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站在陆承听面前,笑着将篮子里的酸梅汤递给陆承听。
陆承听接过刘香手里的酸梅汤,抬手招呼陈北轩:“哥!村长送酸梅汤来了!快来喝!”
林舒闻言,站在田里笑道:“我看啊,不是村长送的,是香香自己来送的才对吧?”
刘香也是读过书,在城里工作过的,这两天跟林舒相处的不错,很有共同语言。
她嗔了林舒一眼:“就你长嘴了?再浑说,我不跟你好了。”
刘香对陆承听有好感,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林舒开玩笑对陆承听道:“小陆,我们香香又漂亮又体贴,有文化还有工作,比城里丫头都强,你可抓紧了,别不知道珍惜。”
她话音刚落,陆承听后背就是一凉。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脸拉得老长的蒋思砚。
刘香浑然不知,还红着脸笑道:“你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那娇羞的模样落在蒋思砚眼里,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蒋思砚心头一堵,就想转身走人。
身子还没扭过去,又想到自己要是现在走了,那岂不是太便宜刘香了,便又大步朝陆承听走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酸梅汤,吨吨吨喝了个精光。
在场几人皆是一愣。
蒋思砚对着刘香嘿嘿一乐,把喝完汤的碗放回刘香的篮子里:“又让我赶上了,真巧,谢谢你啊刘姑娘。”
说罢,看向陆承听:“走吧,回家吃饭了。”
陆承听什么都没说,跟着蒋思砚屁股后面默默离开。
待两人走出老远,陆承听才开口问他:“哥,车咱不用刘香想办法借了?”
蒋思砚回头:“我有个发小在城里给单位上做司机,我下午进城一趟,看能不能让他给想个办法。”
陆承听很听话,点头:“行,那要是用钱,就用昨天咱卖兔子那钱。”
这点蒋思砚倒是没什么异议,他手里现在虽然也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但他毕竟没成家,家里的钱都是蒋母管着。
他但凡是跟蒋母说起种地以外的事儿,蒋母就要开始心惊胆战,往出要点儿钱实在费劲儿。
不如先用陆承听的钱,他多出出力,等以后赚了钱,都给陆承听补上。
陆承听说得倒是没错,别人家两口子的钱都是放在一起不分你我的。
但他跟陆承听都是男人。
他们做不了真正的两口子。
他不能亏欠陆承听一分一厘。
蒋思砚想,如果陆承听愿意跟他一辈子,那他必然会对陆承听好一辈子。
但如果陆承听哪一天后悔了,他也不能让陆承听白白跟他这一场,最后啥也没落着,他得给陆承听攒点儿。
陆承听不知道蒋思砚在想什么,但蒋思砚没再说话,他也就沉默下来。
蒋母知道这两天陆承听在自己家吃住,光是看在那些兔子的份儿上,她也说不出什么不愿意来,中午还特意准备了两个人的饭菜。
吃饭时,陆承听看得出蒋思砚情绪不高,但碍于蒋母在场,他便也没多问什么。
只等中午回了屋里,他才伸手,从背后抱住了蒋思砚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问他:“哥,想什么呢?”
蒋思砚握住陆承听的手,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听听,你跟哥说实话,你想好了吗?”
陆承听中午一看见蒋思砚那拉得老长的脸,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收紧了手臂:“哥哥指什么?”
蒋思砚感受着陆承听环抱着自己的温热体温,呼吸着陆承听身上那阵特有的气息,鼻腔忍不住有些发酸。
他仰了仰头,沉吟片刻:“我有个很自私的想法,我希望你能留在这里一辈子,就在我身边。”
“但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
“你从大城市里来,娇生惯养,被发配到我们这穷山恶水里,心里肯定难受了好一阵子,你家里人应该也不会放任你在这儿待一辈子。”
蒋思砚当时跟陆承听表明心意时,虽然也算冲动,但是他的确想了,他会努力让陆承听过好日子。
陆承听要是乐意,他们就待在村里,平平淡淡。
陆承听要是不乐意,他就想办法,看看过几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带着陆承听离开这里。
无论如何,他都会对陆承听好。
蒋思砚其实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有些可笑。
他明明早就知道刘香对陆承听有意思,今天要去问刘香托关系借车这事儿,也是他跟陆承听昨晚就商量好的。
但他今天再一次看见陆承听和刘香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他心里却突然就不是滋味儿了。
而且他突然意识到,他并没问过陆承听今后的打算。
蒋思砚转过身来,直视着陆承听的眼睛,放轻了声音,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又平淡:“听听,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他和陆承听结不了婚,又想多陪陆承听走一段日子。
那他就得问清楚,提前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陆承听正要开口,蒋思砚又不太敢听,他先是吻了陆承听,然后将他抱进怀里,才道:“现在说吧。”
陆承听回抱住他,吻了吻他的耳后的皮肤:“哥,我只跟你结婚,要是结不了,咱就不结,就这么过一辈子。”
蒋思砚闭了闭眼,直白道:
“你年纪不大,现在喜欢我,才敢这么说,等过两年这新鲜劲儿过去了,指定得后悔,到时候你要抛下我走了,我可受不了。”
陆承听轻笑,摸了摸蒋思砚的后脑勺,有些心疼道:“放心吧,我要是敢抛下你,你就去告我,送我去坐牢。”
第298章 小知青18
“同归于尽?”
蒋思砚被他逗乐了。
陆承听摇头:“那我可舍不得,你告我,我也指定得自己进去。”
蒋思砚问他:“那要是人问你跟谁处的对象呢?”
陆承听想了想:“那我就说苏遇。”
蒋思砚一愣:“为什么?”
陆承听啧了一声:“他招人烦,正好拉他下水。”
蒋思砚就笑着骂陆承听是坏种,还捏了捏陆承听的脸。
他捏陆承听的脸,陆承听就捏他的腰。
蒋思砚怕痒往后躲,陆承听就得寸进尺就捏他胸肌。
蒋思砚便将陆承听按倒挠他痒痒。
一番插科打诨,气氛也跟着缓和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撕破了对方的衣服。
于是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
陆承听在蒋思砚用力吻他时,跟他说:“我爱你。”
他们在一起时间很短,这时候的人又大多都含蓄,很多两口子在一起过了一辈子,都没跟对方开口说过一声爱。
蒋思砚被陆承听直白的爱意搅得头晕眼花,他发了疯似的吻着陆承听,在呼吸交缠的空隙里,回应陆承听:“你跟着我,我对你好一辈子。”
蒋思砚想,如果真的哪一天东窗事发,让人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会一个人揽下所有罪名,保陆承听平安无虞。
虽然气氛到了,但是时间没到,而且大中午两人谁也没洗澡,于是都只动了手,便停了下来。
蒋思砚怕自己准备不充分,打算再学习学习,再对陆承听下手。
陆承听是担心大中午搞出太大动静让一般不午睡的蒋母听着,而且蒋思砚下午还要进城,陆承听也不想急于一时,耽误正事儿。
两人擦了手,靠在一起,蒋思砚就开始哄陆承听睡觉。
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轻声哼着自己小时候蒋母哄他时会哼唱的摇篮曲。
陆承听永远安心于蒋思砚的陪伴,手搭在他腰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下午蒋思砚出门之前叫醒了陆承听,因为他要进城,没法儿帮陆承听做工时。
天热的时候,人本就贪睡,陆承听被蒋思砚叫醒,倒也没不高兴,就只是抱着他的脖子蹭了一会儿,又舔又咬过了阵子瘾,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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