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迟迟没得到回应,林斐的心渐渐沉溺于无边海底,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手捏成拳,微抖地抵住嘴巴,咳嗽了一声,他嗓子发紧,“怎么了?觉得太着急了吗?其实,其实——”他想说,其实自己也没有很急,可话刚要脱口而出,又想起自己的计划,想起自己和维德缠绵时,维德说要娶他、说要买个带花园的大房子的诺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紧紧扣住维德的手掌,在心里不断给维德找理由,心想,维德是不是太惊喜了所以才不出声?是不是太年轻了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是不是事情太突然了?
“林斐·温莱,你知道我是谁对吗?”维德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安静,他紫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寒霜,不再和林斐·温莱虚与委蛇,他直言:
“你要我娶你,是为了获得卡奥菲斯家族的财产?”
林斐呆呆的看向他,嘴巴一张一合,却没说出什么话,像缺水的鱼。
“回答我。”维德表情没什么变化,身上的雄虫信息激素却变强了几分。
林斐吃了药以后异常敏感,烧得腿软头晕,之前因为维德不肯配合纾解,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欲,感受到这股味道后,更加受不了,几乎要像水一样瘫软到地上,脑子也晕乎乎得难受,心里只剩下“想被插入”的想法,听到维德的话,林斐几乎没法思考更多,张嘴,他喏喏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是笃定的陈述句,维德的火气更盛,为什么,为什么到这个地步还要说谎,林斐·温莱,他就是一个一边求婚,一边永远停不下撒谎的骗子。
“你是……唐·维德,”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扑闪扑闪,林斐痴痴得笑了一声,晕乎乎也不忘催促“答应我吧,嫁给我吧,你说好要娶我的”指尖顺着维德鲜明的人鱼线滑至最底下,他说,“骗人是小狗。”
“你接近我,把性爱视频录制下来向卡奥菲斯索要嫖资,然后又向我求婚,你当我是傻子吗?”维德牙关紧绷,一只手揪住林斐胸前的蕾丝布料,强力的拉扯下,林斐的大半个胸部几乎都要露出来,粉红的乳头因为药品。充血一样又艳又红,“你不嫌丢脸吗?知不知道你赤身裸体的影像被多少人看过?还是说这就是劣等雄虫的天性?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林斐柔软的躯体一下子僵住了,他下意识地护住胸部,可怜地揪住一小片布料在胸口,抬头,他口吃了一样,我我我了半天,又一把松开放在胸前的手,下意识的,他像是苦情剧里那些总被冤枉的可怜小媳妇,又像是准备狡辩的小反派,抓住维德的手臂,脱口而出,“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维德点点头,捏住林斐圆润的肩头,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雌虫。”
林斐一动不动,连肩头的痛都好像忘记了,一双漂亮的绿眼睛紧紧地盯着维德,眼睛上蒙了薄薄一层水光。
“回答我!”维德低吼了一声,手上用力,捏的林斐的肩膀都像是要碎了,“你靠服用药物伪装成雌虫,你本来只是一只劣等雄虫。”
林斐终于有动作了,他木然地点了一下头,红润的嘴唇张开,“对。”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维德·卡奥菲斯,而不是穷保安唐·维德。”
“对。”
“你向我求婚,是另有所图,而非出于爱情。”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如果我不是维德·卡奥菲斯,你根本不会向我求婚。”维德的眼神如同一只狂躁的恶龙之眼,当这双眼睛冰冷、犀利、毫无感情且暴怒地看着林斐,林斐感受到一丝濒死的危险,如果他没有服用药物,仅仅作为一只劣等雄虫,他现在一定已经被高等雄虫的威压吓得昏死过去,
身体在这样的威压下,先灵魂一步做出反应,林斐全身发起抖,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弥补,说一下自己的困境,说一下自己的不得已,说一下自己的爱意,然而,当他对上维德·卡奥菲斯的眼睛,他的声带好像一瞬间坏死了,
“对。”
“但……我是真心的,真心的爱着……”林斐的声音微微颤抖,却被维德的一声嗤笑打断,“林斐·温莱,你那一点点真心,值什么?”
