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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接着往下看,下一条回答说是前任的照片或者定情信物。
这就更不可能了,路辞哼哼两声,季时风可没有前男友。
于是路辞自信满满地打字回复:我男朋友没有前任,我就是他唯一的一任,我们以后也不会分开的。因为我今年十八岁,招人疼招人爱,身高接近一米八,有自己的家族企业,即将成为大学生,并且才华横溢,已经设计好了我们将来的家,我真是要风得风。
过了二十来分钟,底下回帖全是喷路辞的——“呵呵,祝你考上清北吧”、“OMG建议投稿矫情文字品鉴小组”、“你俩加起来有我鞋码大吗”、“真是互联网活娇妻一枚呀~”、“祝你和你男朋友锁死”……
路辞很不服,拿着手机去找季时风,问季时风我这条回复怎么就找骂了,我也没说错啊!
季时风瞥了一眼那段话,简直是心累,建议路辞修改成——我今年十八,身高一米七六,家里卖串串香,开学升高三,以后想买个四室一厅。
路辞寻思这也没差别啊,季时风这段话和他原来那段不是一个意思嘛!
季时风给了他一个脑瓜嘣,说你这心眼缺的,活该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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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寻思不明白为什么找骂,接着寻思抽屉里有什么去了。
他看了几十条回答,就没一个靠谱的。往后又翻了好多页,总算看到个沾点儿边的。
有人说你男朋友抽屉里藏得肯定是那方面的东西啊,比如什么小玩具啊、小黄片啊之类的,懂得都懂。
路辞呼吸一滞,明白过来后脸颊瞬间就红了。
仔细想想,这很有可能啊……季时风随身携带一柄大枪,这枪吧常常变得梆梆硬,但季时风又总是不朝他开枪,可不得自己私下偷偷解决一下嘛。
路辞越想越害臊,心说季时风怎么和他这么见外啊,真是鸟人一个!
他悄悄瞥了眼季时风,季时风正在看书,神情专注又认真,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笔,无意识地转动着,真是假正经一个!
季时风也发现路辞的不对劲了,倒霉蛋一张脸就和喝了酒似的透着绯红,写着作业也不老实,没写两个字就总偷瞄他。
“路大富,”季时风合上书本,指节扣了扣桌面,“你老看我做什么?”
路辞扭扭捏捏地说:“季时风,你辛苦了……”
他琢磨季时风一定是每天晚上都要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挺辛苦的。
“知道我辛苦,你就好好写作业,”季时风无奈道,“让我少批几道错题。”
路辞低下头,手指头抠着桌面,提醒道:“我知道你吧……你就是……火气挺旺的。”
最近他们亲个嘴,季时风都能梆梆硬,唉,身体好就是不一样。
“是挺旺的,”季时风说,“你的等比数列连错三天了,我这火气不旺才怪。”
路辞耳根子红得简直要滴血,垂着头咕哝:“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可以互帮互助的,我也是明白很多这方面知识的……”
“行,那你帮助我一下吧。”季时风翻开手里正在看的天文书,找出他打了问好的一处知识点。
还没等他把书递上去,路辞挪着椅子蹭到了他身边,揽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凑上来亲他。
季时风这才反应过来他俩说得不是一回事,掐着路辞脸蛋,挑眉道:“路大富,你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路辞害羞死了,一头扎进他肩窝,心一横,喊道:“季时风,你抽屉里装的什么,我都知道啦!”
季时风眯了眯眼:“装的什么?”
“就是那些呗,”路辞支支吾吾小半晌,他一个花季纯真少男真是难以启齿,“小玩具什么的……”
“什么?”季时风难以置信。
路辞一口咬住他肩膀:“你身怀绝技,更加需要发泄,我懂我懂。”
季时风气笑了,一只手捏着路辞后脖颈:“路大富,你又找死了?”
