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哥:……”
——“殷哥:……”
——“殷哥:……”
——“殷哥:冷酷jpg”
——“殷哥的回答只有沉默, 哈哈哈哈……”
似乎是因为他的不回应,床上的人逐渐开始不耐烦了, 被子悉悉索索的动起来, 看起来就好像床上的人想要坐起来。
但殷与扬就站在那里看着,随后转身直奔门的方向离开。
——“殷哥:再见。”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在殷与扬转身的刹那,那个声音就贴上了他的后背。
“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头吗。”
他转过身, 在直播间一串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中缓慢的低下头, 看到了面前一个穿着情侣衫的女孩。
只不过那件卫衣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头吗。”
幽幽的声音贴在他的面前响起,鲜血一股一股的从对方脖子上的断口涌出来, 很快就将她身上染出了一道道颜色,将地面聚成了一小滩红色的血洼。
“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头吗。”
对方伸出手,伸向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2526叫的破了音, 如果它不是没有实体化的腿, 它现在一定跑的比谁都快!
从李是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 2526感知危险的雷达就在疯狂的跳动。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它这次是真的要回主系统维修了啊!
门锁打开的瞬间,李是就好像进入了一个能将人吞噬的黑洞。
里面黑黝黝的一片压抑又阴郁, 仿佛挤压着人的内脏让人喘不过气。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跟着一起屏住呼吸。
——“真的觉得好诡异啊, 谁懂!谁懂啊!”
——“加一, 我现在就是很后悔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看恐怖直播!”
——“从隔壁殷哥那里来的, 嗯……如果大家实在害怕的话可以去殷哥的直播间溜溜。”
——“难道他那里不应该更恐怖吗!”
——“恐怖是恐怖,但殷哥这个人吧……能保平安。”
——“(两眼放光)(请详细说说)”
——“在殷哥的认知里,一切能以物理攻击的鬼都不足为惧,更何况还是一对一的情况下。”
——“嗯……有那味了……”
——“好了,已经不害怕了(躺平)”
门“咔哒”一声从身后关紧,幽幽的红光突然在里面闪烁。
恍惚间,李是仿佛进入的不是一个卧室,而是一个祭祀的现场。
大片鲜红而又诡异的符咒画满了地板,墙上,还有天花板,闪烁的红色蜡烛不停的跳动,摆放成一个怪异的形状。
“叮铃铃!”
头上的风铃响动起来,他回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再转过身的时候,一道黄色的符咒差点要盖在他的脸上。
他及时避开,黄符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湿哒哒的晕开了红色的血。
“?i:e??u:ɑ:??……”
怪异的呢喃声凭空响起,配合着风铃的声音,带来一阵阴冷刺骨的寒意。
他眉头微皱,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适,他加快动作寻找医药箱的动作,内心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可当他往前走的时候,蜡烛一盏一盏的亮起,照亮了墙上一幅幅用鲜血汇成的画,无一不是更加阴森可怖的情景,仿佛是带着血的诅咒,充满了不详。
整体阴郁压抑的色彩潜藏着平静之下的癫狂,每多看一眼都是对精神的污染。
那种不适感更加强烈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胃部翻涌。
他摸进口袋,没有找到糖,摸出了一根烟,索性拿起旁边一盏红蜡烛将烟点燃,一手夹烟,一边撩起眼皮看了眼诡异阴森的现场,薄唇微扯,发出了一声低音。
——“我听到了,他骂人了……”
——“嗯,我也听到了,脏话……”
——“该死的,这个男人怎么骂脏话都这么迷人!”
——“说实在的,我都快被里面的东西弄的精神不正常了,但看到是是拿起红蜡烛点烟之后……现在就是一整个心如止水的欣赏是是的美色。”
——“哈哈哈哈……我也,本来头皮发麻,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但看到是是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小声骂脏话之后,整个一心情放松了”
——“坏男人,不是说好戒烟了吗(狗头叼玫瑰)”
——“我好像看到他伸手进口袋摸了一下。”
——“嗯……谁还记得他的糖都被殷哥拿走了……”
——“哦~”
——“哦~”
——“哦~”
将烟抽了一半,他心里的郁气随着吐出的烟雾消散不少,浓郁的烟草味也将里面沉淀的血腥气冲淡。
他一边抿着烟嘴,一边在里面翻找医药箱,可这里属实空旷,没有床和衣柜那样可放置物品的东西,医药箱这样显眼,应该只消看一眼就能发现。
除非他找错了。
但他不可能找错。
最后他把目光看向了那个由符咒和红蜡烛围在中间的供台,神龛下面的东西刚好是一个医药箱的形状。
他走过去,蜡烛上的火突然一下升高,如果不是他退的及时,火光差点烧上他的裤腿。
看了眼这些摆的奇形怪状的蜡烛,他掸了下烟灰,直接从前面踹倒一个缺口。
就像多米诺骨牌那样,其余的蜡烛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升高的火焰逐渐变得微弱,只余下星点的光在上面孱弱的跳跃。
他重新将烟叼在嘴里,眼眸微眯,嘴角的痣在烟雾中变得朦胧旖旎,他大步走进去,看也不看供台上摆放的两颗血淋淋的头颅。
其中一个是那个女人的,另一个应该就是雨少说的男人。
他将神龛踢倒,骤然睁开眼睛的两颗头也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风铃又开始摇晃起来,低喃的咒语变成了双重咒,声声入耳,细碎又繁琐,像一声声蛊惑人心的魔咒。
李是不为所动,撕开那层黄色的符纸,果然下面是画着红十字的白色药箱。
——“突然一下就跳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我也,还没来得及真情实感的害怕,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怎么回事,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破解了吗!”
——“莫名的有些空虚是怎么回事。”
——“突然觉得我的恐惧不值一提……”
李是弯腰将药箱提起来,乌黑的长发从他的肩侧垂到胸前。
他低头暼了眼那两颗神色平静却目光怨毒的头,慢条斯理的抽完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燃烧的烟头摁灭在了对方的脑门上,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信仰这种东西很虚无,信则有,不信则无。
他正要开门,门突然从外面推开,抬起眼是殷与扬正要往里进的身影。
对方看到他也是一愣,随即低头看到了他手上提的药箱。
他眉眼弯弯的将医药箱提到他的眼前,笑着说:“找到了。”
殷与扬薄唇微抿,紧绷的神色缓了下来。
回到客厅,草莓蛋蛋还有雨少几个人呜呜呜的背靠着背捆坐在地上,泪汪汪的一副凄惨的模样。
殷与扬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随即在听到他们在那里嚎叫着到处都是鬼之后,他心如止水的找了块破布把几个人的嘴也一起堵上了,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嗯……刚从殷哥的直播间出来……”
上一篇:寒霄不知长
下一篇: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