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已经跟进这人好些天了,有空了会去训练场地看看,陪着待个把小时,偶尔还会一起练练瑜伽什么的。
近些时日林姨不再给宁知送饭,知道她在训练期,连颗糖都不给吃了。
每次宁知到这边房子里来,林姨便格外上心小孩儿的饮食习惯,不让吃东西,不让喝饮料,连宁知歪斜身子窝沙发上都要管一管,连看电视的时候都得让挺胸抬头才行。
老人家不太了解模特这个行业,只晓得模特都注重身材和仪态管理,生怕宁知练不好,一旦瞧见她累了乏了,弯腰驼背地弓起身子,便忍不住要纠正宁知。
明舒一概不阻止,还暗示林姨应该严格点,不然某人总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懒懒散散不成样子。
这一日她们一块儿跑步,宁知先运动了半个小时,明舒晚一点才过去。
天气闷,运动场所也不开空调,两人都热出一身汗。尤其是宁知,运动背心都湿透了,露出的半截纤腰上也都是薄薄的汗水,头发都粘脖子上了。
小鬼事儿多,嫌自己那一头卷毛太麻烦,中途几次停下来毛毛躁躁地扎头发,对自个儿本人都很没耐心。
明舒旁观了一会儿,眼见着再这么下去,某人非得自己薅下一撮毛不可,到底还是招招手,说:“行了,别扯了,过来。”
宁知听话地过去。
“低一点,”明舒柔声说,“稍微蹲一下。”
宁知低下。身子,方便她够着。
三两下就给扎牢,明舒没好气还捏这人的耳朵尖,斥道:“有点耐性,别老是炸脾气。”
宁知不承认,“谁炸脾气了?”
“你。”明舒说,“不要辩解,这里就咱俩在训练,难不成是我么?”
宁知抬手摸摸鼻头,仍是嘴硬:“我没有。”
明舒有点恼,径直扯扯她的耳朵,“老实些,别作。”
宁知立马喊疼,比谁都娇气。
训练到一半时间,她们坐垫子上休息,顺便放松一下。
明舒帮着教练给宁知按摩小腿那些地方,缓解肌肉劳损什么的。
教练离开了一次,去拿东西。宁知闲着无聊,忽然拉住明舒的手放自己小腹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摸摸这儿。”
摸上去就是一手湿漉漉的汗,触感温热。明舒挣了挣,“放开,不要闹。”
宁知脸皮挺厚,加重力道攥得更紧了,还问:“有没有觉得我瘦了,腰又细了点。”
明舒无奈地抬眼瞪她一眼,“天天都训练肯定瘦。”
“更结实了是不是?”宁知问,突然朝这边凑近。
明舒用另一只手挡在中间,抵开她,“一身汗味儿,别过来……”
宁知说:“你不是也出汗了,还嫌弃我啊?”
小孩儿是个“两面派”,有时候别扭,有时候无赖,心思弯弯绕绕的,让人捉摸不透。
明舒也没想过要揣摩对方,只觉得她这幅样子太欠收拾,毫不犹豫就揉这人的脸,接道:“不要得寸进尺,待会儿还要再练练,快点躺回去,不要乱动。”
宁知躺回去,不过嘴上还是欠得很,啰嗦道:“大老板,对我温柔点,我可是你的御用模特,弄坏了怎么办……”
明舒惩罚地拍她腰侧,“闭嘴,不要讲话。”
卷毛讨人嫌,“嘴上没门把,关不上。”
“翻过去,我给你按按背后。”明舒说,再拍了下腰,示意赶紧翻身。
宁知装怪地扭身子,“疼呢,翻不动。”
明舒拉长语调:“宁知——”
对方立马回道:“我在。”
明舒又戳了下她,“快点,别磨蹭。”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动动,慢腾腾地转过去,堪比乌龟翻身。
明舒来气,但还是帮她按背。
宁知哼哼两声,矫情地说:“轻点……”
明舒再轻轻打她的背,“别出声,不要讲话。”
宁知还是那副样子,这不得劲那不得劲,一会儿喊疼,一会儿让按两侧的肩胛骨,磨人得很。
明舒都由着了,让怎么按就怎么按,纵容这位瞎折腾,直到按得差不多了,才捏一把对方的软肉,“报复”地拧了拧。
宁知这次不喊疼了,只转过身来,蓦地伸手就把她拉下去,一下子扯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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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那样的动作太突然, 明舒来不及挣开,连反抗一下都不曾,眼前一晃, 等回过神来时, 自己整个人已经扑到宁知面前了。
身下的人软乎,带着股热气。
冷不丁撞上去还有点痛,明舒当即就皱了皱眉, 下意识想要起来。
然而宁知不让, 用力地箍住了她的背, 非但不让起身, 还用另一只手压在她后脑勺上再是一摁,不讲道理地报复, 直接将明舒整个人都控制住了。
明舒动了动, 可拗不过这小鬼, 越是挣扎反而被扣得越紧, 只能吃力地说:“快放开……”
宁知不为所动, 自下而上地又扒住她, 八爪鱼一样地耍赖抱着她不放,回道:“你先动的手, 刚刚掐我了。”
“没有, ”明舒辩解, “不要闹了,松手。”
宁知坚决:“不。”
明舒从这人怀中抬起脸,略带嫌弃,“你身上全是汗!”
小孩儿不服气,再次把她按下去,较劲儿地说:“你也有……”
实在是脱离不出来, 明舒拍拍宁知的胳膊,“宁知,放开了,快点。”
许是玩心重,或者好胜心太强,宁知置若罔闻,胳膊牢牢压在明舒背后的位置,怎么都不松开。
两人扭一块儿,甚至在垫子上滚了几圈。
偌大的训练室里空荡,堆放器材的地方都在斜对面,离这边有一定的距离,她们这样折腾也不至于磕着碰着了。明舒不敌宁知,终究还是放弃抵抗,直挺挺倒垫子上不动了,拗不过对方。
宁知讨厌得很,怎么都不放过她,赢了也不作罢,又挨近了挠她痒痒,知道明舒怕痒,故意这里一下那里一下。明舒又憋着笑翻了几次,直接蜷缩起身子要避开。
“好了好了!”
“你起开……”
“宁知——”
明舒压根不是对手,左躲右闪都不管用,其中有一次好不容易挣脱出去了,结果还没离开一米远又被抓住了拉回去。
训练的地方位于庆北路附近,在玉林苑后边,但不是街边或人多的地界,而是靠近环境清幽的公园,周围都安静清雅。
她们的动静有点大,可不会惊扰到周遭的居民,并且二人谁都没有大声嚷嚷,连明舒求饶时也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外边的教练发现。
没有外人打扰,宁知愈发没得寸进尺,边抓住明舒的双手边嚣张地说:“明老板,我帮你按按。”
两只手都被举过头顶按住了,明舒抵抗不了,笑到后面脸都红了,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又像是瘪了气的气球,软塌塌的瘫在那里。
她向来是一本正经的做派,矜持惯了,几乎没这样过,连跟朋友在一起聚会撒欢时都不这么闹腾,眼下便拿着宁知没有一点办法,说不听,比力气也比不过,除了受着被挠痒还是受着。
身上那小卷毛太会闹人了,总是不让明舒好过,没完没了的。明舒扭扭腰,憋笑憋得都快岔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知还是松开了一次手,稍微收敛点了,明舒赶紧推推这赖皮,支起身子往后退一些。
孰料某人只是有意暂时放开,下一刻又将明舒捞回去,扣住她不让动,继续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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