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科意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
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好像重新焕发生机那样剧烈又有活力。
原来真正的想念是在见面的那一刻攀升到顶点。
他们的吻于夏天结束,又在秋天开始。
徐科意贴着他的额头,轻轻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徐币商低头抵上他的肩膀,在亲昵过后,更为强烈的委屈让他红了眼眶。
还是这么娇气。
徐科意轻轻一叹,带着笑意轻拍着他的后背。
……
点亮室内的吊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这里每一寸地方。
如此富丽堂皇,却又萧瑟凄凉。
行李刚落地,一只手推上了他的肩膀,徐科意回过头,是徐币商的唇。
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也无法表达他内心丰富又复杂的情感,一个简单的亲吻便成了最合适的方式,刚刚在门外,一切还都那么不真实,现在进入了房里,才感觉到他真的进入了自己的领地。
徐科意后背靠着墙,徐币商的吻更像一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他在用这种亲昵的方式靠近他,试图缓解自己的孤独。
真是可怜又可爱。
他张开唇,试图勾着他探寻更火热的深处。
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是最好的猎手,徐科意不需要学习就能无师自通,知道他的牙根有多敏.感,舌尖有多柔软,上颚会怎样颤栗。
一个单纯的吻变了质,徐科意背靠着墙,搂着他逐渐瘫软下去的身体。
最后,徐币商低下头说:“你能抱抱我吗。”
看吧,他总是可爱要比可怜更多。
因为他总会有方法在徐科意这里得到安慰。
“好。”
他张开双手,将他抱进怀里,徐币商却摇了摇头,又说:“不是这样。”
“怎样。”
“再近一点。”
“这样?”
他将他抱的更紧,徐币商却觉得这样还不够。
最后,徐科意长臂一捞,徐币商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身上,两条长腿夹紧了他劲瘦的腰。
这种被全方位包裹和占有的感觉终于让徐币商感觉到了安全感。
他将头埋进徐科意的肩膀,很争气的没有哭出来,但心里交杂的满足与酸涩还是有一瞬间的难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徐科意来了之后,他的伤心反而更多了,好像在之前那些平平无奇的日子里所有的沉默都一股脑的变成了哀伤,还有蔓延上来的空虚依旧在折磨着他。
“徐科意,我很想你。”
他这样说,双眼却透着一点茫然。
徐科意没有说话,他年轻,却没有他这个年纪还残留的青涩,他总是那么冷静又沉稳。
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也只是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轻声说:“好好休息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的恍惚……不行!我要支楞起来!我要加油!我可以的!
这个故事应该能在月底写完(握拳)
第93章 都市乡村
1
这一休息, 人就病了。
就好像在沙漠中蝺蝺独行的旅人在看到绿洲后松懈下来的神经,一口水直接呛到了胃里。
半夜就发起了高烧,而徐科意还发现他脚底的伤根本没好全, 反反复复的结疤又裂开,在并不细致的爱护中,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他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胡乱的自己敷衍着这一切。
他重新帮他清理了伤口, 重新包扎,脱去他的衣服帮他退烧, 换了一个晚上的湿毛巾, 突然升起来的热度才开始稳定。
一直到清晨的六点半,熟睡的人突然直愣愣地坐了起来。
靠坐在一边的徐科意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尚还迷糊的人像被上了发条那样穿好鞋子, 走到门口想要开门。
他摁住了他的手, 发愣的人突然抖了一下,回头看向他, 眼里有些不确定。
“徐科意?”
“嗯。”
烧的脸通红的人笑了,说:“徐科意,你看, 风筝飞起来了。”
头顶只有冰冷坚硬的天花板还有华丽的吊灯。
徐科意突然有些难过。
而徐币商突然闭上眼睛, 无比温顺地抱了抱他, 将脸枕在他的肩上,似乎在与他告别。
“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
于是, 他睁开眼睛, 里面是毫无生气的漠然, 打开门, 和正要敲门的余先生面面相觑。
他让开路,生活助理正要垂头走进去,却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房间里站着另一个陌生男人。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向余先生,却见对方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眼里出现了一丝复杂和沉重的情绪。
“徐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徐科意从徐币商的身后走出来,一只手揽上他的腰,淡声说:“他生病了。”
余先生看了眼徐币商还有几分恍惚的神色,蹙了下眉道:“今天有个跨国会议……”
“他生病了。”
徐科意的语气强硬又不容拒绝。
余先生抿住唇,抬眼看向他面无表情的脸,终究还是闭了闭眼睛,退了出去。
“麻烦徐先生了。”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剩下的生活助理茫然的眨了下眼睛,将今天准备好的西装礼貌的送到他的手里,连忙跟在了余先生的身后。
徐科意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衣服,随手把它挂在了门把上。
原来有时候想要把一个人关起来,不需要锁,一套衣服就足够。
他将徐币商抱起来放在床上,脚底的纱布弄脏了,昨天挑开的脓变成了鲜红的血,他眉头一皱,起身要给他重新换药,一双长腿却勾住了他的腰。
回过头,是徐币商直勾勾的眼睛。
他静立了一会儿,沉默地看着他,伸手掰开他的腿,想要转身离开,可那双长腿又缠了上来,甚至比之前缠的更紧,而对方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带着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执着。
“松开。”他冷静又平和地说。
“不要。”
他抿了下唇,继续掰开他的腿,只是他一转身,对方又缠了上来,他只好继续掰开,对方继续缠,几个来回下来,他还没怎么样,对方却泪眼朦胧的要哭了。
“你欺负我。”
直勾勾盯着他的人突然眼泪汪汪的这样说。
到底是谁欺负谁。
他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这两条腿,走又不能走,动也不能动。
一种无奈伴随着好笑让他放松了身体。
“我去拿医药箱给你换药。”
“骗人。”
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的人,一句骗人说的掷地有声。
“没骗你。”
他放轻了声音,悄悄地掰开了他的腿。
可对方比他更警觉,在他一动的时候,那两条长腿立马挂了上去,缠在他的后背。
而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瞪大了看向他,一副受到欺骗的模样不敢置信,似乎在说前一秒还说没骗他,下一秒就这样说话不算话。
他揉了揉眉心,没有办法,只好手一伸,将他抱了起来。
身上挂着个树袋熊,他的行动也没有受到阻碍,找到医药箱,他又将人抱回在床上,在对方的腿要勾上来的时候,他眼一抬,淡声说:“坐着。”
想要行动的人停住了动作,两只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徐科意半蹲在他的面前,帮他拆开旧的绷带,重新为他换上新的药。
徐币商安静地看着他,看他认真专注的眉眼,秀丽挺立的鼻梁,还有年轻俊气的脸。
重新包扎好,他准备起身,却忽的一顿,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发顶。
徐币商总能在一些时候戳中他的心。
他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声问:“难受吗。”
徐币商摇了摇头,徐科意这样温柔,他怎么会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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