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之人也察觉到谢存的不对劲,疑惑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那人狎笑:“八成磕药了。”
他往谢存脖颈吹口气,“宝贝,哥哥马上帮你解决,你一次接待我们两个,给你双倍报酬如何?”
谢存心头震怒,就要挥拳揍人,一道冷空气从后方席卷,来人把谢存狠狠一拽,扣进怀中。
来人脸色阴沉得可怕,一看就很不好惹。
拦住谢存那人舔舔嘴唇:“喂,先来后到,他是我们先碰到的。”
迟清行的眼神冷刀般刮过说话之人,对方面色一虚,退让道:“算了……反正这一带干这行的多得是,他让给你吧。”拉着同伴快步走远。
迟清行不发一言,拽着谢存快步走向停靠路边的汽车,一把拉开车门,把谢存扔进后座,转身坐进驾驶室,一脚油门到底,一路疾驰。
他开得很凶,不一会儿就把车停进了地库。逆着地库惨白的光线,迟清行面无表情地挤出声音:“下车。”
语气里,透出谢存从未听过的阴冷。
谢存浑身乏力,勉强把自己挪下车。迟清行没理会谢存,一转身,裹挟冷气大步往电梯方向走。
谢存追不上他的速度,难受地喘气:“你慢点……”
迟清行猛然一停,谢存撞到他后背,往后一晃就要跌倒。迟清行一把钳住他胳臂,不由分说拖着他快步往前。
谢存被粗暴的一路拽至家门口,刚一进房,就被一股很重的力道掼到地上。
他膝盖磕得很疼,想站起来,双腿发软,竟没能把自己撑起。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迟清行厌烦地扯松衬衣领口,“这种样子还到处乱跑,是饥渴到要在大街上找男人操你吗?”
第41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谢存脸色刷地一白,在地上呆愣了几秒,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说:“……我先回房间。”
他摇晃站起来,正要转身,迟清行一把扣住他。
“我允许你进房间了吗?”
伴随迟清行冷极的声音,客厅里的景象突然在谢存眼前倾斜,旋即他整个人被甩进沙发,头撞到沙发靠背。
迟清行一俯身,钳着谢存肩膀阻止他乱动,天花板的灯光被其高挑身形遮挡,谢存仰头看去,竟无法分辨其神情。
他动弹不得,又气又急,“你骂也骂了,还想做什么?”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乱跑。”
谢存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实在没心力跟迟清行咬文嚼字,“你先放开我。”
“这个意思,我应该说过不止一次。我没有说得那么明白,我以为你应该懂的——谢存,你难道真的不懂,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出门吗?”
“你放开……“
“你一声不响跑出去,打电话也关机,你想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需要趁我不在,瞒着我才能做?”
“你误会了,”谢存无措说,“我只是去超市,还有,我的手机后来没电了,所以才……”
“我误会什么?”迟清行打断道,模糊地哼笑一声,“我真的很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你的行为踩在了我最反感的点上,你知道吗?”
谢存原本还想解释,听见这句话,如同被灌了哑药,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一个没有自知之明人。”
原来迟清行这样看待自己。
他敛了声息,瞳孔有短暂的失神。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迟清行看着这张凌乱不堪的脸,心中再次涌起莫名的烦躁,抬手又往下扯了扯勒住呼吸的领口。
哪里可怜。
不过是药物引发了性瘾而已。
他这次是真地动了怒。
他的怒意并非凭空而生。打从谢存以复杂的眼神看向电视屏幕的另一个男人,甚至梦呓里依然念出那个男人名字起,怒意就在他体内悄然埋下种子。
当他迫不及待早点回来,却冷不丁看到漆黑冰冷的房间,一遍一遍拨打电话,始终传出电话已关机的语音提示,那种怒意无法遏制地破土而出。
然后,他隔着车窗,瞥见谢存站在街边,不对劲的状态明显到地被陌生人视作男妓戏弄,他终于感到,原本只是一颗种子的怒意,刺破血管与皮肤,钻出了身体。
在一路踩动油门开车回家的短短七八分钟路程里,他盯着往后迅速退去的漆黑夜景,心底生出一丝阴翳之念——他不想再管谢存了。
既然谢存拎不清状况,那就让谢存自讨苦吃、自生自灭。他忙得不可开交,何必总是费心分神一个不知轻重的人?
可是眼下,当谢存以近乎引诱的姿态展现于面前,迟清行体内的怒意又开始崩裂瓦解,他的目光无法从谢存脸上离开,身体不由自主产生反应。
人类摆脱不了原始的本能。
注视身躯颤栗、呼吸急促的谢存,他下腹越来越热,心思越来越冷。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情欲的需求很低、不容易受欲望驱使,现在看,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同。
谢存因药物产生情欲,他因沦陷情欲的谢存,同样产生情欲。
迟清行伸出手,隔着裤子握住谢存性器。过电的触感击穿谢存,身体像鱼一般打了个挺,抑制不住溢出呻吟。
“你看看你,”迟清行面无表情,“还什么都没做,裤子就湿了,就这么忍不住吗?”
谢存想要推开他,刚伸出手,就被迟清行一把反扣手腕。迟清行把腾空的那只手探入谢存已然潮湿的裤缝,拇指隔着裤子揉捏他前端,中指往后头探入,抵着布料,模拟插入的动作。越来越明显的潮意浸出来,谢存在沙发上难耐地扭动身体,“停、停下来。”
迟清行真地停了下来。
他眸光幽静,隔岸观火一般盯着表情恍惚的谢存,一字一顿询问:“确定要我停下?”
谢存明白,如果他回答一个“是”字,迟清行一定会毫不犹豫按下终止键。
然后把他放开,转身离开。
他不是没有自己忍耐过,锁上房门,再痛苦再焦灼,也只是封闭空间里的自我挣扎,熬过了漫长的情欲起伏,总能一点点拼凑正常。
但现在,迟清行就在他面前,他整个人都快被对方强烈的荷尔蒙淹没。
谢存颓败地仰起脖子,抬手遮起自己面庞,嗓音因羞耻而混杂鼻音,“……不,别停下。”
迟清行呼吸一滞,被谢存脆弱求欢的举止惹得下身硬邦邦发痛。
他强行摁住自己想直接进入眼前这人的冲动,凑到谢存耳边,“那说清楚,你想让我怎么做。”
“……”
“不希望我停下,你得说出来。”
谢存裤子里湿透了,内裤黏糊糊贴着耻毛,一阵绵软发热的感受席卷全身,他不由哑声说:“我想脱掉裤子。”
迟清行抬眸扫了谢存一眼,依言解开他皮带,拉下拉链,帮他把裤子褪至膝盖。
那片耻毛交错的私处像是刚下过一场春雨,挂满透明液体,揉捏得红肿的阴茎竖得直直的,被欲望晃得一颤一颤。
相比一丝不挂的样子,谢存此刻上衣整齐,裤子脱到一半,只露出私处的模样,更充满难以形容的冲击与性感。
谢存不堪到极点,往后缩进沙发里,畏光一般死死抬臂遮住了潮湿发红的眼睛。
迟清行的手已经从他性器上拿开,但光是被对方的气息裹挟、视线打量,谢存便觉得自己像着了魔般,浑身燥热难当,腿间热意奔涌。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自己给自己弄,迟清行把他动作截住。
谢存急出哀求:“迟清行……”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略透凉意的手指摩挲他大腿内侧,往他臀缝里插。
“然后应该做什么?”迟清行执着追问,不顾谢存承受不住的惊喘,手指继续往他已然潮湿的穴缝里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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