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锌和苏粟都是本市的人,自然是要来学校上晚自习的。
知道许可斯也住的不远,关锌就想问问许可斯要不要回学校,这样晚自习的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学习,关于理科上面一些难解的题,他还想向许可斯多请教。
可当他路过陈戚佰的宿舍的时候,却透过半掩的门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顿时如遭雷击,站在原地忘了反应。
“疼不疼?”
许可斯眉心微蹙,伸手揉了揉陈戚佰的脑袋。
莽莽撞撞的人仰起头的时候一脑袋磕上了铁栏杆,现在弓着腰疼的龇牙咧嘴。
“没事。”陈戚佰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被许可斯当成小孩子照顾了。
不过心里又很受用,一时间有些别扭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许可斯搂着他的腰,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年轻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没有给空气留一丝余地。
他顿时不自在起来,可那种相贴的触感又瞬间从他的身体里窜上一阵热流,一直酥了他的后腰,弄的他心痒如麻,因为彼此之间相连的呼吸,让他看向许可斯的目光也变得炙热起来。
许可斯却好像没发现那样,手指摸着他的头发,又轻轻划过他的耳垂,指尖像羽毛那样掠过他的脖颈。
“真的不疼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清冽平稳。
陈戚佰却被他若即若离的触碰弄的浑身颤栗。
他咽了下口水,一边紧张,一边心乱,可这都抵不过年轻的本能所升腾而起的欲.望。
他忍不住向许可斯贴近了一点,彼此触碰摩.擦的位置让他心脏狂跳,可又更按耐不住那种想要更加紧密相贴的感觉。
别摸了。
他呼吸加重,忍不住低下头。
许可斯那只手却已经绕到他的后颈,在上面游移摩挲。
别摸了。
他低头抵上了许可斯的肩颈,两只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别摸了。
再摸就*了!
他满脸通红地推开许可斯,转身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厕所,压抑着声音说:“我先上个厕所。”
而许可斯的手还维持着抚摸陈戚佰的动作。
他空落落的手伸在半空,好半晌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声地笑了。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接着是匆忙跑远的声音,他循着声音看到了那道半掩的门缝,面不改色地抬起手,“咔哒”一声,将门从里面反锁。
……
坐在车子里陈戚佰还闷头闷脑的抵着车窗,用上面凉凉的触感来降下自己身上涌起来的火气。
在厕所不过五分钟,许可斯就来敲门,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
他稳住声音回了句没有。
然后不到五分钟,许可斯又来敲门,他好不容易压抑着声音回避过去,可仅仅只过去了几秒,又是不紧不慢地敲门声。
陈戚佰被敲的心烦气躁,许可斯的声音又让他一颗心忍不住上下浮动。
最后他一低头,雄赳赳气昂昂的与之对视,可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解决的心思。
一抓狂,他干脆拧开了冷水。
可许可斯好像算准了那样,敲门声又接二连三的响起。
陈戚佰完全没有了办法。
他只好吸了口气,用力拉上了拉链,一脸郁卒的打开了门。
然后他现在是围着许可斯的外套坐在车里。
强忍着那种紧绷的不适,透过车窗看到神色泰然的许可斯,他用力地咬紧牙根,用脑袋撞了撞车窗。
许可斯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知道他在厕所做什么!
但就是不让他做出来!
许可斯……坏死了……
他抵着车窗,冰凉的玻璃消去了几分他脸上的热气,可心里的浮躁和难耐却因为这密闭的空间而上浮的更加厉害。
一直到了许可斯家,拉开车门下车,他扯了扯围在腰上的外套,闷闷的往里走。
许可斯侧头看向他的背影和他有几分匆忙的脚步,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
还这么有精神?
2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戚佰发现他之前睡过的客房被搬空了。
真正意义的被搬空了,连张床都没有。
许可斯面不改色地说:“上次装修,还没来得及整理。”
陈戚佰信吗,他当然信啊。
现在他又不可能收拾东西回自己家。
“如果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
意识到自己回答的过快,陈戚佰摸了摸鼻子,有些闪躲的回避了他的目光,但很快又抬着下巴看向他,挺着胸口莫名带了点昂扬的气势。
许可斯扶了下眼镜框,嘴角一翘,轻声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这几天就和我挤一挤。”
陈戚佰悄悄在心里算了算,整整三天假,那就是……
他咽了下口水,挑起眉说:“当然不介意。”
可惜假期只有三天。
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共用一个浴室。
许可斯先洗漱出来,他穿的是比较规矩的睡衣睡裤,头发顺了下来,看起来柔软了许多,只不过因为他摘下了眼镜,身上那点好学生的气质又因为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而显得有几分慵懒和性感。
在许可斯看过去的时候,陈戚佰心里一跳,那双定在他身上的眼睛却还是收不回去。
好半晌他才咳了一声,觉得嗓子犯渴,连忙加快脚步走进浴室,与许可斯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嗅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清香,心口又是一动。
关好浴室门,他低下头,红着脸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陈戚佰进去的匆忙,出来才发现自己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想想平时他自己因为火气旺,也总是赤着上身并不太讲究。
于是,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介于青年与少年间健壮却修长的体型很是漂亮,尤其一双腿又长又直,微薄的肌肉带着充满弹性的力量。
看到许可斯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陈戚佰有些傲然地抬了抬下巴,眼神却悄悄地暼向他。
顺着对方从上扫到下的目光,好像有一阵电流跟着一寸一寸往下,让他的皮肤不由得开始发烫。
就在陈戚佰忍不住开始有所遐想的时候,却听许可斯说:“来把这套题做一下。”
“……”
……
明亮的灯下又多点了一盏小灯,看的2526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
什么文言文,数列,阅读理解,2526看的一阵眼花。
之前随着陈戚佰出浴室而热切的心思也冷却了下来。
它是冷却,陈戚佰却彻头彻尾的凉了。
他咬着牙根,写字的手用力地恨不得把试卷戳穿。
许可斯究竟是哪里来的功夫又为他弄了一套小测的试卷,针对之前没有拿分的题再次讲解,再次作答,再次重考!
“专心点。”
一只笔杆敲下他的头,陈戚佰委屈了,闷闷的不想说话。
许可斯看他那副抿着唇的样子,有些想笑。
刚从浴室出来显摆身材的人,还没来得及穿上一件衣服就被抓来做题了,现在赤着上身,毛刺刺的头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偶尔从后颈滑下,会顺着脊椎滑过整片背,延着尾椎骨进了裤腰。
在室内,冷倒是不冷,陈戚佰自己也没多大感觉,就是心一下空落落的沉了下来,心里还有些难以接受。
“不认真,这道题我已经讲过了,为什么还错。”
细长葱白的手指点着桌上的试卷,声音也冷冷清清的。
陈戚佰被说的越发委屈,不满地说:“上次我又没听懂。”
“没听懂为什么不问。”
“问了,可还是没听懂。”
“那你要告诉我,我会换一种更简单的解法告诉你。”
公事公办的交流让陈戚佰心里有了气,听到许可斯语气里的冷淡,陈戚佰写着写着自己的鼻子酸了。
“这里又错了,上次讲过,要充分利用题目里给出的条件进行解答。”
上一篇:寒霄不知长
下一篇: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