要点呢。
我顺利地完成了报告,谈判进行得也挺顺利。
出了会议室天已将黑,我并不是很关心谈判的内容,因为我知道有他出马一定没问题的。
他在谈判桌上信手拈来胸有成竹的模样,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这男人该死的迷人。
“走,吃大餐去。”他拖着我的手,坐进了出租车里。
我们到了一家日料自助。
我是喜欢吃生鱼的,但苦于高昂的价格,不能有大快朵颐的时候。这次有了冤大头,自然食指大动。
“你不把衣服脱了?”服务生引导我们在榻榻米包间落了座,周飞羽指着我内搭的高领黑毛衣外的西装外套,“穿这么多,不热?”
热,当然是热的。
但我不能不这么穿。
“还好。春捂秋冻。”我说。
但店里开的暖气很足。
即使是吃刺身,我仍然吃得满头大汗。
“你今天表现的不错。”难得不用自己开车,他叫了一壶清酒。
“谢谢周总。”我和他碰了杯,见他不动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您别光看我吃啊。”
“这次出来经费有限,先紧着你吃。”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愣住了,刚放进嘴里的三文鱼片裹着的芥末的辛辣味顺着我鼻子涌上来。
我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呛得眼泪鼻涕一把。
他哈哈大笑,我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第15章 败露
68.
周飞羽吃饭的时候一直在问我上学时候的事情。
我觉得好笑,问他是不是也想读个博。
如果他想,我可以给他写推荐信。
他就问我读博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说,大概是三观重塑了一遍,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了吧。
毕业之后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动摇我的认知了,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我轻易怀自己。
我第一篇论文当初被各路编辑退货了五次,差评多到让我怀疑人生,但那尚不能摧垮我,不相干的人更不配了。
以前的我,和位高权重的人一起吃饭,可能会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做得哪里不够好。
现在的我,不但会主动给自己倒酒,还能接受领导给我夹菜。
此时坐在我对面给我夹菜的领导挑了挑眉,说怪不得你这么难搞。
看来的确不要轻易招惹博士。
我呵呵一笑,我决定不理这个幼稚鬼。
吃完饭我俩拎着行李去住店。
这件事自然不需要我操心,他肯定手上一把白金会员卡,我一个跟班,只需要拎好行李跟着走就行了。
Check in的时候,他有些兴奋的和我说,这家酒店有一座非常特别的泳池,建在空中花园里。
我嘴上说,是吗那很好啊,心里觉得他真的很幼稚。
我俩的房间挨着。
他分了我一张房卡,我们各自进了屋。
我这一路热的不行,刚要脱衣服,门铃就响了。
“时间还早,我们去泳池看看。”周飞羽居然已经裹上了浴袍,脚踩着拖鞋,手撑着我的门框。
他是脱衣服专业毕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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