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嗯,毕竟这样才能拉满任务进度条,否则你会一直留在这本书里。
跟人格分裂的主角纠缠不休。
盛怀昭长叹一口气。
烦死了,这跟分明辞职了,但因为指标没完成而不得不返工的社畜有什么区别?
他烦闷地将脚下的石子踢入河中,望着灯影破碎的涟漪,他才忽然抬头。
系统察觉他的表情逐渐凝重,立刻跟声:怎么了?有什么异常吗?还是那个剥脸……
“不是。”盛怀昭蹙眉,“这里是哪里?”
系统沉默片刻。
所以宿主你瞎走那么久,也没记路?
此处远离灯楼,是热闹的边际,很像电视剧里有什么绑架暗杀会发生的地方,偏偏自己出来时连那客栈叫什么都不知道,连问路都无处下口。
盛怀昭顺着四周看了一圈,因迷路而烦躁的心绪在扫见不远处一袭白衣时略微镇定下来。
虽然距离隔得远,但那修长傲然的背影,透着强烈的熟悉感。
……不会吧。
屏蔽了脑海里喋喋不休的系统,盛怀昭当没看见那袭身影般继续沿着河边走。
系统:宿主,梅衔域这里有结界,你走出去若遇到豺狼虎豹……
“那就吃饱饱。”盛怀昭答。
系统:……哦,都忘了你是一口吞掉恶虎的人。
盛怀昭当然不是为了“吃”才出来的,他要放线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尾随自己许久的人体导航钓出来。
人迹罕至处,一层沉甸甸的阴气裹卷盛怀昭四肢,荒野的阴冷邪气没了压制,肆意纠缠而上。
盛怀昭本来就是招阴的体质,很容易招惹某些心怀不轨的妖魔鬼怪。
系统扫描一圈:是以腐肉为食的野狼,在山头盘踞久沾了点阴气,比一般野狼要更加凶狠。
这种狼若长期食人,便会凝出妖丹,成为狼妖。
阴风扫过树林,蛰伏许久的野狼从山野蹿出,张牙舞爪地扑向盛怀昭。
血光飞溅,与月色一同洒在崎岖的路上。
盛怀昭毫发无损,那头野狼却命陨剑下。
那袭白衣执剑落在一棵枯树上,席卷的风将他的衣摆轻扬,像是轻落在枝头收拢的蝶翼,云谏覆手甩下剑刃的狼血,收剑入鞘的动作干净漂亮。
月色落在云谏细长的睫毛上,像冬日的薄霜,透着遥不可及的孤高清冷。
作者有话要说:
概括一下:
白天是爱撒娇的小奶喵,走一步跟一步,围着脚边蹭蹭贴贴,最爱缠着你,要跟你玩毛毛球,要你喂他吃东西。
晚上是警惕心重的奶喵,动不动就哈人,暗中观察,表面不亲近实际上会偷偷跟着你,被你发现又猛地蹿回原处继续哈你。
第16章
云谏清冷的神情与眼下两道红痕交相辉映,旖旎中糅着叛逆,让人挪不开眼。
系统:哇——
盛怀昭也罕见地没讽刺系统花痴,毕竟冰山这纤尘不染的风骨是挺惊艳的。
云谏潇洒地挽了个剑花,居高临下:“你知道我在跟着你。”
盛怀昭轻偏脑袋,反问:“现在的跟踪狂都那么嚣张了?”
