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父女二人在谈论自己,秋天汪地叫了一声,冲萧何良咧嘴吐舌头笑。
萧何良夸道:“好孩子。”
秋天又汪了两下。
明义如女士朝这边看来,不吃秋天卖萌这一套。
晚饭期间,家中三人坐一桌,傻狗单独挨明舒座位旁边吃冻干和罐头。
一家三口外加一狗的氛围很是和谐,温馨而美好。
元旦结束后就是小寒,小寒后再是三九。
天儿又冷了一头,一场难得一见的小雪降临,悄然之中就落在了一天深夜里。
那时宁知已经从南城回来了,在明舒这边房子里过夜。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之际,二人还没回主卧,都在客厅里坐着各忙各的事,明舒在画图,宁知在复习功课。还是趴在地上的秋天察觉到了窗外的不同寻常,毛团子倏地仰起脑袋,盯着外面呆呆地看了会儿,然后迅速地跑到窗边打量,还呜呜地叫了叫。
Z城主城区内好些年都没下过雪了,上一次落雪已是零几年的时候。
伯恩山犬狗生短,秋天才八岁大,虽然按这个品种能存活的年限来看,它已是一条老狗了,但下雪还是头一次遇上。毛团子好奇极了,瞪大眼瞅着外边,伸爪子在光滑的玻璃上扒拉几下,想要接住那些被风吹拂而来的细小雪花。
明舒放下东西,惊讶地过去望一眼,回头冲专心致志看书的宁知说:“下雪了,过来看看。”
宁知抬起头,确定是真的落雪了才起身上前,走近了说:“怎么突然就下雪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端,那场雪持续到天亮才停下,等到后一日傍晚时分再继续。
树梢枝头覆上了一层白,地上也被白色盖住,还有远处的高楼之前亦一样。雪变大了,一连下了好几天,那阵势比零几年那会儿还夸张。
电视台里连着播报Z城的天气状况,这般难得轮到一次的天气还上了两次热搜。
南方的Z城人民对雪简直热爱,有的人一度兴奋到挖两铲子积雪藏冰箱里冻上,生怕过两天就见不着那样的盛景了。
在那场大雪中,宁知求知若渴,一边温习功课准备考试,一边有事没事地端起手机看某类电视剧和电影,借此观摩学习。
小卷毛脸皮比城墙还厚,也不晓得从哪儿找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视频,每次看的时候还外放,连耳机都不戴。
明舒忍无可忍地揪她腰后的肉,问:“赶紧看书,期末还想不想过了?”
宁知大言不惭:“已经复习好了,书都翻了两三遍,现在累了得歇一歇。”
“少看这些没用的,”明舒收走她的手机,随便塞一本书给她,“小心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考试。”
“百合片又没什么,网上一大堆,”宁知辩解,顺口就卖掉送资源的那位,“叶总发我的,正规国外电视剧。”
明舒不听小孩儿胡扯,不论如何都不给看,要么就乖乖复习,要么就躺着休息一下。
宁知不乐意了,瘫床上说:“明老板,你这是强。权主义。”
明舒不为所动,将手机扔抽屉里,“明天早上才能拿走,今晚不准玩了,看完书就早些休息,不要熬夜。”
“我没熬夜,天天不都跟你一个作息时间么。”宁知说,扭头瞧瞧正在床边找睡衣的明舒,不消停地伸脚碰明舒一下。
明舒不搭理人,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走,准备去里面换。
宁知撇撇嘴,瞅瞅窗外,伸手就关上灯。
房间里昏沉,可窗帘没拉上,外面依稀有光照着这里,隐约还是能辨认出周围物件的轮廓。
明舒再出来时,还没来得及走两步就被一把抱着往床边带,被压在软和的被子上。
“干什么你……”明舒柔声问。
宁知低下去在她唇上吃一口,压低声音说:“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我们可以再看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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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夜半时分, 飞扬的细雪停歇,直到天亮之前外面的世界都清净而空旷,昏黄路灯照耀下的城市都是一片白, 从高楼之上向外望去,哪哪儿都是满天无垠的雪色。
这年的积雪不厚, 远不如北方的冬季夸张, 但也足以在窗台上堆成薄薄的一层了, 大约三四厘米厚的那种。
折腾得差不多了, 明舒和宁知呈侧躺的姿势,脑袋朝向落地窗的那一边,双双裹紧被子趴在床上俯瞰外边的夜景。
明舒觉得冷, 低头往手里哈了口气, 再搓搓手指。
宁知挪过去,捉住她的左手, 一下子就不讲道理地沉沉压她背上。
“干嘛呀, ”明舒说, 挣了两下, “你太重了, 快让开, 压得我难受。”
宁知扯扯被角,三两下就把自个儿和明舒包成一团, 腆着脸说:“这样暖和点, 不冷,分开了会漏风,凉飕飕的。”
明舒被压得起不来,连撑着胳膊都动不了,无奈只能彻底趴下, 轻声说:“哪儿不冷了?这样也不暖和,你身上一股凉气。”
宁知怀疑地摸摸自己,“有吗?”
“有啊,”明舒在被窝里动动小腿,摸索地蹭蹭对方的脚背,“你脚背就冷,像一块冰坨子,自己感觉不到?”
宁知凑到她耳畔挨着,一点不自觉地说:“我感觉还好,不凉,暖烘烘的。”
明舒好笑,“那是我身上的温度,全被你给蹭去了。”
宁知没皮没脸地认同,点点头,柔声说:“你身上确实暖和……”
两个人在厚实的被子里抱成一团,起先明舒还是趴着,后来才翻身转过去,伸手搂住宁知的背。
宁知在被子底下做了点坏事,明舒低低哼了声。
不知是哪个时候了,宁知靠在明舒肩头,轻轻问:“这雪还要下多久?”
明舒回答:“不知道。”
宁知歪头看了看,“估计能持续大半个月。”
“不一定,”明舒说,“Z城不常下雪,可能只有几天。”
宁知说:“考完试应该就能停下了。”
明舒应道:“也许。”
宁知再问:“到时候你有空吗?”
明舒:“做什么?”
“过年前后要不要出去走一趟?”
“去哪儿?”
“我都行,随你。市内游玩还是去别的地方,都无所谓。”
“你想去哪里?”
宁知想了想,“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明舒恶趣味逗对方,“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待在家里。”
宁知思索片刻,“也行,待这儿也可以。”
明舒嘴角勾起,不用力地掐这人一把,这才正儿八经地说:“到时候再看,有时间就去,没有的话等过完年看看。”
宁知回道:“行。”
明舒本身也有出去逛逛的打算,毕竟辛苦工作一年了,新年期间总得放松放松,不能三百六十五天都紧绷着。她抬了抬纤细的腰,尽量离开被单不碰着,然后推了推宁知,指使说:“抽两张纸给我,床头柜上。”
宁知大傻子似的“哦”了声,不迭照做,支出半截身子伸向那边,等缩回来时还二愣子般说:“我来,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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