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谁?
盛怀昭:我读书时的班主任。
他当年还在读书的时候,也跟云谏一样,混混度日不学无术,偏偏成绩却好得离谱。
当时他是教师办公室的常客,那位班主任似铁了心要撬开盛怀昭的心扉,动不动就以一种“我不是想管束你,我只是对你很期待”的口吻对他说教。
多多少少,成了盛怀昭的阴影。
桌上气氛正好,云谏含笑看着身边的人,刚想借机撒娇,天际的最后一丝光影殆尽。
强烈的困倦袭来,小哭包只觉得神识碎散。
像是催他睡去,而又有什么即将苏醒。
第28章
一顿饭唯有谢缙奕跟江尘纤胆战心惊, 剑君的想法他们摸不透,只能见机行事。
江尘纤默默看着跟前的两人,愈发怀疑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先前在魔域时他便察觉两人过分暧昧, 如今云谏的眼里更是只有盛怀昭一个人, 就连今日他来找这两人谈话, 都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云谏。
他知道有不少魔修以双修入门, 与伴侣生死共存。
但……云谏与盛怀昭身上并无双修道侣该有的羁绊, 而且云谏还有离魂症。
若他眼下爱盛怀昭要死要活,那他的另一个人格呢?
江尘纤是愈发看不懂了。
强烈的倦怠感觉令云谏恍然难安,他下意识克制眼下的困倦,内心却越发惘然。
怀昭知道的, 自己入夜会变成另一个人。
“云谏?”
盛怀昭的声音轻落在耳际, 打断他渐渐阴沉的思绪,云谏恍若回神:“嗯?”
“吃这个。”盛怀昭把眼前的甜汤轻推到云谏跟前, 夜幕降临,小哭包也该下线了。
但他无法确定这个切换过程是否一定要经过入睡,便只能用现在这种拙劣的技巧试探。
若是冰山,他便不会接这碗甜汤。
云谏眼睫轻敛, 与盛怀昭对视着,那双黑瞳酝酿出他从未见过的暗色, 却在警惕将起时轻轻弯起。
他说:“好。”
“吃饱了, 去放河灯。”剑君放下玉箸,看着桌上四个都已经停下筷子的人,“走吧。”
先前小哭包还有些拘谨,怕盛怀昭介意外人的眼光, 只会偷偷揪他的衣领, 但现在却是紧紧包裹着他的手, 像是怕松开了就握不住一般。
他果然有异样。
云谏牵着的手微微一顿,他回头,便迎上了盛怀昭如晨星般漂亮的眼睛。
他听见自己胸膛里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即便杂念新生,还是会在恍惚一瞬为之心动。
云谏眼尾稍扬,露出清浅温柔的笑容:“怎么了?”
盛怀昭垂下视线,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很轻地用指腹摸索他的掌骨:“若你不想,便不去了?”
这个“不去”为的是什么,两人皆是清楚,却谁也没有说破。
“毕竟是为江少主的妹妹祈福,”云谏挽唇,藏在另一侧不让盛怀昭的看到的手细微地颤抖着,话却很体面,“还是去吧。”
系统观察很久:小哭包这到底是要不要下线啊,我看他挺精神的。
盛怀昭沉默着,由云谏牵着在人来人往中前行。
河边灯火辉煌,围在岸边的冕安城民和谐友善,看到江尘纤时纷纷低头行礼,江少主不摆架子,安然回礼。
四周喧嚣热闹,剑君带着两个弟子走走停停,显然乐在其中。
他取了一盏灯,在河岸碰到一个揪着裙子担惊受怕的小姑娘,剑君便倾身而至:“扶着我吧。”
小姑娘眼睛圆溜溜的,像两颗漂亮的黑葡萄:“谢谢大哥哥。”
剑君轻笑,由她抓着自己的袖子缓缓蹲下身,把漂亮的花灯放到水面。
“你为何而祈福呀?”他问。
“为江小姐,也为冕安。”小姑娘看着河灯飘远,退回安全的距离,双手合十,“听娘亲说我们这儿的天破了个大口子,剑君爷爷废了好大劲儿才补回去,不让妖怪抛出来。”
小姑娘嗓音有些颤抖:“希望剑君爷爷能把天补好,不要让爹爹娘亲担惊受怕。”
虽然清楚冕安因魔域大开一事滋生不少谣言,但江尘纤一行人毕竟离市井太远,到底是不清楚普通百姓有多惶恐不安。
