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摊开,仿佛架起了一座桥梁,布维拉尔本能的站了起来,愣愣的走到他面前。
两只手很快就交叠在一起,他牵着布维拉尔来到他亲手做的这个外形粗糙却牢固实用的秋千面前,布维拉尔好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的脸刷的红了,迟迟不敢坐上去。
似乎想到什么,他忽的一下笑出了声,凑到他面前,小声的说:“没关系,不会坏的。”
这下布维拉尔连耳朵都红透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所以连月亮也格外明亮。
布维拉尔高大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坐在秋千上,双腿离地,双手忽的用力抓紧,他飞起来了。
风吹起了他的银发,天蓝色的眼睛缀满了耀眼的星光,这种感觉十分新奇,他回过头看向齐正,笑弯了眼睛。
齐正站在他身后,双眼温柔而深情的看着他,心下因布维拉尔的笑容而变得无比柔软。
布维拉尔在风中飞高,仰面迎上近在咫尺的月光,他好像长了一双无形的翅膀,那是齐正在托着他。
下落的时候,齐正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未能完全平复下来的心跳在停住的呼吸中跳的更加剧烈。
一种充实满足的感觉在他们相贴的体温中逐渐将他们填满。
布维拉尔抬起头,脖颈上的蔷薇花再度在月下绽放。
而齐正俯下身,低头吻上了他。
湿热的吻温情又旖旎,齐正抬手抚上了他的下巴,而后滑至他的脖颈,指尖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游移。
这是一种将自己的弱点全盘交出的危险姿势,但在外冷峻强大的野兽却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乖顺的小兽。
布维拉尔高仰起头,两只手用力的抓紧秋千的扶手,红晕染红了他耳后的蔷薇花,然后漫上他的脸颊,在他的眼尾画上一笔浓郁的颜色。
他睁开水汽弥漫的眼睛。
这一刻,齐正从他的双眼里看到了柔软的依恋。
他心口一动,欲.望来的汹涌而剧烈。
低下头,湿热的嘴唇含上他通红的耳垂,嘶哑到温柔的声音轻轻的说:“在这里,可以吗。”
布维拉尔手指一紧,用力的抿紧了唇。
他脸上有一丝羞涩,有故作镇定的冷静,却没有拒绝和排斥。
齐正笑了。
他的手指从他的下巴移到他的脖颈,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一动,解开了他喉结下的纽扣。
“我说动才可以动,我相信布维拉尔会乖乖听话的,对吗。”
温软柔和的声音化成一个极轻的吻落在他的嘴角。
布维拉尔眼睫微颤,水润明亮的眼睛依恋的看着他。
对。
2
齐正很意外于军部的将军居然是布维拉尔的雌父。
那是第二天的清晨,他正在清理弄脏了的秋千,进去的时候布维拉尔在打通讯,正襟危坐的姿势严肃又庄重,巨大的投息虚影上是一个银色长发、淡金色眼睛、无比俊美冷冽的军雌。
在没有见到对方之前,他也想象过那位一直在幕后的将军会是什么模样,却没有想过原来看起来这么年轻,这么英俊。
而这位英俊的将军比齐正大了整整四十岁。
等走近一看,发现这位将军坐在轮椅上。
“齐正先生,你好。”
这位将军先生异常公事公办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将军。”
对方微微颔首算作回应,而后继续用那双冷漠淡然的神情和布维拉尔交谈军部的事宜。
他礼貌的离开了客厅,转身走近厨房。
而这位冷漠的将军先生停下了他嘱咐的话语,略停顿了一下,用那种没有什么波澜的语气问:“他在为你做饭吗。”
布维拉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又轻声说:“他还会为我缝衣服,织围巾,早上送我上班,晚上等我回家,永远询问我的意见,知道我所有不爱吃的东西。”然后再想尽办法让他吃下去。
“好。”
一句简单的回答,随后是挂掉的通讯。
布维拉尔知道,这就是对方对这件事的态度。
当初知道他被强制匹配的时候对方什么也没说,因为这是当下无法改变的结果。
而现在一声“好”,就是对这件事的一个句号。
他不再需要为这件事感到担心了。
不需要精神力也能将所有的内容都听的清清楚楚的齐正微笑着走出厨房,温柔的问:“今天吃面条,可以吗。”
“好。”
齐正笑了一下,转身走进厨房,身后却跟上了一个小尾巴,一个高高大大,走路还不怎么顺畅的小尾巴。
“将军是我的雌父,但很小的时候我就只称呼他为将军,因为我注定会走上军雌这条路,那么他就只能是我的将军,而不是我的雌父。”
一双粗糙的大手帮他一起擀面,然后一不小心,擀面杖断了。
他诡异的顿了一下,齐正发出一声无奈又含着些许笑意的叹息,伸手拿过他手上断成两截的擀面杖,改为撕下一小块面团给他揉着玩。
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布维拉尔红着耳朵低下了头,两只大手拿着那块小小的面团又揉又搓。
“他那两条腿是在战场上断的,那时各方施压让他卸任,但他还是撑了下来,并且最后做上了将军的位置,而我接任了他元帅的职位,很多虫并不知道我和将军的关系,不过那也不重要,身为军雌,很多时候需要摒弃这些私人感情。”
面团揉成了一个皱皱巴巴的东西,布维拉尔偷偷的看了齐正一眼,又把面团揉成了团。
齐正看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眼里的笑意加深了许多。
“你的雄父呢。”
布维拉尔平静的说:“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没见过他,将军说他当初并不是强制匹配,而是自己选择了一个高等级雄虫,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但后来,那个雄虫死了。”
齐正动作一顿,随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动作。
【我怎么觉得,那个雄虫就是被他雌父弄死的……】
2526小声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可能是雄虫的身体太弱了吧。”
他微笑着将擀好的面条下锅,回头看着布维拉尔手里黏糊糊的一团。
布维拉尔神情一肃,偷偷的想要将手里长不长短不短,丑的十分清新脱俗的东西毁尸灭迹。
齐正却伸手接了过来,泰然的下进锅里。
“我也这样认为,因为将军说那只雄虫的身体十分不好,还总是喜欢往外跑,后来就死了。”
【……】
“那真是太遗憾了。”齐正温柔的拉起他的手伸到水下,一点一点将他手上的面粉洗干净。
布维拉尔乖乖的任由他动作。
其实将军把他养的很好,他从未觉得自己缺失过什么。
雌虫是一种十分独立却坚韧的生物,对亲缘关系并不是特别执着,他一路都很顺利的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并且他很感谢于很多时候将军对他的帮助。
齐正将他手上的水擦干净,抓着他干干净净的手指在嘴上亲了一口。
布维拉尔脸一红,带有薄茧的手忍不住蜷了蜷。
齐正神色如常,将他的手指扣进指缝,从身后将他抱进了怀里。
虽然他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清瘦,但只有布维拉尔知道他高挑的身形下有多大的力量。
他将布维拉尔抵在料理台的前方,布维拉尔的手只好撑在料理台的边缘。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令虫脸红心跳,布维拉尔已经抿起了唇,上身前移,身体后靠。
他们贴的很紧密,而他一低头就能看到锅里自己揉的丑乎乎的东西和齐正擀的细长的面条混在一起。
“放心,布维拉尔做的东西我都会吃掉的。”
布维拉尔又脸红了,最近他好像越来越容易脸红了。
松垮的领口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脖子上的蔷薇纹身。
而在后面,齐正还能看到他从领口往上蔓延的蓝金色虫纹。
果不其然,在无声的静谧中,他已经感觉到了裤腿被蹭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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