“我不找死,”路辞又攀着季时风肩膀去胡乱亲他,“我找你。”
“路大富,你自找的。”
季时风额角跳了跳,托着路辞屁股把他抱起来,先去外头锁上了屋子的门,接着返回房间锁好了房门。
爷今天去戏班子看戏了,小路毛见门被锁了,在院子里急得嗷呜叫唤。
季时风把路辞扔到床上,路辞拿被子捂着脸,害羞得直打滚。
他知道季时风有一杆枪,这回总算亲眼见到、亲手摸到了,这枪威风凛凛,上了膛后分量那是足足的。
路辞瞅见这杆枪就害怕,吓得直往后缩,季时风却不许他临阵脱逃,抓着他的手腕,霸道地命令他用手擦枪。
枪是好枪,就是太烫手,路辞擦了好久,感觉手掌都要擦破皮了,这枪还不卸货。
路辞好难受,哼哼唧唧地想哭,说太烫了,全身都烫的火烧火燎。
季时风还要压在他身上亲他,枪一下一下地往他肚皮上拱,路辞边掉眼泪边说肚子都破了。
季时风嗓音沉得吓人,喊他是个娇气包,还没怎么样呢就哭,等往后真进去了,那眼泪不得把床都淹了。
两个人在小小的卧室里擦枪擦了一下午,夏天的午后异常闷热,老风扇工作时发出一顿一顿的嘎吱声,他们都流了很多汗,喘息着紧紧贴在一起。
路辞抱着季时风,抽抽噎噎地说嘴疼,季时风说是亲破点儿皮。
路辞吸吸鼻子,说手腕疼,季时风说是动太多了,等会儿给你揉揉。
路辞又说小鸟疼,季时风爱惜地亲亲他的鼻尖,说可能是射了太多次。
路辞又羞又臊,眼泪掉的更厉害了,说屁股也疼!
季时风笑了笑,说没动你屁股呢,疼个屁,瞎叫唤!
黏黏糊糊一下午,洗了个澡出来,路辞是丁点儿力气都没了,整个人虚脱了,躺在床上四大皆空。
季时风换了身干净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特帅特酷。
路辞看着他:“季时风,你抽屉里装的是小玩具吗?”
季时风揽着他的腰,把路辞抱了起来:“不是,我只给你玩儿。”
路辞欲哭无泪:“那我给你买玩具吧,我不和你玩儿了,玩儿不过!”
季时风低笑出声:“路大富,我是不是说过,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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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渐渐走到了尾声,暑假也终于过去了。
上了高三后的第一次月考,路辞总分终于踩上了线,等到了期末考,他的分数已经稳稳超出往年本二线十多分了。
人吧一旦有了目标,时间也过得格外快。
路辞平时上学认认真真听课,放了学去季时风那儿补习功课,有时路易也一起来;周末了他就抽点儿时间去夜市上帮忙,吆喝吆喝卖卖串儿。
串串香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办得红红火火,林咏梅计划着攒攒钱,过几年争取盘下个小店面。
老家的地卖了十来万块钱,都拿去还债了。路祖康和林咏梅都是负责的人,把还钱看作是头等大事,哪怕暂时还不清,但有一笔就要还一笔。
路辞的十九岁生日,他许了三个愿望,一是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二是他爱的人平安健康;三是顺利考上大学。
吹完蜡烛,季时风问他许了什么愿,路辞不告诉他,说出来就不灵了。
季时风捏着他的鼻子,说我猜猜,是不是许愿我们永远在一起。
路辞摇摇头,边吃蛋糕边说这个不用许愿呀,本来的事。
季时风怔了怔,然后勾唇笑了,说也对,一定会完成的事情,不叫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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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考,家里的长辈个个如临大敌,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精神高度紧绷。
路祖康在家里大气不敢出,上厕所冲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路易和路辞;林咏梅变着法儿的给几个孩子炖汤,今天乌鸡汤明天排骨汤,路辞喝得最多,脸蛋都圆了一圈;季博文则是隔三岔五往庙里跑,给几个孩子拜拜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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