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砚没有立刻相信陆承听的话,说真的,以陆承听的相貌身材,哪怕他是个情商低下,智商堪忧,又不努力上进的废物。
愿意包养他,给他花钱的,也一定会大有人在。
况且陆承听看起来并不是。
先不提他为人是否努力上进,光是他这哄人玩儿暧昧,勾人心思这一手,恐怕就能轻易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
查,他是一定会查的。
“为什么找上我?”裴思砚盯着陆承听。
他和陆承听素不相识,他也不是傻子,满京城比他相貌出众的大有人在,陆承听要敢胡说八道,说对他一见钟情,他一定会让陆承听吃不了兜着走。
所幸,陆承听没有。
他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裴思砚:“今晚那位秃先生,找你不也是为了给他儿子牵线吗?”
裴思砚没反应过来:“哪位涂先生?”
“不是涂,是秃。”陆承听指了指头顶。
裴思砚这才反应过来,扶额道:“他姓王。”
陆承听不在意:“他爱姓什么姓什么。”
裴思砚哑然:“那也不是他儿子,而且他们并没提这件事,你想多了。”
“打赌吗?”陆承听勾唇。
裴思砚看着陆承听那张让人见之不忘的脸:“赌什么?”
陆承听隔着桌子,向裴思砚凑近:“如果他们之后再找上你,为了这件事,算我赢。”
裴思砚无所谓输赢,但他想看陆承听会要什么,他嗯了一声,轻声问:“赌注呢?”
陆承听咧嘴,灯光下原本浅澈的瞳仁,都似乎在此刻因愉悦而变深了两分。
“我要把你绑起来。”
第6章 模特反包养金主指南6
陆承听和裴思砚两人,谁都没急着回家。
陆承听甚至陪着裴思砚沿着餐厅所在的街道走了一个来回。
裴思砚说了,男人过了三十岁很容易发福。
他今晚吃太多了,得消消食。
陆承听在对待裴思砚的事上,只有一个原则。
那就是裴思砚说什么是什么。
他在出餐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裴思砚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你不冷吗?”裴思砚看着只穿一件单薄T恤的陆承听问。
陆承听将自己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漂亮的手臂伸到裴思砚面前:“你摸摸看?”
陆承听身为职业模特,要说最拿得出手的硬件条件,那必然少不了这副身材。
微弹面料的T恤穿在他身上,略显紧凑,在昏黄的路灯下,不难看出那单薄衣料下,饱满的胸肌。
都是男人,现在陆承听名义上也算是他裴思砚的人了,裴思砚自然没什么可扭捏的。
他握住陆承听的小臂,捏了捏,指尖贴着陆承听温热的皮肤,一路向上,滑进他的袖口,在他紧实的大臂内侧滞留片刻。
然后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把手放了下来,顺着陆承听T恤的底边,伸了进去。
微凉的掌心贴在陆承听灼热的腹肌上,陆承听喉结动了动,问裴思砚道:“热吗?”
裴思砚嗯了一声,中肯道:“又热又硬。”
陆承听笑出了声,他捏住裴思砚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T恤里拿出来:“你好像个流氓。”
裴思砚不置可否,坦然道:“男人本色。”
陆承听淡淡瞥了裴思砚一眼,没做回应。
037乐了,见缝插针道:【听见了吗?他不过是看上了这副皮囊罢了。】
世上人渣千千万,它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想要每天看着帅哥养眼,就给这姓陆的安排一副这么迷惑人心的皮囊。
陆承听无所谓道:【我原本的皮囊品质更高。】
037冷笑一声,无情地拆穿他:【你原本的皮囊是一把剑,你们甚至不是一个物种。】
陆承听屏蔽了037。
他觉得037说话很难听,他不想跟037做过多无谓的争论。
但037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痛处,让他心里很难受。
他会找到037,亲手将它扔进畜牲道,让它带着记忆,投生一个全新的物种。
裴思砚平日里为人很低调。
因为害怕生活被打扰,极少会出席有媒体在的场合。
从不接受财经新闻和杂志的专访。
就连公司重大事件的记者招待会,也多数由执行总裁代为参加。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他也很少回裴家在京城内的别墅。
他名下房产很多,但大多数时候都住在离公司最近的一所高档小区里。
一间将近五百平的大平层。
陆承听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跟着裴思砚下了车。
靠在车门上看着裴思砚。
裴思砚走了两步,发现陆承听没跟上来,回头看他:“怎么,要我请你?”
陆承听这才迈开长腿跟着裴思砚上了电梯。
两人在电梯里,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相隔一条对角线,陆承听没说话,裴思砚也没说。
从监控里看去,就像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裴思砚刷了卡,电梯直接入户,门刚一开,就被陆承听拦腰扛起,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们在黑暗中接吻,裴思砚浑身的感官都因眼前的黑暗,被无限放大。
呼吸间清爽干净的淡香,让人面红耳赤的粗重呼吸,以及他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对三十年来清心寡欲的裴思砚来说,显然比酒精更令他目眩魂摇。
陆承听神魂强大远超世界法则约束,他能在黑暗中,清晰地看见裴思砚那张清清冷冷的面孔,动情时,是如何一副勾人模样。
“等等。”裴思砚伸手抵住陆承听的胸口:“我去洗澡。”
陆承听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我去买东西。”
都是成年人,裴思砚当然知道陆承听要去买什么,他指了指玄关的柜子:“里面有零钱,我用L号。”
陆承听闻言,眉梢一挑:“你用过?”
裴思砚脱了外套往卧室方向走:“我是你的金主,别质问我。”
陆承听看了眼裴思砚的背影,面上没什么表情,他没拿柜子里的钱,只拿了裴思砚家的电梯卡,下了楼。
裴思砚家楼下就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店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正在监控死角处打游戏。
陆承听站在某一排货架上看了半天,蹙眉道:“为什么只到L码?”
小伙子心不在焉地敷衍道:“还有M码和S码。”
陆承听挑眉:“你会错意了。”
小伙子抬眉看了陆承听一眼,大概是今晚游戏输了太多把,也或许是女朋友刚跟人跑了,心气不顺又见不得帅哥。
但碍于自己还需要这份工作,只能不情不愿地放下手机,从货柜里挑挑拣拣出了一堆放在角落里落灰的XL,推到陆承听面前。
语气不屑,话里带刺儿地小时嘀咕:“都是亚洲男人,装什么装。”
陆承听好像没听见,他将那堆小盒子一起结了账。
出门时,还回头对那小伙子笑了笑,礼貌道:“谢谢。”
然而,陆承听话音才刚落,那小伙子就察觉到自己裆部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烧感。
他猛地一低头,发现自己取暖用的小太阳不知何时扎起来了一根电阻丝,不偏不倚,点着了自己的裤裆。
陆承听对小伙子的惊叫充耳不闻,他把手伸进装着各种小盒子的购物袋里,随手就掏出了一盒混迹在其中的L码。
十分大方的随机赠送给了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过路大爷。
回到裴思砚家,电梯门一开,陆承听就对上了裴思砚的视线。
他只穿一件白色真丝衬衫,露出两条长腿,光着脚靠站在玄关柜上,大概是洗澡时水温有些高,原本瓷白的皮肤上都附上了一层淡粉。
他抱肩看着陆承听:“我以为你临阵脱逃了。”
这个距离,陆承听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纤长睫尾上挂着的一颗细小水珠,他伸手拉过裴思砚,将他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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