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应了一声:“注意安全。”
然后摇起车窗,一路往警局方向赶去。
到了警局,陆承听将车停在路边,进了警局大门。
陆承听被谢家认回去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开记者招待会,只有上流圈子里的人知道这回事儿,普通人对此并不是很清楚。
之前谢老爷子原本是想等到陆承听结婚的时候,再向全世界公布这一消息的。
但没想到谢家频频出事,后来谢老爷子干脆中了风,就更无暇顾及这事儿了。
谢寻问过陆承听的意思,陆承听表示不想太高调,现在这样就很好,他也没有改名换姓的想法。
这件事便自此作罢。
眼下,警局的人依旧以为陆承听还是贫民窟的那个小混混,只公事公办道:“你知道我们是从哪儿找到了温女士的尸体吗?”
陆承听扬了下眉梢:“不知道。”
“从你家的冰箱里。”警员说。
陆承听淡淡道:“我很久没回去过了。”
“我们知道,所以才通知你来认领尸体,而不是上门去逮捕你。”那警察道。
陆承听许久没回去过,家里欠了电费被停了电,冰箱不再制冷,腐烂的气味便顺着原身家的门缝钻了出来。
一开始邻居只当是什么东西坏了,但渐渐地,那股味道更明显了。
周围几家人联系不上陆承听,贫民窟又没有物业来管这些烂事。
那些邻居便自顾自开了原身家的门锁。
结果就看见顺着冰箱缝隙流淌出来的红不红黄不黄的液体。
他们捂着鼻子打开那扇冰箱门,看见的内容,不言而喻。
贫民窟一片没有监控录像。
早些年警方倒是也试图按过两个,没几天就被人弄坏了,之后便也干脆没人再管。
如今出了这样的恶性事件,再想要调查证据,就费劲了。
陆承听对警员道:“她赌博,欠了很多钱。”
警员点头:“我们已经找到了赌场的人,但他们有不在场证明,赌场流水很大,很难找到雇凶转账的证据。”
陆承听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案子怕是要成悬案了。
反正Y国的警察原本用途就不是很大。
他对能不能破案也没什么可执着的。
只是,如果原身的小姨真是被仇杀或者因为欠钱被杀,那么,为什么会死在原身家里?
而且在陆承听的记忆中,他并没给过那位小姨原身家的钥匙。
他问警察:“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十天前。”警察道。
陆承听离开贫民窟很久,他那位小姨必然早就知道,去过几次知道没人,肯定不会再往他家跑。
那么为什么十天前,又会突然出现在他家?
这其中,还有些别的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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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换我追你23
尸体是被收回了警局,但是形态处理起来并不方便。
陆承听在警局外的墙上,找到了相关业务小广告,打电话联系了专业人士上门帮忙回收。
他在等待期间,敏锐地发现,有人在盯着他看。
而当他回头时,那道若有似无得目光却又像是他的错觉般,消失不见。
陆承听转过头来,勾了勾唇。
有人上赶着来找死了。
江乔和时均亦的婚礼可谓是滨海的一大盛事。
江乔不讲迷信,但是事关他和时均亦的未来,还是偷偷摸摸请了个大师,算了个良辰吉日。
秦思砚到时家的时候,离婚礼仪式开场还早。
他坐在时家客厅里,看着脚下玻璃地板下游走的鲨鱼,不禁有些后悔,他应该先送陆承听去警局的。
“江乔是真的有毛病,下午办婚礼,为什么要在请柬上写上午十一点?”
谢寻的声音从秦思砚身后响起。
江乔没有让所有人都上午来,他亲手写的丑陋请柬只有几封,只发给他认为的,自己的好朋友。
而且江乔很多症状都说明了他有“小学生春游综合症”。
秦思砚很理解江乔,如果他和陆承听结婚,他也会这样迫不及待。
他回头看了谢寻一眼:“你不懂。”
谢寻一哽,选择了沉默。
秦思砚在中午吃饭时,给陆承听打了通电话,陆承听接得很快,他说:“婚礼开始了吗?”
秦思砚看着窗外忙忙碌碌的佣人:“没有,下午三点十七分。”
“你呢?事情处理完了吗?”
陆承听语气有些愉悦:“没有,不太好处理,我找了人,一会儿过来交接一下。”
秦思砚听着他话里的语气问:“有什么高兴事吗?”
陆承听摇摇头:“但我今天大概是赶不上婚礼了,恐怕不能去接你。”
他原本想说,让秦思砚如果先忙完,就先回家等他。
但他突然想起之前,秦思砚握着自己的手,问自己能不能多依赖他一点的模样,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宝贝,你想活动活动吗?”
秦思砚一听陆承听这话,不禁挑了下眉,问:“小姨的死,有问题?”
陆承听嗯了一声,没多说。
但秦思砚却大概猜到了,这是丧家之犬急了,要跳墙了。
他勾唇:“要我来保护你吗?”
陆承听也笑了:“来救我吧?”
秦思砚说:“好。”
滨海雨季里难得的晴天,秦思砚站在段栩和她男朋友身后,看着江乔站在阳光下,对时均亦说出“我愿意”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思砚看着显示屏上的陌生来电,接起了电话。
“想见陆承听吗?”
陌生的电子男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秦思砚转身向时家大门外走去,上了那辆他早些时候问江乔借来的车。
“你想要什么?”秦思砚问。
对方没回答秦思砚的问题,只报了一个地址,让秦思砚单独前往。
没提钱,那就是单纯为了报复。
谢家的事到了如今的状况,虽然谢父谢母还在死遁状态中在外面度假,但谢寻这些日子里却是大刀阔斧地对整个家族和公司进行了整顿和清理。
整个人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那些被坑惨了的分支终于是明白他们被耍了。
这一切都是谢寻联合了陆承听做的局。
将他们搞得一无所有,家破人亡。
谢寻二十四小时保镖不离身,这些人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挑软柿子捏。
他们调查了陆承听的过往,觉得陆承听就是那个软柿子。
但秦思砚的身份却一直很神秘。
他们怀疑,策划这一切,并付诸行动的,就是秦思砚这个顶尖的催眠术大师。
那些分支自杀的人,也根本就不是中邪,而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秦思砚的套。
他们不敢直接对上秦思砚,只能杀了陆承听的小姨,在时家办婚礼这天,故意让陆承听的邻居发现他小姨的尸体。
然后趁秦思砚参加婚礼,跟陆承听分开的这一时间段,对陆承听出手。
他们做了十足准备,在确认陆承听无法逃脱,万无一失之后,再叫来秦思砚。
他们要让秦思砚亲眼看着陆承听死。
至于秦思砚后续会不会出什么了不得的杀招,这些亡命之徒不在意,他们现在一心只有报复,大不了一起死。
如果情势可观,秦思砚没那么大的本事,他们还准备了股权转让书,可以让陆承听签字画押,把他夺走的那些钱财还给他们,再要了秦思砚和陆承听的命。
陆承听此时正在郊外一幢老旧烂尾楼里,被捆在一把烂木椅子上,蒙着双眼,打着哈欠。
周围落针可闻,没有半点儿动静。
但陆承听却从那些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中,判断出他身边应该有十五个人。
而更远处有没有人守着,他倒是不太好判断。
不过这不重要,反正有人会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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