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也只是低着头笑了一下,眼中星火的光由高到低,逐渐镇静冷却,紧握的拳松开,他闭了闭眼,里面已是一片平静。
2526看的叹为观止。
不禁觉得这位宿主,定力好强。
这个年纪应该是像陈戚佰那样火气十足才对。
可许可斯却能一直做到冷静自持。
许可斯过了许久才彻底平复下来,他没把握在开门出去的时候不会失态,所以一直到外面陈戚佰将被子都换了,他才走出了浴室。
好像没看到陈戚佰不自在的背影,他径直往下走,没有回头,边走边说:“假期阿姨不在,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随便,我不挑食。”
陈戚佰摸了摸鼻子,回避了许可斯的身影,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许可斯有几分加快的脚步。
而当许可斯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他偷偷地往后瞄一眼,立马把自己的罪证一股脑的塞进洗衣机里,看到里面的被单在转动,他才长舒一口气。
可脸上又忍不住阵阵发烫。
最后他捂着自己的脸蹲在了地上,懊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虫上脑了吗,怎么能……怎么能在许可斯的床上做这种事。
许可斯一定知道了,刚刚都没有看他,连睡衣睡裤都没换,做个屁的饭。
可是许可斯在浴室待了这么久,会不会也……
陈戚佰从指缝中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水水亮亮地闪烁着晶莹的光。
不会的!
他又满脸通红的将自己捂紧。
那可是许可斯啊。
怎么会像他一样……
2526一脸欣赏地看着好像工艺品的早餐……午餐,暗叹它匹配的每一任宿主,别的不说,至少在这方面一直很不错。
许可斯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出富家子弟培养出来的贵气,他做的更偏西餐,比较简单,但干净整洁的摆盘看起来也颇具食欲。
睡衣的袖口挽到了手肘,他站在宽阔明亮的厨房里,阳光从窗外大肆铺洒进来,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金光。
陈戚佰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好像油画的场景。
他躁动难耐的心突然就沉淀下来,满足的好像塞了一团棉花进去,顷刻间就变得无比柔软。
只要有许可斯在,陈戚佰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许可斯的陪伴,潜意识的依赖像把开了花的锁将他系在了许可斯的身上。
他无法接受许可斯以后的生活里会出现另一个人,占据他的位置,甚至替代他。
如果有一天许可斯会这样站在厨房里温柔的替另一个人做饭,那张绣着兰花的手帕也不再是他的专属,漂亮的桃花眼会住进一个看不清样子的人。
无论那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想他都无法承受。
所以,许可斯如果要谈恋爱,那就和他谈吧。
他只有许可斯,许可斯也只能有他一个。
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许可斯侧过头,看向站在客厅里的陈戚佰,肩宽腿长的青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里面好像掩藏着带着火光的锋芒。
他轻轻一笑,温声道,“用餐吧。”
许可斯笑起来的样子春.意盎然,波光潋滟的眼中水波荡荡,只是涟漪的湖面下潜藏着浓郁的暗色。
……
用完餐之后,陈戚佰被父母打电话查了下岗,虽然父母很忙,一直在国外出差,但每周的电话不会落,主要是怕他不学好,在外面惹是生非。
不过听说他在许可斯这里,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不再问东问西,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弄的陈戚佰心里有些忍不住的郁闷,明明一起长大,许可斯的名字就像个金钵钵一样。
看一眼干净俊逸的许可斯,他的心里也一下子沉静下来,眼中也不由得浮动出一些光彩,嘴角带起了一个笑。
可看到许可斯戴着耳机对着手机视频展露笑容的脸,他脸上的笑立马收回,眉头一竖,大步走到他的身后。
许可斯刚用完餐没多久就接到了关锌的消息,他有个题目一直想不通,犹豫过后还是选择联系了许可斯。
只不过光用文字说不清,便打通了视频通话。
许可斯戴着耳机,温和轻缓的声音透过略微有些失真的电流好听的酥人耳朵。
关锌听着听着神色不由得柔和下来,看向许可斯的双眼也晶莹的带上了细碎的光芒。
无论他内心里有多少复杂的猜测,可一旦和许可斯接触,就会不由得沉浸在他独特的魅力当中。
听到许可斯的讲解,果然思路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
他眼睛一亮,望向许可斯,“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视线一下子定在了许可斯的身后,嘴角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注意到他的异常,许可斯回过头,看到身后像堵墙一样的陈戚佰,眼神一下子柔和下来,嘴角带笑地说:“怎么了。”
陈戚佰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后,眼神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屏幕。
“你们在说什么。”
“在讲题。”
许可斯拿下了一边耳机,桌面上是他好看的手写字。
“我也要听。”
陈戚佰不管不顾地坐了下来,甚至高壮的身体占据了大半个屏幕视线,许可斯只露了半个身体。
趁着许可斯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有些凶狠地眯了下眼睛,冲关锌呲了呲牙。
他现在觉得这个叫关锌的有点烦了。
关锌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的不满丝毫不掩饰。
等许可斯重新坐直的时候,两个人的神色同时恢复如常,只是流转在之中的氛围还有些僵硬怪异。
“你要听就一起听吧。”许可斯并没有拒绝,他转而看向关锌,温声说:“你按照我刚刚讲的方式再试着做一下同类型的题,其实这种题型换汤不换药,只要掌握方法就会很简单……”
听着许可斯温和的声音,关锌神色微缓地点了点头。
陈戚佰却听的一头雾水。
什么简单的方法,什么同类型,什么简单,哪里简单了!
看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陈戚佰只觉得两眼一黑。
可再看一眼关锌奋笔疾书,一串一串写下来毫不停滞的解题过程,他牙根一咬,拿起笔也不甘示弱地写起来。
他懂得不多,就把自己会的全写上去,先不管算的对不对,反正写就是了。
再看向屏幕里说话的关锌,他听不到对方的声音,眸色一沉,又从许可斯耳朵上抢了个耳机过来。
看到他粗暴的动作,关锌皱了下眉,许可斯却没什么反应,只无奈又纵容地笑笑,伸手帮陈戚佰把耳机戴好了。
关锌压抑着心里的郁气,转向许可斯的时候,语气却缓和下来,“我好像已经懂了,我再算一遍,你看对不对……”
“我还不懂!”
陈戚佰不满的把笔拍在桌子上。
看不起差生是吧。
说了他也要学,他就要学懂为止!
关锌强忍着额角跳起的青筋,才没有失态地说出几句带刺的话。
许可斯安抚地看他一眼,轻声说:“你先做,待会儿我再帮你看一看。”
关锌的蹙着眉想说什么,却见许可斯已经转头面向了陈戚佰,手指亲昵地揪了揪他的耳朵,有几分严厉地说:“我再讲一遍,你认真听,学不会晚上就罚抄一百个单词。”
陈戚佰连忙点头。
他认真,他肯定认真。
他一定要弄懂。
凭什么这个叫关锌的能学会,他学不会。
关锌却看着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亲密心里一凉,好像透了风,之前那种和许可斯交流的喜悦也消失不见了。
2
不知道是不是存着想和关锌较劲的想法,一个公式复杂的题还真的被陈戚佰解了出来,并且还能举一反三的解出同类型的题。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看向许可斯,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许可斯轻笑出声,夸道,“很棒,都对了。”
上一篇:寒霄不知长
下一篇: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