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学校!”路辞一脸凛然,“我现在就要去学校!立刻马上!一秒都不能耽误!”
路易无语了:“现在车不就往学校开吗?”
“……”路辞挠挠脖子,太着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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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飞奔到了班上,悠悠做值日来得早,正在擦黑板。
“悠悠,”路辞气喘吁吁,“你、你能不能……”
悠悠转头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能不能什么呀?”
“抱……”路辞边大喘气边说,“呼……抱我一下。”
悠悠一脸惊恐,抬手捂着脸,尖声说:“路辞,你在说什么呀!”
陈放恰好进来听见了,连忙冲过去把路辞拽走,心情复杂:“路儿,你长大了哥们儿为你开心,但你要循序渐进,不能一上来就这么猛啊,你太激进了我的路儿!”
路辞好绝望:“那你说怎么办?”
“你就算表白,”陈放压着嗓子,瞟了瞟周围,“你也不能在班里就嚷嚷啊,万一被人告老师了呢?你这样给悠悠多大压力啊?”
讲台上,悠悠跺了跺脚,跑回座位,趴在了桌子上。
路辞若有所思:“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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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课开始了,身后传来“砰”一声响——是包扔在桌上的声音。
路辞不由自主浑身紧绷,季时风来了。
他桌面上支了面小镜子,平时用来臭美的,今天刚好拿来观察后座的季时风了。
季时风看着心情很不好,嘴唇紧抿、面无表情,神色比平日还要冷上几分,拉椅子、拿课本的动静也很大。
路辞正襟危坐,下意识屏住呼吸,看到季时风就想起昨夜腰间坚实的环抱,瞬间心跳又乱了拍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要不要和季时风打招呼?
和季时风打招呼说什么,嗨季时风早上好,吃了吗,how are you,今天天气真好啊,你昨晚抱我干嘛呀。
算了算了先不打招呼了,季时风脸这么臭,还是躲远点儿吧。
路辞脑子里正天人交战,简直是坐立不安,屁股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挪。
李平书面色不悦:“路辞!歪来扭去的干什么,扭秧歌啊!”
路辞忽然被点名,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老师,他迟到!”
“……”李平书也愣了,季时风虽然经常迟到,但这孩子成绩好,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刚想转头和季时风道个歉,季时风看也不看他,拿起一本书,就去走廊站着了。
“你看什么看!”李平书吼他,“你是不是也想出去站着!”
路辞立马摇头,拿起课本大声朗读:“abandon!abandon!abandon!”
李平书胡子都气歪了:“你拿的是语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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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心情很复杂,有点心虚、有点惶恐,又有点莫名的期待,总之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季时风,于是趴在桌上写了张纸条——
“季时风,对不起,早上害你罚站,我不是故意的,不过如果你自己不迟到,你也不用罚站了。”
他把纸条对折,放在季时风桌面上。
早读课结束,季时风回来了,看见桌上有张纸,眉梢一挑。
前面的小镜子倒映出路辞鬼鬼祟祟观察他的样子,季时风轻哼一声。
算这倒霉蛋识相,还知道给他留张条。
季时风打开纸条,路辞的狗扒字写着——
“悠悠,晚上放学能去一下初中部花园的假山里面吗,就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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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为什么不等我
第一节 下课,路辞给悠悠送纸条,顺便很诚恳地道了个歉:“悠悠,早上对不起啊,是我太莽撞了,你别放在心上。”
早晨他突然要悠悠抱,悠悠肯定吓坏了。
悠悠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路辞留下纸条就走了。
小姐妹捂着嘴笑,起哄道:“悠悠,小路给你写的什么呀,你看看呀。”
“谁要看!”悠悠臊死了,看也不看,直接把纸条扔进垃圾桶里,跑到走廊上透气。
小姐妹追了出去,八卦地眨了眨眼:“我觉得小路挺好的,多可爱呀,你就不考虑考虑?”
悠悠跺脚:“哎呀你别说了,我又不喜欢他那样的。”
“我不说有什么用,”小姐妹玩笑道,“你是小路女神,小路喜欢你,全班人都知道哇。”
季时风去李平书办公室送完作业,回来时候恰好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
“哎呀你住嘴吧你!”悠悠赶忙捂住小姐妹的嘴,飞快瞥了季时风一眼,脸颊红红的,“季时风,你别听她瞎说,我、我把小路当小弟弟的……”
“不关我事。”季时风冷冷扔下四个字,,语调毫无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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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都快把桌上那面小镜子盯出洞来了,镜子里的季时风一整天都板着脸,表情就没变过。
他不是都给季时风写道歉纸条了吗,季时风怎么还在生气呀,肚量忒小了。
路辞本来就因为昨晚的拥抱心乱如麻,再加上清晨做了那样的春梦,又是心虚又是心慌,不敢找季时风讲话,就等着季时风主动来找他。
结果一天过去了,两个人一个字都没和对方说。
路辞好憋屈,一直憋到了放学,陈放喊他们去球场:“路儿你真牛,还真把季时风弄进篮球队里了,你怎么说服他的啊?”
路辞正在慢吞吞地收拾挎包,含混道:“我进球了。”
“进球了?什么时候?”体委也凑过来,“昨天你投的那球不是没进吗?你俩后来又偷偷投了?”
路辞正拉背包拉链,听了这话手一抖,指尖被链头刮了一下,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俩什么时候偷偷投球了?”陈放大咧咧地揽着季时风肩膀,“不是吧季时风,你背着我们给小路开小灶啊?他又不上场比赛,你得多关心我们啊。”
路辞心怦怦跳,害臊得头都不敢抬,越心虚就嚷嚷的越大声:“谁、谁偷偷投球了!我俩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季时风拎起包,冷冷道:“走了。”
“也没说你俩不清白不干净啊……”陈放嘀咕,追上已经走到门口的季时风,“哎季时风你等等,路儿,走啊,磨蹭什么呢!”
路辞故意磨磨唧唧,假装在抽屉里翻东西:“你们先去训练吧,我找我书。”
陈放不明所以,问季时风:“他找什么几把书呢,他不是从来不在抽屉里放书吗?”
找什么书,恐怕是赶着去和悠悠见面吧。
季时风喉咙口堵得慌,语气比石头还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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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部和高中部隔了个小操场,教学楼后边有个小花园,里头有座景观假山。
路辞钻进假山,抱着包坐在石头上,想着等悠悠来了,和悠悠好好解释解释。
他不是耍流氓,他就是太笨了,他想确认一下,到底什么才叫喜欢。
路辞把挎包搁在膝盖上,又把下巴枕在包上。
他觉得自己就是喜欢悠悠呀,悠悠那么好看,声音好听,性格又好,会唱歌会跳舞,全班男生就没有不喜欢悠悠的。
不像季时风,一整天不理他,不找他说话,摆臭脸,贼冷漠,一点都不好,坏死了。
路辞想着想着有点出神,还有点莫名其妙的伤心,舌根酸酸的。
季时风都和陈放他们讲话,就是不和他说话,季时风总是只对他一个人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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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口传来脚步声,路辞甩甩头,撇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立即站起身,喊道:“悠悠,你来啦?”
一道影子率先进了假山,接着是一双笔直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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