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承听只好不得已选择了体罚。
他会抽背林思砚的必考内容,如果林思砚答不上来,他就会中场退出,或者直接出手教训林思砚。
林思砚只能一边求饶,一边央求陆承听再讲一遍给他。
但一个重点,陆承听往往要讲很多遍,林思砚才能记住。
好在陆承听对林思砚的耐心永远十足,可以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教他。
直到林思砚磕磕巴巴地将重点全部梳理下来,陆承听才会放过他。
于是他们在家里待了将近一个月,就只做了这一件事。
林思砚在好几个死去活来的瞬间,才感受到之前自己身为人类时,陆承听到底有多克制。
所幸他现在身体强度与陆承听相差无几,没有痛感,不觉得疲惫,只有无穷无尽的快乐。
直到期末考试的前一天夜里,两人才终于勉强结束了这一阶段的补习活动。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林思砚第二天全副武装去参加的考试,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而在考试结束后,林思砚也只跟小姨报备了一声,便跟着陆承听出了趟门。
直到假期结束后,才再次回到了镇里。
新学期开学时,住了大半个月院的艾薇拉也终于返了校。
她和自己的小姐妹靠在车边聊天时,看见了从学校外走进大门的两道身影。
陆承听依旧是那副苍白高冷的模样,手上戴着黑色手套,脸上看不见一丝笑意。
而与过去不同的是,他的伞下多了一个人。
黑发黑眸,同样苍白,体格在一众高大的欧洲人里显得略微清瘦单薄,却呈现出另一种东方人特有的美感。
不禁让人联想到东方王公贵族中矜贵清冷的小公子。
艾薇拉看见那人的手臂就打在陆承听肘间,侧头笑盈盈地跟陆承听说着什么。
而陆承听在他说话时,便侧过头去看着他的脸。
眼中满是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格格不入的温柔和耐心。
“那是谁?”
艾薇拉心中虽有答案,却还是没忍住问自己身边的小姐妹。
这是林思砚的脸恢复之后,第一次毫无遮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艾薇拉身边的姑娘也不禁揉了揉眼睛,震惊道:“是林!”
当晚,学校的论坛再一次掀起了一波热潮。
只是这次,林思砚却不太在意这件事了。
他在应付自己的小姨。
“我只是做了疤痕恢复手术。”他满脸无辜地对小姨道。
小姨不信:“你那么大个疤,我早就咨询过许多医疗机构了,根本不可能只靠一次手术就完全复原。”
她说着,还伸手掐住了林思砚的脸:“况且你瞧瞧你自己,你是打了多少美白针?”
“说实话,你是不是用什么禁药了?有什么副作用?”
林思砚否认:“我没有。”
小姨眼睛一眯:“好,就算我信你,你哪来的钱?你该不会是去做什么临床小白鼠了吧?”
林思砚支支吾吾:“我找对象了。”
小姨一愣:“傍富婆了”
林思砚抿唇:“傍大款了。”
屋里的气氛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小姨才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思砚:“什么意思?”
林思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姨解释了,无论是自己弯了,还是自己在跟吸血鬼谈恋爱,还是自己已经变成了吸血鬼。
任意一件挑出来,对小姨来说都是天方夜谭。
因此权衡之下,林思砚还是决定说一件听起来没那么严重的事,告诉小姨。
他低下头:“我喜欢男孩子。”
小姨沉默下来,扶了扶额,点了支烟。
许久后,才道:“晚上请他来吃顿饭吧。”
林思砚抬头看着小姨:“您不反对吗?”
小姨想了想,实话实说:“暂时不太好接受,但这合理合法,我没道理反对。”
她觉得自己这个外甥两三个月不见,好像哪哪都不一样了,不仅是外貌,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晚上,陆承听提着大包小包来林思砚家做客。
小姨做了一桌饭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和自己的外甥一样苍白的陆承听,那种怪异的感觉愈发清晰。
当晚,林思砚没跟着陆承听回家,他留在了自己家。
夜深人静之时,他原本正躺在床上跟陆承听发消息,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思砚下意识关掉手机,闭上眼装睡。
果然,门把手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林思砚卧室的窗帘没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可以让小姨清晰地看见他躺在床上的背影。
小姨盯着林思砚看了许久。
这是她自打接了林思砚来她家以后,因为担心林思砚夜晚失眠做噩梦,而做过无数次的举动。
过去她只要看见林思砚的腰腹部分有均匀而清晰的起伏,就知道他睡得好还是不好。
但今晚,她在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却没看见林思砚有任何呼吸的迹象时,她才明白自己白天那种怪异之感从何而来。
林思砚身上太过冰冷和安静。
和过去那个暖烘烘给她拥抱的男孩儿完全不一样了。
小姨深吸了口气,默默将门关住,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林思砚也在听见小姨叹气的那一瞬间,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暴露了。
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姨却都未曾与林思砚提到过这件事。
反而是学校里山姆那几个人,在发现林思砚的变化之后,又不长记性且不要命地打起了坏主意。
他们趁医学院组织校外活动,去城里医院听讲座学习时,找上了落单的林思砚。
——————
情人节快乐!老婆们!
第400章 我可以尝尝你的血吗26(完)
彼时,林思砚刚做完教授布置的课题。
假期之前的课程都是陆承听填鸭般塞给他的,可以应付考试,但自己却并没能完全消化吸收。
整整一个假期,他又只顾着和陆承听厮混,连课本都没翻开过两次。
因此,刚开学的第一个课题,林思砚便觉得做起来有些吃力,太过专注,等同班的其他同学都走光了,他才发现教室里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林思砚收拾了书本,背起书包去洗手间洗手。
刚打开水龙头,他便听见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洗手间的大门被反锁的声音。
林思砚专心洗完了手,将水龙头关上,然后回过头去,靠在洗手台上,看着面前以山姆为首的五个人。
扬了下眉梢,问:“有事儿?”
山姆看着自己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林思砚,总觉得他神色表情间像极了那个姓陆的煞神。
山姆这人记仇,他最近几次找林思砚的麻烦,都没能得逞,还反被陆承听收拾的事儿,他记了整整三个月,连晚上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奋起反击将陆承听的脑袋也塞进马桶里。
但无奈,这对他来说,也只能是个梦了。
不过好在还有林思砚好欺负。
至于陆承听回来以后会不会报复,山姆也不在乎了,反正他爸已经不肯再给他交学费,他已经打算退学了。
于是他冲着林思砚伸出手来:“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张,钱拿出来,我不打你。”
林思砚撇了撇嘴,也冲着山姆伸出手:“巧了不是,我最近手头也紧张,还正想让你们哥几个放放血,孝敬孝敬你爷爷我。”
山姆早就习惯林思砚的嘴硬了。
之前林思砚也是这样,哪怕被他们打,也一定要说两句难听话解解气。
山姆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他照旧提住了林思砚的衣领。
却没想到下一秒,他手腕间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林思砚一把卸掉了山姆的手腕,拎起山姆的后脖领,一脚踹开卫生间隔档的门,将山姆的脑袋按进了抽水马桶里。
身后几人没在林思砚手上吃过亏,见状第一反应就是从林思砚身后朝他下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