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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56)

作者:甲骨 时间:2022-02-09 10:10:37 标签:狗血

  玄关的灯光映照盒中之物,微微闪动的碎光,晃入谢存漆黑双眸深处。

  盒子里,是一对做工精巧、质感高级的男士袖钉。

  看一眼谢存就知道,这对袖钉很符合迟清行的审美。

  迟清行不喜一切花哨、张扬的饰品,而这对袖钉线条与造型简约利落,又不失巧心与设计。

  盒内还折了一张小卡片,谢存打开卡片,一段手写的清秀文字映入眼帘。

  “清行:这是我用乞力马扎罗山上一块天然矿石制作的袖钉,全世界仅此一对哦。盼你喜欢。雨姝。”

  “雨姝”两个字——谢存在心中默读几遍,莫名感到一丝耳熟。

  他神色一静,忽然想起来,昨天他跟迟清行通电话时,迟清行冲朝旁边那个或许是其表弟的人交代事情,让对方先打车送一个女生回家,那个女生,就叫“yushu”。

  清行口中的“yushu”,就是这个亲手制作袖钉,写下可爱文字的女生吗?

  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谢存忽然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他不知道几百公里外那个叫雨姝的女生,是哪一家的名门闺秀。但是,那个女生能够与迟清行的朋友、家人,十分熟稔、自然地一起外出用餐,还会饱含心意送出自己亲手制作的袖钉。

  想来,迟清行也很喜欢这份礼物——如果不喜欢,就不会仔细收在衣服内侧口袋里。

  谢存的目光微微失焦,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折好卡片放入盒中,又把盒子放进那件外套的内侧口袋。

  他把衣服原封不动地挂回衣勾上,倚着柜子默然立于原地。待洗的一堆衣服搁在脏衣篮里,阳光穿过玻璃门洒入客厅,空气中浮动无数细小的尘埃。

  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在哪里,为什么在这里。

  直到阳台上的洗衣机发出“滴滴滴”的尖鸣,把他从恍惚失神里惊醒。

  谢存疲惫地拢了一把掉落在额前的碎发,打住纷乱思绪,准备去把洗衣机里的布套都晾晒起来。他刚走两步,脚下一顿,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昨天收到的那封未署名信件,还搁在玄关柜子里没来得及拆。

  他于是折返玄关,取出信件,撕开一侧封口。很奇怪,里面并非账单、通知函或其他文件资料,而是一张薄薄的照片。

  谢存抽出照片,翻到正面。

  犹如摄住魂魄一般,一刹之间,谢存瞳孔收缩,指节猛地用力,攥紧那张照片,整个人身形凝固,陷入死水一样的寂静。

  他搞错了。

  这封他原本以为寄给迟清行的信件,其实并非寄给迟清行,而是寄给他本人的。

  因为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的他自己。

  那个时候的他,容貌与神情都透出没入过社会的校园稚气,虽然还是个男孩,却穿一身与气质不太吻合、显出几分大人样的黑色西装。

  谢存垂下双眸,缓缓盯着照片。

  照片里的男孩剪一头短短的黑发,双手勾住领带,转头冲镜头露出明朗的笑意。

  那是他第一次穿西服、打领带。

  西服好穿,领带则一窍不通,对方不厌其烦教他很多次,他依然指法笨拙、不得要领。

  等他好不容易掌握技巧,自己独立把领带打好,忍不住一扬下巴,像任何一个少年人那样,冲教他的人绽开满脸兴奋天真的笑容。

  那人手里正好拿着手机。咔嚓一响,笑起来的一瞬,被对方抓拍。

  “十八岁的留念,”那人年轻英俊的脸上也浮现浅笑,“纪念你第一次穿西装、打领带。”