“付给你的那一份嫖资,可以买到比你多千万倍的‘真心的爱’,”维德推开林斐·温莱,暴怒状态的高等雄虫极具攻击力,因此,仅仅是轻轻一推,林斐就重重地跌倒至地。
维德抬腿要走出这间充斥着化学虫香的房间,林斐伸出手拽住他的裤腿。
林斐抬起头,眼睛里的泪水欲落不落,“要分手吗?”
“至少帮我解决一下再走,”林斐吸了吸鼻子,他的鼻头红红的,整张脸不正常地泛起红晕。
他跌倒的地方铺了厚厚的地毯,林斐股间不住地流水,粘稠的腺液浸润了他身下的一小部分地方,不过几秒钟,那块地方的颜色就暗了一个度。
第10章
暗红的地毯上,躺着一具洁白无暇的胴体,他腰臀连接处惊心动人的曲线、肌体上的每一处转折、白腻润泽到让见者生出浓烈凌虐欲的肌肤,就如欲望一词的具象化。
他身上半遮半掩的蕾丝白裙像是新娘的婚纱,可他并非通往幸福未来的新娘,而更像是献给魔鬼的祭品新娘。
当他露出堪称凄美哀伤的神情,微微张嘴,蔷薇般柔软艳丽的嘴唇吐出“帮我解决一下”几个单词后,维德预感到自己即将失控的命运。
在虫族未开化的时代,面对善于伪装、狡诈却又弱小的敌人,缺少虫母安慰的强大雄虫会将他们作为发泄仇欲的器皿,这种发泄与一切柔软、温暖的词汇相反,是纯粹兽欲的、残酷的,它们在仇敌身上驰骋,用恐怖狰狞的性器降下处罚,直至敌人肠穿肚烂,变作一坨鲜血淋漓的烂肉。
现在,仇恨转化成欲火,虫族天性中的施暴欲挣脱文明的理性,短暂文明社会赋予维德的“绅士”外壳崩塌解离,报复玩弄自己的“敌人”的野蛮想法破土而出,一切的体面都在林斐的一声求爱中土崩瓦解。
瞳孔变形,口器于喉口处蠢蠢欲动,维德想,就这样吧,用最可笑的方法向这个劣等雄虫复仇吧,用最野蛮的方法报复这个轻而易举玩弄自己的雄虫,用虫母降下的诅咒——雄虫无休止的对肉欲的渴望杀死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情。
修长宽大的手触到林斐纤细的脖颈,一瞬间,明明深陷情欲、神志不清的林斐瑟缩了,他是嗅觉敏感的小动物,靠直觉躲过一次次危机,而这次,纵使躯体情动迷乱,他心中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清清楚楚地指示林斐:眼前的雄虫很危险。
仰起脖颈,如濒死天鹅,林斐生理性地流着泪,无声地喊了句,“不要……”不要伤害我,不要给予我痛苦,不要让我在经历千难万险后,发现唯一的一颗糖是致命毒物,离我而去也好,收回一切也好,请不要像其他人一样对待我。
维德的手流连经过林斐的胸膛、肚脐、小腹,最终滑入最隐秘的深处,随手一摸,手上湿哒哒的全是林斐身体里的东西。
前戏是属于爱侣间的小把戏,现在的维德只想以最暴虐的手段让林斐知道玩弄别人的代价。
他一把抓住林斐柔软细腻的大腿根部,雪白的肉好像要从指缝溢出,林斐身上哪里都薄薄瘦瘦的,却唯有几个隐秘的地方,丰盈圆满,过去的维德会爱不释手地舔舐林斐身上的每一处,就像一只发现鲜美肉块的大狗,现在的他却毫不迟疑地撑开林斐的大腿。将林斐修长匀称的腿掰成“M”字形,他的动作又凶又猛,林斐的脚踝几乎要高过头顶,如果林斐没有学过舞,没有柔韧异常的身体条件,这一个动作就能让人痛苦地撕裂。
维德随手撕裂了大片的累赘的裙摆,纱片飞舞,其中一片晃晃悠悠飘落,轻柔地覆盖林斐被泪打湿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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