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之前独居时的生活作息很规律,早上早起去晨跑,回来冲澡做早餐,吃过早餐以后,在股票市场里大显一上午身手,再做午餐。
下午基本就是看看闲书,偶尔闲逛,晚上早早睡觉。
之前跟秦思砚一开始同居的那几天,这些规律通通被打乱,现在生活恢复安稳,他便又恢复了之前的作息。
不同的是,秦思砚会陪他一起晨跑,一起冲澡,然后为他做早餐。
拿到谢家的股份和分红以后,陆承听也对赚钱的事失去了兴趣,反倒是对秦思砚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经常在吃饱喝足以后,再按着秦思砚做做运动,再睡个回笼觉。
下午大把的时间,两人要么在床上,要么在沙发上,一起看书,一起看电影,或者一起打游戏。
偶尔也会和秦思砚一起出去逛街,逛超市。
除了跳广场舞,打牌下棋,跟大多数普通人退休后的生活无异。
在这期间,秦思砚收到了江乔和时均亦的婚礼邀请。
他看着寄到自己家的那封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的请帖,乐道:“这肯定是江乔自己写的。”
陆承听靠着餐桌,看着秦思砚,没说话。
他看得出来,秦思砚是想跟他结婚的。
于是陆承听在当天下午,跟谢寻通了电话,想麻烦他,帮自己安排一下婚礼要准备的事宜。
他打算,给秦思砚一个惊喜。
于是他开始每天下午固定单独出去两个小时。
“你去干什么?不能带我吗?”秦思砚问。
陆承听摇头:“我有点私事,不方便带你。”
秦思砚靠在门框上,眯眼看着准备出门的陆承听:“私事?去约会?你又找了一个?”
陆承听否认:“又找一个,两个小时可不够办事。”
秦思砚当然知道陆承听不是那种人,但他还是抓心挠肝地想知道陆承听到底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事。
他问:“那为什么要背着我?”
陆承听想了想,抿唇道:“情侣之间不都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的吗?我送你两个小时。”
秦思砚呵了一声:“我不需要。”
陆承听便不说话了。
秦思砚其实大概能猜到陆承听或许是在为他准备什么惊喜,但他不敢肯定,他看着陆承听抿唇不语的为难样儿,挥了挥手:“滚蛋,你以为我很在乎你去做什么了吗?”
陆承听听得出他没生气,就只是粘人的小猫咪对于主人要出门的不满和撒娇而已。
于是他从门口回来,捧着秦思砚的脸,又给了他一个吻,然后道:“我就出去转转,别疑神疑鬼的。”
秦思砚被他这渣男口吻气笑了,脱了拖鞋,抬腿踹他:“渣男,别被我抓住你有小情人。”
陆承听也笑:“放心吧,保证你抓不着。”
说完,在秦思砚撸起袖子准备跟他干一仗之前,匆匆出了家门。
秦思砚看着那扇被“嘭”的一声关紧的大门,问037:【你说,他干嘛去了?】
037脑子里浮现出那些下班以后一个人默默坐在车里抽烟玩手机,也不肯回家的中年男性。
犹豫片刻:【可能是你太黏他了,他出去透透气。】
秦思砚闻言,开始反思自己。
他确实黏陆承听黏得厉害。
起床要一起,洗漱要挨着陆承听,用他的牙缸和毛巾,晨跑的时候要跟陆承听戴同一副耳机,听陆承听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广播和音乐。
陆承听洗澡的时候,他要夺门而入,跟陆承听挤同一个花洒。
他做饭的时候,要让陆承听坐在沙发上,自己一回头就能看见陆承听。
如果陆承听做饭,他就赖在厨房门口,视奸陆承听。
四人餐桌不肯面对面坐着,非得坐在陆承听旁边,吃饭的时候还要把自己的腿搭在陆承听腿上。
两人依偎在一起看书看电影的时候,秦思砚也要隔一会儿就亲亲陆承听。
下巴,脸颊,鼻尖,嘴唇。
哪里都好。
陆承听也会回应他。
秦思砚上洗手间的时候,是不允许陆承听观摩的。
但陆承听去洗手间的时候,却不能锁门,因为他随时会进去。
洗手间里有一把小板凳,是他专门用来陪陆承听上厕所用的。
虽然陆承听并不欢迎他,但是他百折不挠,态度强硬坚不可摧,陆承听也只能放任他为所欲为。
第275章 换我追你22
秦思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挂在陆承听身上。
但陆承听并没因此表现出任何不满。
反而是秦思砚偶尔不黏他的时候,他又像是被主人忽略了的猫一样,要故意制造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动静,来吸引秦思砚的注意力。
于是秦思砚坚决反驳了037:【不可能。】
037提议:【那不如你跟出去看看呢?】
秦思砚没同意:【他不带我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他说的对,我该给他一点私人空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
037觉得秦思砚话说得多少有些自我安慰的成份在里面,但以它对陆承听的了解,它也觉得陆承听不会出去胡作非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半小时后,秦思砚鬼鬼祟祟地站在路边电线杆后,探出头,盯着对面一家手作店玻璃窗里陆承听低着头的身影,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你猜他在做什么?】秦思砚美滋滋地问037。
037面对秦思砚的明知故问,一脸冷漠道:【戒指。】
秦思砚啧了一声:【他做戒指干嘛啊?】
037依旧冷漠:【送给江乔当新婚礼物。】
秦思砚敛了笑意:【没趣。】
他说完,又盯着陆承听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悠哉悠哉往家里走去。
当天晚上,陆承听在回家以后,就发现秦思砚一直在笑。
一般来说,秦思砚在家会做早餐和午餐,晚餐就交给陆承听。
但今天不一样,秦思砚在陆承听进门时,就守在门口给了他一个吻,然后从鞋架里拿出拖鞋,蹲在地上,帮陆承听换拖鞋。
陆承听低头看着秦思砚,熟悉感再次油然而生。
他弯腰,将秦思砚拉起来,把他抱进怀里,把脸埋在秦思砚颈间,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轻声道:“我爱你。”
秦思砚愣了愣,然后紧紧回抱住他:“我没问你。”
之前,爱与不爱这种话题,永远都是秦思砚先说。
他常常问陆承听,爱不爱自己。
陆承听从一开始并不如何走心的敷衍,到后来也会认真回应他,说爱。
这是陆承听第一次主动对秦思砚说“我爱你”。
陆承听听着秦思砚的话,觉得他像是有点委屈。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秦思砚闭了闭眼,咬了咬陆承听的耳尖,说:“我知道了,撒什么娇啊,真是的。”
他松开陆承听,牵着陆承听的手,低着头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自己刚刚磨好的咖啡,然后一言不发地钻进厨房去做晚饭。
陆承听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秦思砚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
脑子里空空如也,心里却满满当当。
江乔婚礼当天,陆承听和秦思砚起了个大早,陆承听刚换上那套秦思砚特意为两人准备的同款西装,就接到了当地警局的电话。
原身那个小姨死了。
警方让陆承听去警局认领尸体。
“这种事不好耽误,要不要我陪你去?”秦思砚虽然觉得晦气,但还是好脾气道。
“不用,我送你到时家,然后去警局。”
“不如我先送你到警局,然后再去时家。”
陆承听和秦思砚异口同声道。
两人说完都笑了,秦思砚勾着陆承听的脖子在他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决定道:“那各走各的?”
陆承听回吻他:“行。”
两人一起出门,秦思砚把自己的车让给陆承听开,自己站在路边打车:“早去早回,忙完如果我还在时家,过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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