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变回那副完美无瑕的模样,对于思砚道:“没有,没成家,没喜欢过别人,也没有通房丫鬟。”
他吻了吻于思砚的手背,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你。”
于思砚也不知道陆承听是不是在骗他。
但他此时觉得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每个人都有过去。
只要陆承听分得清那些没有自己的过去,和跟自己在一起以后的将来,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再次将问题带回到最开始:“陆承听,等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他眨了眨眼,有些心酸道:“还会有下一位陪伴你走过百年的人吗?”
“不会。”
陆承听轻声道:“等你死了,我陪你入轮回。”
037闻言,突然插嘴:【你认真的?入轮回会被清除记忆。】
陆承听其实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记忆这件事。
有些事是深入灵魂的,与记不记得没有关系。
但他也无意在寻找思砚的道路上,给自己添麻烦。
【跟阎王爷打个商量,换个条件。】陆承听说。
037哑然:【那你打。】
反正它是没这个本事。
人与人之间,在敞开心扉,相互托底之后,会在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和对方产生一种无与伦比的亲密感和依赖感。
陆承听倒还好,主要是于思砚,在从厨房出来以后,就恨不能把陆承听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只想时时刻刻跟他腻在一起。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要坐在陆承听身边,把一条腿搭在陆承听大腿上。
“我一会儿得回家一趟,跟我师父说一声,再搬点儿东西过来。”他边吃边道。
陆承听问:“要我陪你去吗?”
于思砚不假思索:“要。”
两人吃完了饭,便由于思砚开车,前往自己过去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市区里他可不敢让陆承听开车,万一被交警拦住,只会徒增麻烦。
陆承听在路上消失了一会儿,备了些见面礼,又重新出现在副驾驶上。
他们将车停到于洪家楼下,手牵手上了楼。
于思砚直接拿钥匙开了门,领着陆承听就进了家门。
此时于洪正坐在蒲团上念清心经。
听见门响,便停了下来,闭着眼道:“回来了,混小子,这次出差顺利吗?”
于思砚没跟于洪说去临西村办案的事,怕他担心,只说是去临省出差学习。
“师父,您能不能先把眼睛睁开再说话。”于思砚道。
于洪睁开眼,看见于思砚身后站着的陆承听,哟了一声:“你同事啊?”
于思砚直言:“我老公。”
于洪一愣:“你什么?”
于思砚牵着陆承听往里走:“你才刚把我嫁出去一个礼拜,自己就忘了?”
于洪看了看于思砚,又看了看陆承听,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你是陆陆陆………”
陆承听对于洪颔首:“您好,我是陆承听。”
于洪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他只是没料到陆承听居然会真的上门来拜访,并且长着这么一张迷惑人心的脸。
他之前还担心自己让于思砚年纪轻轻就结了阴婚,于思砚会心有不满。
但此时看着于思砚和陆承听牵在一起的手,和小情侣之间那股腻腻歪歪的劲儿,也算是松了口气,真正放下心来。
男媳妇儿又如何,瞧瞧这水灵灵的样儿,还能护于思砚一世周全,于思砚这混小子指不定背后怎么偷偷乐呢。
第120章 阴婚24
于思砚带陆承听回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收拾些东西搬家,二是为了安于洪的心。
虽然于洪这些年从没说过,但于思砚知道,是他绊住了于洪的脚步。
他知道于洪偷偷做过许多份远游计划,却碍于自己体质特殊,于洪一次都没能走出过自家门前这一亩三分地。
于思砚很多次想让于洪离开他,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很怕自己有一天会招惹上什么东西,赔了自己的命不说,还害了于洪。
但于洪不肯,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儿守着他。
如今,他有了只属于自己的保护伞,终于可以说服于洪,让他去潇洒自在了。
晚上吃过饭,于思砚去卧室收拾行李,陆承听便坐在沙发上,掏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盒子。
“第一次正式登门,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于洪受宠若惊,要知道能如常人般坐在人群里,和人说笑聊天,谈笑风生的鬼怪,级别至少也在鬼将以上。
百年修为都算是不足挂齿了。
他可不敢托大,收陆承听的礼。
但陆承听却道:“不论那些,单论辈分,您是阿砚的师父,便是我的长辈。”
于洪见陆承听诚心,便没再拒绝,只在于思砚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抱着灵牌,从卧室里出来时。
对陆承听郑重道:“我把阿砚,交给你了。”
陆承听接过于思砚手里的行李箱,握住他的手腕,对于洪鞠了一躬:“谢师父代我照看阿砚二十余载,从今往后,阿砚在哪,我就在哪。”
于洪摆摆手,转过身去:“走吧。”
回家路上,陆承听怀里抱着自己的灵牌,于思砚开着车,一路都没说话。
虽说以后于洪出游回来,于思砚还是可以常常回家去看看。
但于思砚二十多年来都住在于洪身边,于洪为了他终身未娶,这种心情就像是刚刚离家的雏鸟,不说伤感,也难免感慨。
但于思砚知道,他离开于洪,才是最好的选择。
陆承听身上阴气太重,于思砚跟他结了婚契,有了羁绊,不受影响。
但于洪不同。
如果他常年跟陆承听共处一室,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陆承听伸手戳了戳于思砚:“你师父的命很好,享福的日子在后面。”
于思砚嗐了一声:“我知道。”
如果不是于洪的命好,这么多年照顾着于思砚,怕也早就死于非命了。
而送走了于思砚,打开了陆承听给他的见面礼的于洪,此时也觉得自己命很好。
陆承听给他的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而是满满一盒沉甸甸的大金条。
当天夜里,于思砚情绪不高,陆承听为了哄他开心,幻化成了原身生前的样子。
于思砚看着身着蟒袍,墨发如瀑,矜贵又高高在上的陆承听,不禁咽了咽口水,跪在床边,就想伸手去抱他。
陆承听避开于思砚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于思砚,面色冷淡道:“还请于公子自重,在下已成婚多日,家有贤妻,无意与他人再多纠缠。”
于思砚舔了舔唇角,如同强娶豪夺的恶霸一般,一把将陆承听拽倒在床上:
“那又如何,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跟我偷上两回,保证你对我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陆承听妥协:“那好吧。”
于思砚一愣,不乐意了:“嘿!你答应的够快的啊!你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夫啊!”
陆承听笑出了声,翻身将于思砚压回去:“没办法,谁让我一看见于公子,便心猿意马,蠢蠢欲动的厉害。”
于思砚也乐,扒着陆承听身上那件繁琐的衣服:“我总有种我绿我自己的奇怪错觉。”
陆承听低头吻他:“那下次换个剧本。”
于思砚看着陆承听乌黑顺滑的青丝,舔了舔他的下唇,心动道:“可以换女装剧本吗?”
陆承听看着于思砚那张硬朗帅气的脸,和他偏深的肤色:“你想穿裙子?”
于思砚一愣,随后一把将陆承听掀翻:“不是我穿,是你穿。”
陆承听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下次如何,是下次的事。
今晚的剧本既然已经这么定了,就得这么演下去。
于思砚的休息只有一天,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不敢折腾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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