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但我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更不会去相亲,去结婚,如果你不能接受......”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曲思砚说到这儿,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那句“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不再缠着你了”,他努力了几次都没能说出口来。
曲思砚又要哭了。
陆承听伸手抱他:“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哭什么,相信我。”
曲思砚哽咽着问题:“怎么解决?”
陆承听想了想:“找时间我陪你回去一趟,跟阿姨好好聊聊,她如果愿意的话,把她接来海城。”
曲母抵触曲思砚搞同性恋的根本原因,一是被固有思想牵绊,二是因为周围环境。
陆承听觉得,环境的影响占比或许还更重。
曲母跟曲思砚有相似的地方,或者说,曲思砚如今很多想法,下意识的行为,都是受了曲母影响。
曲思砚喜欢钱,曲母只会比曲思砚更喜欢。
而陆承听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其实攒了不少钱,原本就是想买了房,接她来的,不行就把这事儿先提上日程吧。”曲思砚对自己亲妈有了解,倒是赞成陆承听的想法。
只是他现在攒的钱大概只能在海城三环外付首付,其他的还得贷了款慢慢还。
陆承听给他买东西,给他打赏的钱都已经太多了,海城房价高昂,他再问陆承听要房子未免太过分了,不如要点儿脸。
但陆承听知道他在想什么,摸了摸他的头:“你的钱你自己攒着,一套房子能值多少钱?陆家多的是,明天挑一挑,有喜欢的就直接办过户。”
“没有喜欢的就让我哥买给你,我哥有钱。”
曲思砚哑然,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是你包养我,还是大哥包养我?”
陆承听不赞成:“正大光明谈恋爱怎么能是包养呢?”
他话说到这儿,手就开始不老实,顺着曲思砚短裤底边儿往里伸。
曲思砚抬手戳了他一下,推拒道:“先洗澡。”
该做的事,即使被打断了,也还是要继续做的。
哭了这么一场,曲思砚觉得自己对陆承听的喜欢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呈几何倍数的往上涨。
浴室雾气氤氲,曲思砚看着头顶的昏黄灯光,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灯在晃还是他自己在晃,他掐着陆承听手臂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透出苍白。
曲思砚问陆承听:“你买的东西,我为什么没看见?”
陆承听直言:“我不想用,你想用吗?”
曲思砚摇头:“不要,我喜欢这样。”
陆承听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尊重爱人意愿的,曲思砚是头一回,他原本还有所顾虑,打算照顾着他点儿。
而曲思砚一开始也的确是表现的很一般,总想逃跑。
陆承听很擅长秋后算账,问他今天早上起来为什么不听话,不给自己发消息,问他为什么要单独和涂熙出去吃饭。
曲思砚回答不上,他就会动手教训他。
曲思砚一边哭一边求饶,只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了。
但不久之后,事态就有了变化。
曲思砚的天赋异禀,并不仅仅体现在接吻这件事上,还有各方各面。
他很快掌握了主动权,掐着陆承听的脖子,勒令他听自己的话,跟自己的节奏走。
没有耕坏的田,见微知著,陆承听几乎可以想到自己今后几十年要过的是什么生活了。
如果是他本体,或者拥有特殊体质的世界,他自然不怕,但他在这里就是个普通人。
就算各方面条件已经远超常人了,还是不禁在曲思砚的一声声“老公”里,后背阵阵发凉。
一直到天色几乎大亮,原本安静的楼下出现轻微的脚步声。
陆承听告诉曲思砚,大哥回来了。
曲思砚这才作罢,顶着通红的眼眶,跟陆承听说自己又困又累,浑身酸痛,好难受。
第231章 网恋挥金如土22
陆承听原本和曲思砚说好了白天去看房子。
但因为曲思砚太过不计后果的原因,两人直接一觉睡到了夕阳西下。
“老公。”
曲思砚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贴在陆承听怀里,小声叫他。
陆承听跟思砚一起度过了好几辈子,他向来不太在意称呼的问题。
所有奇形怪状,不堪入耳的称呼都只是他们在床上的情趣。
至于平时,多数都还是只称呼对方的名字。
这是第一次,思砚这么痛快,又毫不避讳,毫不羞耻的给他一个特有的称呼。
他用下巴顶了顶曲思砚的头顶:“再叫一声。”
曲思砚舔他锁骨:“老公。”
陆承听收了收手臂:“好听。”
曲思砚咯咯乐:“为什么只有我叫你?”
陆承听闻言一愣。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给曲思砚一个合适的称呼,他不知道站在一个男孩儿的角度,曲思砚更想要的是,是听见同样的一声“老公”还是一句相对应的“老婆”。
曲思砚见他犹豫,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伸手扯他耳朵:
“渣男!睡都睡了,叫声老婆很困难吗?!”
陆承听嘶了一声,连声道:“老婆老婆老婆,松手,老婆,我错了。”
曲思砚满足,笑盈盈地吻他喉结:“真心还是假意?”
陆承听发誓:“当然是真心。”
曲思砚相信陆承听是真心,但他觉得陆承听好像有点儿别扭,问他:“你是觉得叫男人老婆很奇怪吗?”
陆承听没这么觉得。
他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无论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是存在即合理。
他只是新鲜于和过去都不一样的曲思砚。
陆承听摇头:“不奇怪,老婆就是老婆,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曲思砚喜欢就好。
曲思砚往下蹭了蹭,用脸颊贴着陆承听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心想,如果能听陆承听叫一辈子老婆,该有多好。
陆承听不知道曲思砚在想什么,只能感受到他此时对自己满心眷恋。
这种既小心又张扬,既害怕又依恋的矛盾感,让陆承听有些无可奈何。
他低下头,想去抬曲思砚的下巴,看他的脸,却被曲思砚拒绝了。
“不让看?”陆承听问。
曲思砚摇了摇头。
他早就有心理准备,早先刚睁眼时,就发现自己的眼皮肿的厉害,有点儿睁都睁不开了。
现在肯定又红又丑,见不了人。
“我眼睛肿了,不好看。”
陆承听摸摸他后脑勺,安抚道:“你什么时候都好看,给我看看,乖。”
消肿没那么快,曲思砚不可能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可能把脸蒙起来,他警告陆承听:“不许笑话我。”
陆承听保证:“不会。”
曲思砚这才肯抬头让陆承听看。
双眼又红又肿,像桃核。
“丑吗?”曲思砚咬牙切齿问。
陆承听倒真没觉得丑,只觉得曲思砚这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他低头吻了吻曲思砚红肿的双眼:“不丑,漂亮。”
曲思砚觉得陆承听很会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一边哼哼唧唧说陆承听肯定是在骗人,一边又被他哄得心里安稳,抬头去咬他下巴。
陆承听从楼下冰箱里拿了冰袋,给曲思砚冷敷,然后亲手伺候他洗漱,用他新买的高价眼霜帮他做眼部按摩。
两人又腻腻歪歪磨磨蹭蹭了许久,曲思砚在看见陆承听放在枕边的手机时,才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慧。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又扶着腰慢慢躺回去,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承听手扶在他腰间,慢慢把他重新从床上拉起来:“怎么了?”
“我把小慧忘了,人家姑娘大老远跑过来,不知道昨晚去哪了,安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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