  时光奔涌流逝。

  晌午的日光暖意融融地照射房间,谢存却感到周身发冷,连骨头都被寒气浸透。

  没想到多年之后,这张照片,连同那段回忆,会一并寄到他手里,让他近乎疼痛地想起来——是谁给他买的西装、教他打的领带,拍下的这张照片。

  韩呈。

  他曾经愿意为之生、为之死、为之付出一切的韩呈。

第62章 一念之差【一念之差,谬以千里】

  乔明显地感觉到,迟清行第二天回来,心情愉快了很多。

  那种神清气爽、一身轻松的气息,真是藏都藏不住。

  迟清行是让公司司机开乔的车把他载回来的。回程的路上,他戴上眼罩、放倒椅背,在车上踏踏实实补了一觉,醒来后身心舒畅,车钥匙往乔手里一丢,步伐潇洒地进了活动内场。

  乔拿回自己车,点火一看便傻了眼。油箱几乎耗空,里程骤增七百多公里,不用想也知道,迟清行半夜跑去哪里、干了什么。

  少爷平时可真没白锻炼,未免太有体力了……乔嘴角抽搐地想。

  下午的天空阳光明媚,会场所在建筑外墙玻璃折射日光,城市里的一切都显得清澈无比。

  然而乔却总觉得眼镜片蒙了一团污渍,摘下来擦拭好几次,依然不能清晰视物。

  今天早上,迟苒单独找到乔,让他其它工作都放一边,先去调查请楚,把自己弟弟迷得五迷三道的“S市小姐”,到底什么来头。

  乔冷汗直冒。

  他这次,恐怕交不了大小姐的差了。

  且不说他本身情感就偏袒迟清行,即使出于理智,他也不愿意让这件事,闹得迟家众所皆知。

  因为在他看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感情难有定力与长性,却容易生出逆反与偏激。与其平白掀起波涛,不如交给时间,任其自然冷却、沉寂。

  乔靠住椅背,无声叹了口气。

  至少……他本人如此希望。

  另一边的迟清行,并不知道效力迟家十年、目睹他一路长大的乔,内心深处负面而消极的想法。

  应该说,他一回M市,就顾不上其他了。

  迟家某个投资巨大的海外项目出了紧急状况,他结束下午的活动,晚餐都没吃,连夜坐国际航班飞到一个与联盟州日夜颠倒的国度,来不及倒时差,便忙着开会、处理、听汇报,忙得焦头烂额。

  迟清行脚不离地在国外忙了两天,差不多把那边的状况解决,心中到底放心不下谢存,让秘书订了最近一趟航班,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在天色渐暗的傍晚时分,赶回了联盟州首府。

  刚坐进接他去公司的轿车,他便接到了一个气势汹汹的电话。

  “你们他妈到底在搞什么,”林安云的质问劈头盖脸砸进迟清行耳膜,“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知我他发作了?”

  迟清行时差还没倒过来,乏得不想说话。他按开一点车窗,让高速上的风吹进来些许,冷冷说:“当时是半夜,没顾得上。”

  “没顾得上?”林安云讽刺地闷哼一声,“上床倒是顾得上,对吗?迟公子?”

  迟清行一顿,肩膀往后靠了靠,“他跟你说的?”

  林安云怒不可遏:“你当我是瞎子?还是没长眼睛?你们做得那么明显,搞得他脖子和手臂上到处都是,我他妈难道是处男,看不懂那些玩意儿?”

  他的咆哮自手机里倾倒出来,在封闭的车厢里清楚回荡。接迟清行的司机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差点朝中央后视镜落下一缕探究的视线,想到后座之人的身份,又强行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迟清行把手机拿开一尺远,一言不发地皱起眉头。

  他忽然觉得很不舒服。

  令他不舒服的动因——竟不是林安云冲他冒犯地吼叫,而是另外一个难以形容的闪念。

  应该将谢存捂得更严实些,把那截苍白修长的脖颈也藏起来就好了。

  想到谢存肌肤上那些没有消退的性爱痕迹被另一个男人看见,他浑身都涌起不适。

  “是又怎么样,”迟清行压着愠意,“没错,我碰了他,然后呢。”

  “然后?”林安云不可思议地反问一遍,似乎在对面用力推了一把椅子,椅子脚面在地上刮擦出尖锐刺耳的动静,“你他妈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不克制,他的治疗几乎要倒退重来?!”

  迟清行眼中闪过愣怔,手机放在耳边,一时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没能挤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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