云谏极轻地蹙了下眉,随着盛怀昭出来,只是为了探清这个人是否偷摸着要做什么。
他对自己毫无记忆地出现在各种地方一事存疑,更对盛怀昭所说的“曾经爱过”存疑,偏偏自己却一如他所说,靠近他会心安,远离他会心痛。
而先前……云谏握剑的手愈发用力,先前那头妖狼显然不够他抒发此时的燥郁难安。
严刑拷问无效,他对盛怀昭虽然无计可施,但已然决定不会让这个人随随便便地脱离自己能掌控的范围。
见云谏不说话,盛怀昭轻哼了一声:“支支吾吾的,别告诉我你跟了一路,只是因为想陪我看花灯。”
提起花灯,一路灯影繁华,云谏率先回想起的却是方才盛怀昭的那盏兔子灯。
只不过是在街上搭两句话,他便能随随便便地露出笑容,还赠人礼物。
云谏心生不愉,却见盛怀昭扭头一瞬褪尽笑意,方才的温柔羞怯似浮光掠影,一击即碎。
这人向来难以揣摩,时而像用情至深时而淡漠薄情,行事随心所欲。谁知道方才那盏兔子灯,是不是他察觉自己随性而刻意送出手,就是为了激怒自己的。
云谏嗓音更沉了两分,透着阴冷的讽刺:“自作多情。”
盛怀昭:“哦。”
说完扭头就往回走。
云谏的视线从他的背影缓慢落到地上那只气绝的野狼上,端凝片刻,一丝邪气从狼嘴里飘溢了出来。
云谏凭空一握,邪气骤然散碎,无影无踪。
转步离开时,他在方才的河边又看到了盛怀昭的影子。
那人抄着手,清丽的脸庞因冷而白皙三分,有风吹过时眼睫微敛,透出三分不真实的乖巧。
盛怀昭本来就打算让他领自己回去,忍下脾气开口:“先前是我自作多情,那现在我说,我想陪你看花灯,一起回去吗?”
系统在脑海里一刻不停地给他递台阶:是的,你只是因为忘记回去的路了!否则怎么可能等云谏呢!哼,劝主角不要给脸不要脸,速速过来带你回客栈!
盛怀昭的毛被捋顺了,表情刚缓和些,就见冰山面无表情地从跟前擦肩而过。
云谏:“异想天开。”
盛怀昭:“……”
虽然嘴上说是异想天开,盛怀昭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却并未见云谏有厌恶反感的意思。
系统:他是不是知道你迷路了呀?
盛怀昭凝着那袭背影,不予回应。
兜绕几折四周的景色才渐渐熟悉起来,盛怀昭有些郁闷,自己这是走得多么随心所欲?任他一个人肯定是回不去的。
几个散修路过,无意闲谈:“你听说了没?离梅衔域最近的延风派被屠了。”
“听说是新生的大魔干的,趁着延风派最得意的大弟子不在,将三座峰被捣了个天翻地覆。”
“是,听闻那位江公子近日回归宗门,决意彻查此事,要让那大魔血债血偿……”
盛怀昭正故作无意地头疼,身侧一疼。
他低头,是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小孩摔倒在跟前,看着滚落在地的冰糖葫芦,哼哼唧唧地就要哭。
盛怀昭觉得自己就是被哭包碰瓷的命。
他微弯下腰,把小孩从地上拎起来:“摔疼了?”
小孩含着眼泪摇头,要哭不哭的,像盛怀昭毁了他多心爱的东西。
盛怀昭刚想赔给他,隔壁摊子的大娘就笑盈盈地提着灯笼:“公子,哄小孩儿的话,用这个。”
一盏桃子灯跟一串糖葫芦递了过来。
盛怀昭几乎都要怀疑这俩是不是一对儿在碰瓷。
可看着小孩眼巴巴地盯着糖葫芦,他又于心不忍,只好认栽:“多少钱。”
糖葫芦跟灯笼递到手里,小孩破涕为笑,甜甜地:“谢谢哥哥。”
盛怀昭叹气:“小心点,看着路。”
刚抬头,盛怀昭就对上灿烂灯影间云谏的眼。
大概是烛光暖煦,映得他一双暗红眼瞳少了独处时的高不可侵,沾染三分人间烟火气。
盛怀昭莫名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没那么冷。
隔壁摊子的大娘瞧瞧两人,又窥见商机:“公子,那位是你弟弟吧?与你置气了?”
盛怀昭顿了片刻,觉得无从下口,便点了点头。
“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来,你给他买个灯,好言哄两句。”大娘说着又给盛怀昭手里塞了个花灯笼,熟络且热切:“看你我有缘,我这灯笼只收你三文,平日这做工可要五文……”
盛怀昭还没来得及拒绝这无孔不入的推销,云谏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冰山不愧是冰山,光往隔壁这么一杵就冰封千里,大娘只不过与他对视一眼,就迅速改口:“……若不合公子心意,就算了。”
盛怀昭莫名被逗乐了,接过那盏灯:“行,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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