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宁知顿了顿,态度再转了回去,脸色稍微好些了,转而问叶昔言那位女朋友。
明舒说:“她是个医生,很厉害,人还不错,以后有机会可以带你去见见。”
宁知略微不自在,莫名就拘束起来,口是心非地嘟囔:“也不是很熟……”
明舒不给拒绝的余地,拧开口红,下一刻就为之涂嘴巴。宁知立马打住,不说了,稍稍张开嘴巴方便明舒涂这玩意儿。
化淡妆十来分钟就搞定,换衣服就更快了。
秋装不如夏季服饰那样讲究,保暖修身就行,怎么穿都好看。
斯蒂文不多时就到了这边,还带上了一男一女两位朋友,之后五个人一同出去。
这晚是来巴黎后最轻松的一晚,大家先去餐厅品尝特色美食和美酒,饭桌上交谈一番,到点了再慢悠悠开车去歌剧院,聆听这个浪漫之都的艺术。
明舒与宁知变相地进行了一次约会,全程以来的感官与体会都还不错,真正地放松了一把。
回去的路上,斯蒂文在路边的店铺了买了几束花送给众位,说是以花结尾,感谢大伙儿赏脸。
到酒店后,宁知手贱地从那束花中折了最大的一朵红玫瑰,欠不拉几地将其别明舒右耳上。
明舒不解,伸手碰碰花,“干嘛你……”
小崽颇为满意地打量着,倍儿土地夸道:“人比花娇。”
明舒好笑,“娇什么娇。”
。
余后的两天还是正常过,所有事情都顺遂。
明义如女士远隔重洋打来电话,关心女儿在法国过得怎么样,问适不适应这边的生活。明舒回拨了一个视频通话,让老妈亲眼看看自己过得如何,并问老两口有没有需要带的东西。
打视频电话那时宁知不在,还在漂亮前辈那里训练。萧何良在另一边问到宁知的情况,还想着让宁知过来说两句话呢。
明舒不好讲实话告诉老两口她俩住的套房,只搪塞宁知不在酒店里,其余的一概不提。
有些话真不好讲,明舒自己都没理清楚,哪会现在就通知老两口,何况宁知的身份不简单,光是萧何良学生这一层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萧何良可没把她俩当同辈看待,在老头儿的眼中,明舒该是老曹那一辈的人,而宁知则还是在校学生,是孩子,差别简直大了。
俩老的对同性恋这一点的接受度都才勉勉强强,以后会是哪样的态度挺难说。
再者,明舒至今还没深入思考过她与宁知的各种问题,不曾正视现状,二人中间始终隔着一道无形的膜还没捅破。
跟宁知认识的这段时间以来,好几个月了,这期间还是发生了许多事,明舒对宁知的接受度还算良好,可能一开始并未想过太多,只是冲着AURORA集团去的,那时候认为宁知兴许是个棘手的麻烦,但慢慢的还是有所改观了,到现在更是有了另一种想法,觉得对方的出现似乎还不错。
明舒挺喜欢如今的状态,不管是在玉林苑么时候,还是这次的巴黎出差,那都让她十分放松,愿意去尝试。
明舒没问过宁知的怎么想的,亦不打算问,目前认为这不是非常有必要。
她俩相差八岁,差距不算太大,可也不小,双方在观念等方面必定存在相应的矛盾,只是暂时还未显现出来而已。二十岁的人谈感情时几乎不会着眼未来,毕竟还小,有大把的青春时光可以挥霍,哪会浪费精力去纠结这些,享受当下才是第一要义。
明舒不爱自寻烦恼,只在心里留了个底儿。
这天明舒没去接宁知,一直待酒店里窝着,打完视频电话就再切换到邮箱里,给曾秘书发点资料过去,让趁自己回去之前整理好。
另外,明舒还分别给凡总和老曹吱个声,通知他们东西都买好了,问还有没有别的需要。
凡总大忙人没回消息,只有老曹回了。
老曹闲得发慌,国内大晚上了还不睡,上线问宁知表现如何,说是斯蒂文对宁知赞誉有加。
明舒如实告知,表示宁知各方面都可以,这趟没白来。
老曹瞎咧咧,发消息夸道:「咱们工作室的崽儿就是全能。」
晚上宁知回来后,明舒讲了这个。
宁知说:“我给曹哥买了礼物。”
明舒问:“买礼物给他做什么?”