连如此稚嫩的孩童都知道放灯祈福,江尘纤自责不已。
“没关系。”剑君轻轻给她送了朵桃花发簪,“剑君爷爷很厉害,一定能保护好冕安的。”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糯声糯气地接过发簪,小圆脸上的忧愁瞬间散去,“只要心诚,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我希望江小姐早日苏醒。”
剑君轻笑,也将手里的灯放入水中,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你们也来。”
“怀昭。”
一盏漂亮的莲花河灯被捧到眼前,盛怀昭随之便听到云谏低浅的鼓动:“我们也去放灯吧。”
“你去吧,我们放一个就好了。”盛怀昭轻轻松开他的手,站在原地。
失落轻覆在眼尾,云谏轻巧地点头回首,带着莲花灯到岸边。
夜间的河面像是倒映的天幕,那袭身影仿佛就在眼前陷入黑暗,盛怀昭不自觉收紧了手心。
……他在担心什么,又想逃避什么。
云谏在河边站了一会儿,似在河灯内放小纸条,片刻才将灯放出去。
盛怀昭下定决心要将人待会偏殿,却见云谏起身时脚步一晃。
周边有人惊呼出声,他瞬间上前拽住云谏的手腕:“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没事。”云谏脸色渐白,薄唇抿紧,被握紧的手稍稍回挣。
盛怀昭察觉异端,迅速掰开他的指尖。
掌心血肉模糊。
为了强撑着不入睡,云谏竟然悄悄地把手心划破。
盛怀昭抬头,跟前的人却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又想勾出温软的笑容了事。
“你不必……”
“怀昭。”云谏轻声打断他的话,“若我说,河灯上我许的愿与冕安江氏无关,只是单纯地希望我与你长相厮守,你会厌我自私吗?”
盛怀昭只觉得心脏像是凭空被攥住,细密的疼在此蔓延。
“不会。”他垂眸哑声,“我怎么会。”
“若是这样,我……”
“啊——”
话到一半,一身是伤的战敖从天而降。
飞扬的尘土激荡出惊慌,人群纷乱退让,谢缙奕下意识守在淮御剑君跟江尘纤跟前。
盛怀昭与云谏的对话无疾而终。
“怎么回事?”江尘纤眸色凛然,看着追赶而来的众护卫。
战敖捂着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地吐出一口血:“是,是引麓薛氏……”
江尘纤眸色一蹙,引麓薛氏素来与江氏不对盘,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冕安?
云谏下意识轻握住盛怀昭的手,嗓音喑哑倦怠,却依旧带着阴沉:“来者不善。”
盛怀昭也猜到了,毕竟没有哪家贵公子登门拜访能把人家的保安打倒在地的。
他回神侧眸,剑君仰头看着冕安的上空,神色稍沉。
“薛,薛公子他带了个人,昨日已欲击善恶衙府的鸣冤鼓,只不过被我们拦了下来……”战敖牙关紧咬,“但今天他们说必须见到少主。”
盛怀昭回味着战敖的话,问系统:江尘纤跟那个薛氏有什么过节吗?
系统:过节还挺大的,原书的设定有句话叫南江北薛,当年修真界被两大家族的势力所笼罩,财力也是旗鼓相当,但后来引麓薛氏祖上的音修大能仙陨后,薛氏便趋向下坡路,独留江氏一家独大。
江家与薛氏素来不对付,而江尘纤跟薛家那位趾高气昂的二少爷薛亭柏亦是死对头。
系统:就像高考,江尘纤跟薛亭柏都想考上元星宫,但江尘纤因为魔域一事止步不前,后面弃考了,而薛亭柏则是以高分过线,但却偏偏没有去元星宫报道,反而是在不久之后,拜入了名列第二的无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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