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书硬着头皮说:“这次比赛的队员选拔你来负责,平时训练也给你安排,其他同学全力配合。”
路辞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非常感动:“老师,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盼,不辜负班级同学对我的信任,作为我们班最有集体荣誉感的人,我这颗心火热火热,我觉得我就是为了咱们班而生的——”
李平书拍拍手:“行了,先上课。”
路辞举手:“我还有三万字感言没说完!”
李平书打断他:“先憋着,下课说。”
路辞美晕了,当官儿了啊这是!
他一秒钟也憋不住,拿数学书遮着脸,扭过头,对季时风笑得阳光灿烂:“一中校队?”
“嗯。”季时风两根手指扣着他的下巴,扭回去。
路辞又转过来:“往事已成回忆,不如把握现在,欢迎加入我的球队。”
季时风眉梢一挑,缓缓吐出一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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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富目标:邀请季时风入队
今日完成度:0%
第5章 要风得风
季时风发现这小倒霉蛋是真倔。
一整天,路辞都拧着身子趴他桌子上,热情邀请他加入十八班球队。
季时风就一个字——不。
下午最后一节是物理课,路辞拿物理练习册遮着脑袋:“那你总得有个理由吧?我这么个花季少男头一次被人拒绝,你给我个理由,让我死了这条心。”
季时风在草稿纸上画受力分析图,头也不抬地胡扯:“专心学习,没时间。”
“哦,这个理由勉强能让我死心,”路辞把头扭回去,“你早说不就得了。”
季时风以为他终于消停了,结果没过一分钟,路辞又转过头,半个身子趴他桌上:“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就来了,你挤一挤呗?”
·
季时风不知道时间能不能挤出来,他只知道这倒霉蛋再挤到他桌上,他练习册就没地方放了。
“花季少男,你不是死心了吗?”季时风拿路辞的脑袋当书架,把练习册架上边。
路辞一歪头,从练习册后头露出半个脑袋,小辫儿在头顶晃两下,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两下:“死灰复燃了,我们花季少男都是很顽强的。”
季时风又把练习册往边上扯了扯,遮住路辞露出来的半张脸:“别复燃了,我不会加入的。”
“为什么?”路辞把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发挥到底。
季时风开始不耐烦了,这倒霉蛋是复读机吧,一上午起码追着他问了八十个为什么。
季时风说:“没兴趣。”
路辞又歪头:“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嘛,你先别自我放弃啊。”
季时风又扯练习册:“别烦我。”
路辞再歪头,威胁道:“你再这样,我的心真就死了,你杀死了一个花季少男。”
季时风面无表情:“死去吧。”
·
路辞满脸绝望,接着伸手推开窗户,外边的风吹了进来,头顶的小揪揪被风拂动。
他又凑上来,嬉皮笑脸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又复燃了。”
“……”季时风抬手把窗户关了,插上插销,“没风了,可以死了。”
路辞摊开掌心,在季时风英挺的鼻子前面虚虚抓了一把,抓住了季时风温热的鼻息。
季时风没料到他会有这个动作,看着那双白皙修长的五指在面前一晃而过,愣了半秒。
“又有了,”路辞攥着拳头得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季时风忽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烫,别开脸不看他:“脑残。”
·
“路辞!”物理老师训他,“盯你一节课了,光开小差,你是来听课还是来讲小话的?”
路辞站起身,回答:“主要是听课,辅助一些其他工作。”
物理老师气愤道:“你还有其他工作?你能有什么其他工作?”
路辞就等着他问这句话,胸膛一挺,正要气宇轩昂地说出那三个字,物理老师丝毫不给他插话的空隙,接着说:“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我不管你有其他什么屁事,不要主次不分!”
路辞撇嘴,怎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呢。
“你就是国家总理,你到了这儿也得给我学习!”物理老师训斥。
“主理?”路辞听茬了,双眼发亮,“老师你也知道我当主理人了?”
物理老师给他气到彻底没脾气了:“你给我站着听课。”
路辞还不安分,还想扭头和季时风讲话。
物理老师拍桌子:“再开小差,我马上就让班主任把你这主理人撤了!”
姜还是老的辣,真知道怎么拿捏花季少男。
就好像打蛇打七寸,打路辞就得打他的官职,路辞半个字不敢再说,蔫儿巴了。
·
季时风在后面看着他耷拉下去的肩膀和脑袋,可怜巴巴的,忍不住想笑。
五分钟后,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摇了摇。
手掌上写了一行字——“来我队里,我罩着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真牛逼,被罚站了还有心思押韵。
季时风唇角一勾,掏出红笔,在路辞手掌心涂涂写写。
路辞收回手一看,季时风在“要风得风”那四个字上画了个圈,打了个箭头,指向三个红色大字——
想得美。
花季少男才复燃的心又碎了,路辞咂摸着手掌心,觉着季时风怎么这么冷酷呢。
咂摸着咂摸着,他忽然咂摸出了稍许不对劲。
季时风。
要风得风?
靠,季时风不会以为他是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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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还路路长路路短,现在都开始叫大富了是吧!哼!
以及uu们给俺们大富整点评论海星,排面走起(嘶吼
第6章 五险一金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高二十八班篮球队主理人路辞上任,这火旺得恨不能把天花板烧穿了。
他本来每天就屁事不干,这下更得瑟了,成天在班里溜来晃去,说要考察全班人打篮球的资质,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方步,神神气气的。
路辞上学比别人早一年,班里人都拿他当弟弟逗,谁见到他都大喊一声“路主理人”。
路辞被喊得心花怒放,又往抽屉里塞了一大波零食,桌上立了块纸牌,上书七个狗扒字——
自取,主理人请客。
·
当官之后,这小日子过得真是春风得意,除了一件事儿让路辞愁得慌。
季时风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怎么也不松口加入球队。
路辞真是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个遍,他诚心诚意地请季时风吃零食,诚心诚意地把数学作业给季时风抄,诚心诚意地陪季时风去食堂吃午饭,还诚心诚意地帮季时风做了一次值日。
他这辈子除了初二长青春痘,哭着求老天爷别让他留痘坑那回,就没这么诚心诚意过。
“季时风,你丫可真够不识好歹的。”
吃完午饭从食堂回来,路辞又一次被季时风拒绝,他叹了一口气,没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季时风趴在桌上午休,脸埋在手臂里:“路大富,说别人坏话可以,最好别当着那个人的面。”
路辞瞬间炸毛,吼道:“你又喊我原名!”
班里其余几个人看热闹,耸着肩膀憋笑。
季时风嫌他叽叽喳喳烦,抬起一只手挥了挥,示意他安静点儿。
路辞气不过,士可杀不可辱,季时风喊他原名,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过了十来分钟,路辞越想越来火,转身拍了拍季时风的桌面:“咱俩聊聊。”
季时风才刚有了些困意,就被这一嗓门喊醒了。
他抬起脸,满脸不耐烦,半眯着眼看向路辞,像一只没睡饱的豹子:“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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