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忽然忐忑极了,颁奖台上两个人捧着花并肩而立的一幕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路辞惴惴不安地想他们在说什么呀,怎么单独出来说悄悄话呢,悠悠好像抹了抹眼角,悠悠哭了吗?
好想直接过去听听他们在聊什么呀……
路辞咬咬嘴唇,不行不行,这样太不礼貌了,而且悠悠肯定不愿意有人去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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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晕晕乎乎地站在廊柱后边,被风一吹,脑袋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时风从另一边的侧门走了,悠悠在花园里独自站了会儿,转身往酒店里走,和傻站着的路辞撞了个正着。
“小路?你怎么在这儿?”悠悠有点吃惊。
“我、我我我——”路辞语无伦次,“我下来透透气,太热了。”
悠悠瞅他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白了路辞一眼:“你都看见啦?我刚和季时风表白呢。”
路辞寻思再狡辩就不好了,于是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偷听,一个字也没听见——表白?!”
“对呀,我感觉我喜欢季时风,我就想和季时风表白,”悠悠在台阶上坐下,“我平时约他吃饭他又不答应,只能趁这个机会表白了呗。”
路辞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那季时风怎么说呀?”
“他拒绝我了。”悠悠干脆地说。
路辞松了一口气,脱口而出:“还好还好。”
悠悠扭头瞪他,路辞立马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吧季时风也不怎么样。”
“反正他明白和我说他不喜欢我,那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了。”悠悠说。
“你怎么不伤心呀?”路辞在悠悠身边坐下。
悠悠说:“所以表白得趁早呀,趁着现在没多喜欢就先去表白,反正感情不深,被拒绝了就不伤心。”
路辞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样儿呢?
悠悠忽然转头问:“你是不是也喜欢季时风啊?”
路辞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呸呸呸,我不是,谁喜欢季时风了,我、我是不可能……好吧,我自己也不知道。”
悠悠抿着嘴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那留给你喜欢吧,我反正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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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又在下边吹了会儿风,脑子一半乱糟糟,另一半又很清醒。
时间不早了,大伙都陆陆续续打车回家了。
路辞站在酒店门口,脖子上松松垮垮地挂着围巾,刚要打电话让他爸来接。
季时风站在他身边,低声喊他的名字:“路大富。”
“啊?”路辞喝了酒,反应有点慢,“你怎么又叫我原名啊。”
“现在是十一点十八分,”季时风说,“你家有门禁吗,有没有规定必须几点前到家。”
路辞眨了眨眼:“没有啊。”
“好。”
季时风站到他身前,为他把毛茸茸的围巾一圈圈裹好,裹住路辞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眼睛和光洁的额头。
路辞眼也不眨,直勾勾地仰头看着季时风。
季时风再次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十九分,你十八岁第一天的最后四十一分钟,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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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表白进度条: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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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肥肥的,怎么不值得评论收藏海星一条龙呢(哼哼)
明天预计要加班,先请个假哦。
第39章 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
路辞跟在季时风后面,低着头,踩着季时风的影子走。
影子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影子拐弯,他也拐弯;影子快,他就小跑起来;影子慢,他也放慢脚步。
季时风带着他绕到酒店偏门,拐进了边上一条偏僻小巷。
星级酒店通明的灯火照不到这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没有路灯,黑黢黢的,一片幽暗。
季时风骤然停步,路辞没反应过来,“咚”地撞上了季时风的后背。
“哎哟!”他低声痛呼,用手掌揉了揉额头。
“路大富,”季时风转过身,“这地方这么黑,你也敢跟来。”
“不黑啊,”路辞抬头看着季时风,“有月亮。”
他下半张脸裹在毛茸茸的围巾里,这个抬起头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眼神里倒映的月光却无比轻盈灵动。
季时风双手插着口袋,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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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勾勒出季时风英挺的轮廓,为他一向显得冷硬的脸颊罩上了一层模糊但柔和的光边。
季时风的眉毛,季时风的眼睛,季时风的鼻子,季时风的下巴……
路辞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晃了神。
喝了酒的脑袋不太清醒,路辞只知道弯着眼睛傻笑,笑着笑着不知怎么又有点儿害羞,垂下头,脸蛋在围巾上蹭了蹭,咕哝说:“季时风,你真好看。”
“嘀咕什么。”季时风说。
“嘿嘿,”路辞傻乐呵,“没什么,我们去哪儿啊?”
季时风接着往前走:“路大富,现在才问,迟了点吧。”
“不迟不迟,”路辞跟在他后边,重新开始踩影子,“你又不会把我卖了。”
季时风带着他拐进了一个车棚,吓唬他:“就是要把你卖了。”
这车棚很旧了,看样子已经废弃了有段时间,头顶就剩个破破烂烂的塑料棚。
墙上有外七八糟的粉笔字,估计是附近居民区的小屁孩瞎涂画的。
路辞蹲了下来,打开手机电筒照着墙,砖墙上全是花花绿绿的图案和狗扒字,有个地方画了一只大象,旁边又画了个冰箱,歪歪扭扭地写着——“把大象装进冰箱分几步?”
路辞念出了声,问季时风:“你知道吗?”
这脑筋急转弯简直老掉牙,季时风说:“开门,塞大象,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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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触类旁通,又笑眯眯地问:“那你知道把我卖了分几步吗?”
季时风说:“几步?”
“四步呗,我比大象多一步!”路辞扭过头,伸出三根手指,认真地说,“第一,我咸菜还没吃完呢,你得让我回家拿上,不然就被我爸吃没了。第二,你要给我多准备点皮筋,我每天都要扎小辫儿的,大师说要扎到明年夏天,少一天都不行。第三,我出门前要先和我爸我妈还有我哥说一下,不然我好几天不回家,他们该急死了。”
哪儿来的小脑残,喝醉了在这合计怎么把自己卖了。
季时风忍俊不禁:“第四呢?”
“第四就是,你要把我卖多少钱啊,”路辞看着季时风,嘴一瘪,“我多给你点儿,你想我了就去把我赎回来吧。你会不会想我啊,你第几天去赎我呀?”
季时风喉头一阵阵发紧,路大富这倒霉孩子这么招他,这他妈叫他怎么招架得住。
“起来,”他冲路辞伸出一只手掌,“走了。”
路辞撑着他的手站起来:“还走啊,腿麻了,走不动了。”
季时风从冲锋衣口袋里拿出钥匙,在上边按了一下,幽暗的车棚瞬间一片光明——
“摩托车!”路辞这才瞧见车棚里停着一辆摩托,“哪儿来的!”
季时风从车头上取下头盔,把其中一个白色的抛给路辞:“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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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终于如愿以偿,又坐上了季时风的摩托后座。
这回脑袋上戴着头盔,风不刮脸,舒服多了。
他两只手环着季时风的腰,也不问季时风到底要带他去哪儿,反正去哪儿都行。
飞驰的摩托车呼啸着开上了一条盘山道,灯火辉煌的城区在脚下铺开,头顶玉盘似的月亮越来越近,路辞觉得自己飞起来了。
上次坐季时风的摩托是去医院的路上,当时着急忙慌的,没来得及体味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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