“纪念品,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空手回去。”宁知回答,“也给楚玉姐买了,还有果儿她们。”
明舒拧眉,“她们让你买的?”
宁知:“没,是我要送。”
“这么多东西,能装得下么,少带点。”
“装得下,我都买的小件,塞箱子里绰绰有余。”
每天都带一块儿相处,明舒压根不知道宁知什么时候买了那么多礼物,还把每个人都考虑在内。她倒是没说什么,只觉得太费力没必要。
训练期的最后一日只训练半天,剩下的半天自行安排。
俩人都空闲,百无赖聊便再出去逛一圈,随便吃点买点,最后留念一次。
她们在种有法国梧桐的街道上走了小半个小时,过后又趁着凉爽的天气去广场上转转,街头巷尾到处打发时间。
二人在一家中古店门口遇到了街头艺术家,站人群里听了十来分钟的小提琴。明舒身上没带钱,便找宁知借了点,而后将纸币放地上的帽子里。
因为钱给得多,那位艺术家单独为明舒演奏一曲。
离开中古店,明舒说:“回去还你钱。”
“不用,”宁知开口道,“也没多少。”
明舒笑笑,“真大方。”
宁知厚脸皮顺着说:“可不是,对你最大方了。”
国外人少,巴黎街头还不如Z城随便一条美食街热闹,快天黑那会儿还有些冷清萧条,奔走的身影少了许多。
也可能是她们没去对地方,或是来的时间不对。
晚上是宁知请客,带明舒去吃法餐,赶在最后的晚上享受一回浪漫。
小孩儿嘴里讲不出温情的话,生硬地说是为了犒劳明舒,辛苦她陪自己到这边来。明舒欣然同意,非常爽快就答应,还特意换了身长裙出来。
法餐味道还行,主要是吃花样,一顿饭吃下来已不知过了多久了。
作为回报,明舒送了宁知一份礼物。
不是太贵重的物品,只是一条早就买了的手链。前几天帮老曹找相机时买的,本来准备回国后再给,这下就干脆送了,不必等回去后再找借口。
宁知当面就拆开盒子,抓着那条手链看了看,当场给出评价:“款式还可以,材质和设计都不错。”
明舒说:“在店里看到后,觉得应该适合你,于是就买了。”
“是挺适合我,”宁知臭美得很,将其在手上比划了下,“跟我的耳钉很搭,有没有?”
“还成吧,好像是有一点。”明舒说,对着小崽摊开掌心,“给我,我帮你戴上。”
宁知把东西递过来。
明舒问:“要不要现在就戴,还是先放着?”
宁知:“戴吧,拆都拆开了。”
明舒三两下就为其戴上手链,再拉着小崽的手反复瞅瞅,说:“尺寸差不多,我没记错。”
饭间的所有经过都显得动人心弦,又自然而然,谁都不会太刻意地做什么,整个过程都只是正常相处。
离开餐厅,等车来的时候,宁知站在街边就挨上去亲了明舒一口。她这回胆儿大,直接亲的嘴巴,不是脖子,更不是脸,而且还是抓着明舒的下巴将其扭向自己后再亲的。
那个举动太突然,明舒没想到会在外面就被偷袭了,以至于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宁知并不是挨挨嘴巴就完事,是正儿八经地亲的,持续了很久才退开。
异国街头时而人来人往,谁都不认识她们,不会忽然出现哪个熟人前来打断。
明舒站着没动,短暂地愣了愣,随即从容地接受。
小崽的吻技还是一如往常的烂,但还是比以前要好上那么一丢丢,最起码不会火急火燎地乱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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