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记得她。”
贺兰眉眼弯弯的看向陆优悠,陆优悠当场捂嘴失声。
呜呜呜呜……他记得我!
“《歌声嘹亮》的每场节目她都去看了。”
陆优悠捂着嘴疯狂点头,她不敢松手,生怕自己会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叫声。
来之前再怎么自信淡然,贺兰心里还是会有一些见家长的紧张,但此时他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并油然而生一种尘埃落定的满涨感。
好像以后的日子他都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有一把椅子将会属于他。
深吸一口气,他用一种异常认真的态度看向陆父陆母,“我家里目前只有我一个,我父母在我高二的时候就离世了,我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如果以后和陆乘结婚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这一点。”
在场的人同时一惊。
贺兰在网上留下的信息少的可怜,圈子里的人鲜少提及父母,却不想贺兰是因为没有父母。
“不不不不……”陆母连连摆手,抿着唇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我们完全尊重你们的个人生活,只是你还年轻,对于结婚的事,你要不要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一旁的陆乘已经惊的呆住了,一时不知是该为贺兰孑然一身而感到震惊,还是为贺兰一开口就是要和他结婚而震惊。
未免误会,陆父解释说:“我们并不是对你们结婚这件事有什么意见,只是陆乘已经27岁,来年就要28岁,你才20岁,你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并不想用婚姻绑定你,只是希望你能重新为你自己考虑。”
虽然陆乘的心里已经像炸开了烟花,但他同样也以一种认真的目光看着贺兰。
他并不是一个要捆住对方脚步的人,他们的关系完全平等且自由。
一直以来都是。
贺兰一一扫过陆家人的神色,忽的笑了,明艳的脸刹那间如花开,漂亮的让人心神摇曳。
“我当然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对于这段关系,我很认真。”
从很久以前的时候他就在考虑,考虑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比所有人以为的都要长。
所以,他很认真。
……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在网友嗑生嗑死,把cp横向纵向排列出数十种行列的时候,贺兰一条动态火速窜上了热搜。
就在这阳光明媚的一天,世界美好的一天,而就是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天,贺兰以一种堪称随性的态度回应了网友的猜测,半公开了他和陆乘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是半公开,用2526的话来说,就是这个老狗比……咳……它英明神武的宿主大人就是坏坏的喜欢看网友猜来猜去、勾心挠肺的样子。
但以它对这位宿主的了解,对方应该是想来个大的,现在只是个预告罢了。
——“麻麻问我为什么要跪着玩手机,我说我老公……啊不……他已经是别人老公了……呜呜呜哇(嚎啕大哭)!”
——“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吧!是真的吧!”
——“兰哥牛.逼!兰哥真牛.逼!”
——“那些连官宣都不敢发,还偷偷摸摸搞地下情的明星学学兰哥吧,出柜都出的这么光明正大!”
——“我哭了!我又哭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去夜店现场!”
——“兰哥可谓是出柜加泡老板的业界楷模了!”
——“等等,我插嘴问一句,有谁买了今天晚上《歌声嘹亮》录制现场的票吗。”
——“……你要不说这件事,我们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艹,我从一个星期前就在等,还是没抢到!”
——“到底是谁手速那么快啊!”
——“啊?原来你们都没有抢到票啊,我还以为都像我一样抢到了前排观众席呢。”
——“……”
——“……”
——“来人!把她给我叉出去!”
陆优悠喜滋滋的抱着手机,她还有内部后台票呢,那可是她哥给的,这指的可不是陆乘这个亲哥,而是贺兰这个哥。
毕竟他可是亲口叫她妹妹诶!
她哥还让她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去他的休息室玩!
但她还是更想近距离的看他哥表演,而且她不想额外的给她哥增添麻烦。
可惜了,她还挺想炫耀的。
“悠姐,你怎么叹气了,是不是担心兰哥不能挤进决赛啊。”旁边的卷毛姑娘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节目组在不声不响中来了个大的,直接从七进三进决赛,没有半决赛,在一众哗然中,得到消息的观众更兴奋了。
只有最开始一些粉丝难以接受,纷纷跑到节目组的官方账号下开骂。
但节目组的态度是你骂任你骂,有本事你别来看啊。
可恶,好嚣张的节目组,被它抓住把柄了!
所以才有今天紧张期待的氛围。
决赛只在七名选手中进三名,一半一半的概率,任何失误都会掉下去。
陆优悠用一种看“傻孩子”的目光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票。
卷毛姑娘差点发出一声尖叫!
“悠姐悠姐!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弄到的!我也想要!多少钱可以买!”
陆优悠满意了,重新把票放回口袋里,看着对方激动又羡慕的星星眼,她一脸深藏功与名的笑了笑。
多少钱都买不到,因为这是亲属票。
在音乐的落幕声中,四周归于寂静,她们知道,贺兰要准备上台了。
虽然贺兰已经获得了大多观众的呼声,但暗处还是有许多嫉妒不甘的目光看着他。
而贺兰就是要在今天再一次把这些目光狠狠的踩在脚下。
《春情》是由一个不知名小作曲家编写,曲调舒缓温和,如清风拂面,又似春雨降临。
这次贺兰不仅全程唱完,其中还包括唱演的段落,中间夹杂着始终贯穿全场的舞蹈动作。
很多东西都忌讳过犹不及,多就显得杂,杂就显得乱,很多人为了自己的节目好看都会在里面增添具有挑战性或擅长的东西。
但没人敢像贺兰这么大胆,妄图用抒情歌来进行唱演加舞曲的改编。
这一次贺兰好像褪去了铅华,变成一颗山中的竹松。
他抬起手的时候,仿佛有人在耳边听到了雨滴的声音。
音乐响起,他开始动了,目光深远悠长,却又温柔的像午后的春雨。
全场一片寂静,只有他独特空远的嗓音悠悠的响起,像阵风一样,推着宽阔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的袭来。
她们好像明白了那位前辈说的贺兰的歌声像旷野一样是什么意思了。
那种感觉经久不散,久久的在胸口回荡。
贺兰开始跳舞了,手臂纤长,高挑有力,似细竹,似青松,细竹开出了花,青松长出了芽。
你听,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从一个青年蜕变成一个男人了。”
寂静专注的屏幕因为这一条弹幕开始猛地刷屏。
——“没错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是这样!怎么说呢,打个比喻,就好比含苞待放的野玫瑰在春雨的滋润下,突然绽放了!”
——“前面的比喻怎么这么色啊!”
——“我又没说错!确实是这种感觉!”
——“以前还能感觉到兰哥身上的锐气,虽然一样耀眼惊艳,但现在就感觉有一层膜把这层锐气包裹起来了,虽然还是一样性感的让人腿软。”
——“你问那层膜叫什么,叫成熟,叫男人!”
——“前面的都好会说,呜呜呜……”
——“这么说吧,我以前看到兰哥只想斯哈斯哈尖叫着好帅,现在看到兰哥,我想给他生孩子,想跟他结婚!想跟他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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