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这种天容易感冒,明舒晚上不让开空调,只打开窗户透气。18楼较高,晚上的凉风一阵一阵,客厅里一点不热。
宁知不满意,一身小吊带配短裤,恨不得全扒掉都不穿了。
没办法,明舒还是把空调打开了,不过最低只能开26℃,再低就不允许。
她们又回到了一起躺沙发的时光,明舒不习惯在房间画图,最终还是转到客厅里。明舒怕着凉,特地穿宽大的衬衫出来,下面还是短裤,不过用毯子盖着了。
宁知烦人,最初只是躺在旁边,不一会儿闲得无聊就挪挪位置,忽而把头搁她腿上。
她低头看看,与之对视,拨弄小孩儿的脑袋,温声说:“起开,压着我了。”
宁知辩解:“不是压,都没使劲儿呢。”
“我要画图,一边去。”明舒说,再拨弄一下,“别打扰我。”
宁知扭扭腰,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你画你的,我不打扰你。”
明舒说:“你这样我不方便,没地方放板子。”
宁知往旁边让开些,“那我远一点,行了不?”
明舒说:“不行。”
对方不管了,总之就是要枕着。
左右拗不过,再说也是浪费口舌,明舒吸口气,自我催眠腿上那位不存在,沉心画设计稿。
宁知还是有分寸,得逞了就不再找事,仰躺着玩手机打游戏,也不嫌头顶的灯光刺眼睛。
明老板画图时比较认真,全身心投入那种,效率快,完成度高,加上今晚灵感爆棚,没多久就搞定一幅设计。腿被压太久了,她这时才觉得有些酸痛,麻了。
宁知赶紧起来,连忙帮她捶捶。
“下回别躺了,受不住。”明舒说,自己也捶打膝盖,“我这天天坐办公室,骨头脆弱,经不起折腾。”
宁知应道:“嗯,知道了。”
明舒曲起腿,指使道:“给我倒杯水。”
宁知不迭干活,立即就去。
“这么快就画完了?”
明舒活动活动脖子和腰,“画完了。”
宁知哦了声,接水,送过来,喂明舒喝一口,而后放下。
一气呵成,服务简直周到。
明舒还有点不自在,不适应被人伺候。
然而刚要道谢呢,面前这位就挨上来讨利了,当场索要报酬。明舒下意识撑住,将手支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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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客厅内的灯都被关上了, 连电视机也关机,黑不溜秋一片。
落地窗外的世界繁华不减,马路上的车子仍旧很多, 时间不晚, 离凌晨还有两个小时,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离落下帷幕还早。
秋天在主卧里咬玩具打发时间,一直没出来,毛团子独自一只狗都能闹上半天,完全不用主人操心。
房间里倒是开了灯, 不过开的是床头的暖橘色台灯,昏黄柔和的光溢满整间屋子, 亦从半掩着的门后跑出来, 斜斜散落进过道外,但不足以照到客厅的另一端,更无法触及这边的角落。
她们自始至终都没出声,安安静静的, 有时会弄出轻微的响动,可不至于吵到主卧内的大狗。
明舒用手感受着宁知轮廓分明立体的脸庞, 一会儿又搂住对方的背, 将一只手抚到宁知后脑勺那里,摸摸小崽那一头倔犟的卷毛。
宁知把她抱了起来, 让朝着自己, 低头在她颈侧挨挨, 轻声问:“明天林姨还过来吗?”
“要过来,下午到这边。”明舒说,登时没转过弯, “怎么了?”
宁知不回答,又贴着她的脖子往上,凑近到耳畔,轻轻说:“明天周六,店里也没工作。”
明舒嗯了一声,“这周不加班。”
“那就是不用出去,”宁知意味深长地接道,缓声慢慢说,“这两天没别的事,可以居家休息……”
画图耗费了太多心力,今晚的明老板神经迟钝,听到这些话竟没琢磨出究竟是何意,等到想明白时已经晚了。
下半夜里,她俩还是分开睡,明舒进房间,宁知留在沙发上,一如往常。那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夜色静悄悄,高楼之上沉寂与隐秘相互交织,一切都不为人知。
秋天直挺挺躺狗窝里,睡相奇差,等人进去了也没反应,憨熟到小声地打呼噜。
床脚有一只布偶熊,是林姨给毛团子的玩具,足足被这傻大个咬了半个晚上。明舒轻手轻脚进去,关上门,上前弯身捡起惨兮兮的布偶熊,将其放到秋天的窝里。
半夜安然,余下的时间一晃就过。
某人有贼心没贼胆,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这回亦不例外。
早晨是小雨天,阵势不大,可18楼上的风声比较夸张,呜呜回旋作响,好似有什么在哭嚎。
饭间还算温馨,两人一狗一块儿吃。
宁知起来做的早饭,五六点天还黑着就毫无困意了,便进到厨房里捣鼓吃的,先给秋天弄了一份无比丰盛的大肉餐,再为明舒煎鳕鱼和芝士培根,接着给自个儿做营养蔬菜三明治。
简直勤奋,周到得挑不出一丢丢毛病。
只是这位的厨艺远远比不上林姨,做出来的东西卖相还行,吃着就勉勉强强,味道很一般。
明舒不挑食,亦不挑味道,有什么吃什么。她再次开启了沉默模式,寡言少语几乎不说话,吃得差不多了才假意开口言谢:“辛苦了。”
不吱声还好,一张嘴就能听出嗓音略显沙哑。
昨晚穿太少了,到后面还对着空调冷风吹了那么久,最近体质有点差,不出意外就着凉了。
原本还担心宁知呢,结果自己反而是中招的那一个。
当然,这也离不开宁知的功劳,怪她磨磨蹭蹭不放人,否则明舒早点回房间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宁知心里有数,自知理亏,发觉明舒嗓子哑了也没问,等吃完饭就牵着秋天下楼转悠,亲自下去找店铺买药,顺便溜一圈狗。
整个上午,明舒都恹恹的,精神状态还行,不差,但就是提不起劲儿,浑身都无力。
生病了就是这样,不是大问题,可磨人得很,吃了药也不见好,那玩意儿只能缓解一下相应的症状,实则还是得靠本身自愈。
宁知在这边陪了半天,监督明舒吃了两次药。
大老板就这点不好,其它能力一流,但照顾不好自己,没人看着就不吃药,非得盯着才行。
下午,林姨来了。
才半天不见,一来就得知明舒身体不舒服,林姨吓了一跳,赶忙放下东西过来瞧瞧,摸明舒的脸,摸她的额头,担心会不会发烧。
还好,应该没发烧,体温摸着还算正常。
见到宁知在这儿,不知情的林姨还挺感激对方,一面递温度计给明舒,一面回头冲宁知说:“幸亏你在,能有个人顾着她一点,我这家里有事过来不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成哪个样。”
宁知脸不红心不跳,顺口就回道:“没什么。”
林姨笑眯眯,说了句“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明舒瞥宁知一眼,欲言又止。
“……”
宁知感觉到了她的打量,但硬着头皮当做不懂,愣是不心虚地装样子,帮着林姨跑来跑去地拿东西。这人还专门给明舒理了理衣领子,将明舒松开的纽扣规整扣上,既不让明老板冷着了,好好保暖,也避免被林姨发现那时留下的蛛丝马迹。
明舒面无表情地打了宁知的手背一下,劲儿挺大,很是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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