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上节目的时候正在回陆乘的消息。
导演不想放过最后那个精彩镜头,正询问陆乘可不可以播放出来。
陆乘同意了。
他告诉贺兰说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节目的正常播放。
贺兰看着就笑了。
隔着屏幕他都听到了陆乘一本正经啪啪打算盘的声音。
但陆乘还是顾及着贺兰,如果他不想,那就不放。
——“可以。”
看着回复过来的两个字,那头正襟危坐的陆乘握拳轻咳,悄然抿出一个笑。
正在做会议记录的秘书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内心疯狂尖叫。
夭寿了!总裁开会玩手机!
……
贺兰咖位最小,出场的时候靠边站,但还是引发了一连串尖叫。
成功被吸引到的两位主持人立马把视线看向他,女主持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这位帅哥好眼熟啊。”
旁边的男主持人笑着打岔,“你看帅哥都眼熟。”
观众哈哈大笑。
女主持人也跟着笑了笑,但还是说:“那可不对,最基本的门槛还是有的。”
望洲的脸立马就僵了。
只有老实人安骋在那哈哈傻乐。
“可能是看过贺老师曾经的节目吧,望老师在里面还有一段渊源呢。”山雪轻轻柔柔的搭话。
贺兰用余光瞥向她,却见她笑得温柔,眼睑微收的看不清神色。
“是吗,望老师说说。”两位主持人立马露出吃到“大瓜”的神色。
望洲心里暗骂山雪没眼色的拖他下水,嘴里却把节目里那套说辞重新说了一遍。
主持人有些失望,这和什么团员互殴,潜.规.则封杀差太多了。
平平无奇,毫无特色。
“不过……”望洲话锋一转,“当时的贺兰性格很独特,但他实力很强大,不需要怎么练习也能成功晋级,那时我还要早起晚归的才能赶上他。”
这话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节目很懂行,立马播放出成团夜的那一幕。
在一众兴奋、热泪盈眶的人群里,双手插兜,一脸事不关己的贺兰拽的十分突出。
“哦,我记得你,当时我还追了这个节目!”
女主持人立马兴奋的大叫,可见她真的很喜欢看帅哥。
观众里也有人叫出贺兰的名字,贺兰有些意外,角落里一个姑娘两眼发光的看着他。
他冲着那个方向笑了笑。
衬衫长裤,白肤长腿,锐利明艳的脸像钩子样一笑,像阳光下泛着金色的春水,场下立马发出阵阵尖叫。
望洲握的手心发疼,只要贺兰愿意,他就足够拥有俘获人心的魅力。
这次节目意外的顺利,因为女主持人重新成为了贺兰的颜粉,不仅给面子的没有刁难他,还处处把镜头带给他。
节目结束的时候,其他人的脸色比以往的每一次节目都要黑。
只有安骋砸着嘴一脸的回味,“没想到你跳起舞来的样子这么好看。”
贺兰看着他似笑非笑,安骋立马脸色一僵,慢腾腾的伸手环抱住自己,往后退了一步,以证自己直男的清白。
望洲明显的笑不出来,扯动嘴角的样子有几分虚伪的扭曲。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你没有那三年,说不定站在我现在这个高度的就是你。”
贺兰斜眼看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三年,你现在很高吗。”
望洲脸色一白,从贺兰嘲弄的语气震碎了他某种粉饰的自尊心。
可他不敢说,也不敢反击,因为对上贺兰的目光,他就能想起那天贺兰来找他的晚上,像狼一样的眼睛。
手机响起一阵轻铃,他回过神,连忙转身接电话,看到来电人,面色明显的有些异样。
他用余光小心的瞥了贺兰一眼,刚好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突,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忙离开,透着一股心虚。
身后传来贺兰幽幽的声音。
“不知道你还有几个三年,这行吃的可是青春饭。”
望洲后背一僵,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剩下的安骋和山雪各自露出怪异的神色。
贺兰眼眸冰冷,当初望洲拉皮条拉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不会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
【宿主……】
2526心虚的对手指,别人听不到,但那通电话只要它想它就能听到。
原来望洲是个道貌岸然的双插头!
呸,渣男!
“早就知道你没脑子了。”
2526:【嘤……】委屈屈。
……
录完节目出来天已经黑透了,今天小王不在,身为经纪人,对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边。
也可能是发现他真的完好无损,还多了不少正经工作,终于被刺激的精神失常了。
他站在台阶上,外面流灯溢彩,车水马龙,喧闹是这个城市的底色,无形中就代入到里面的繁华与忙碌。
就好像你站在这里,却并不属于这里,心落不到归处。
他低头戴好帽子,半截线条凌冽的侧脸轮廓在路灯下描出精致朦胧的弧度。
头上的短发被扣在帽子里,后颈滑出一截略长的碎发,在风里划过修长的脖子。
他抬脚离开,身高体长的往前一迈,抬头的时候喉结勾住了人的眼。
路过的人看着他连眼神都忘了收。
“滴!”
骤然响起的喇叭惊得人心脏一缩,路人一阵脸红,见人转过视线,迈开长腿直直的向自己走来,心里跟不住突突乱动。
擦肩而过的时候,绝美的身材比例性感漂亮的让人脸红。
路人忍不住将视线跟过去,这人比明星还好看。
陆乘坐在车里紧张的握住了方向盘,如果再多停三分钟,他就会收到一张罚单。
“叩叩!”
车窗被敲响,幽幽暗暗的光映下,被帽子的阴影蒙住了半张脸的贺兰嘴角微勾,下颌线分明的下巴性感的不像话。
开口的时候更是仿佛能感觉到他喉结的震动。
“等我?”
陆乘手指一紧,手心泌出了汗。
“嗯。”他滚动着喉咙,咽下了想找的借口。
长而分明的手指顶住帽檐,露出贺兰那双深而上勾的双眼。
“想见我?”
他总是这么直接。
却又无法让人拒绝。
这次陆乘的耳朵红了又红,只是可惜的是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见,但贺兰发觉他悄悄抿紧了唇缝。
他不想欺负人,但有时候又忍不住。
好在快要贴罚单之前,贺兰上了副驾驶,密闭的空间给陆乘带来了一点安全感,却又更加控制不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他问:“你怎么发现的。”
贺兰的手肘抵着车窗,帽子被拿了下来,吹乱的头发洒脱又有几分狂乱,他侧过头,暗含笑意的眼神隔着身后闪烁的霓虹灯直视着他。
“你的车喇叭按的这么响。”
陆乘不再说话,只觉得面皮滚烫。
只可惜这个向来我行我素的年轻人并不打算放过他。
“陆总要带我回家吗。”
回家两个字卷在轻佻的笑意里带着几分浓稠的深意。
陆乘差点坐不住,但急切已经脱口而出。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他的声音压低,看不清表情的情况下略带几分沉郁。
落在别人眼里,恐怕又多一份陆大总裁威慑逼人的谣言。
或许这就是陆乘没有在车内开灯的缘由,因为会露出他绷直的表情下通红的脸颊。
“我知道陆总不是。”
没有像以往的逼近与调侃,反而语调略轻,平添了几分温柔。
陆乘不由得更加无法自控疯狂雷动的心脏。
语气那么熟稔,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车内一时无人再说话,贺兰就这样一手支着额角,默不作声的看着他,随即意识到他的紧张,嘴里发出了一声轻笑,转头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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