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钓我的猫
晚上,路辞给季时风发了十几条消息,季时风都没回。
电视剧里那种搞一夜情的叫炮友——只恩爱一晚上,第二天就谁也不用对谁负责。
路辞觉得季时风把他也当炮友了——嘴炮的炮,嘴上接受他的告白,也是只恩爱一晚上,今天就对他爱答不理了。
妈的,鸟人季时风,傻逼一个。
路辞捶了两下床,给季时风下了最后通牒:
“十分钟内不回我,咱俩就完了,886。”
冲着手机干瞪眼,瞪了十分钟,季时风还是没回复,路辞气得给季时风连发几十枚炸弹表情,手机扔到一边,下楼去了。
·
林咏梅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路辞窝到她身边一块儿看,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小时。
电影讲一对情侣处了十年,期间分分合合,青春被岁月蹉跎,爱情也被时光逐渐消磨。
林咏梅看得津津有味,路辞在边上唉声叹气,特别沉浸。
“你叹什么气啊,”林咏梅掐了掐路辞脸蛋,“你懂个屁。”
路辞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林咏梅:“妈,我今天过一天,已经过完了别人十年。”
电影里这对情侣十年间分手了三回,他和季时风今天都分手七八九十回了。
林咏梅乐了:“那你这十年过得真快。”
路辞问:“你和我爸谈恋爱那会儿,他和你闹过分手没?”
“没啊,”林咏梅笑得特别幸福,“就你爸当年那傻样儿,家里没钱,他又是个没学历的半文盲,他能找着我那是他走大运了,他还敢和我闹分手啊?”
路辞若有所思,他爸妈感情这么稳定,有两个重要原因——家里没钱和半文盲。
但这说不通啊,季时风家里没钱,他半文盲,俩人一人占一样,怎么感情还是这么不稳定呢?
路辞正百思不得其解呢,恰好路祖康应酬回来了,醉醺醺的。
林咏梅连忙过去搀他,嗔怪道:“又喝这么多,你这肝还要不要了?”
路祖康说:“有个大项目,和永胜的黎总谈的,谈下来至少这个数。”
他冲林咏梅比了个“五”。
“家里又不缺钱。”林咏梅拍了他手臂一下。
路祖康傻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朵花:“这给你,回来路上看见的,衬你,美得很。”
“多大的人了,还整这个!”林咏梅笑着收下花,夹在耳后,对路辞说,“过来扶你爸一把。”
“不扶,”路辞撇嘴,“你俩的幸福刺痛了我的心!”
“你这小兔崽子!”路祖康操起拖鞋扔他,路辞连忙跑上楼。
·
回了房间,路辞看了眼手机,靠!季时风总算回消息了!
他一蹦三尺高,连忙打开微信,季时风回复了他四个字,外加一个问号——什么完了?
路辞冷笑,季时风还好意思问,太不要脸了。
“我和你,you and me,完了,你滴明白?”他给季时风回了条语音。
过了一分多钟,手机忽然震了起来,季时风发来的视频通话。
路辞得意坏了,看来季时风也不是无可救药,还知道拨个视频来挽回他。
季时风这鸟人呐就是贱,非得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路辞心里暗喜,赶忙瞅了眼镜子,往下扯扯嘴角,把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最冷漠、最无情、最酷。
然后,路辞按下了接听键,屏幕里出现了季时风的脸,和季时风不着寸缕的上半身。
“操!”
路辞低呼一声,和被烫了手似的,把手机扔到床上,刚调整好的冷酷表情一秒破功。
“大晚上的,叫唤什么。”季时风说。
路辞在自个儿房间里,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季时风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正拿干毛巾擦头发:“刚洗完澡。”
“那你也要穿衣服啊,国家领导人洗完澡也得穿衣服,你真不文明、不讲究、素质不高。”
路辞站在床边,心怦怦跳,做贼似地瞥了眼手机屏幕——妈的,手机被他扔得背朝天,什么也看不见。
没穿衣服的季时风,好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季时风干脆地说:“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别挂别挂!”路辞连忙趴到床上,做了三个深呼吸,拿起手机,结果看见白花花一片天花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望,“你人呢?”
“我不文明,不讲究,素质不高,”季时风懒懒道,“不敢碍你眼。”
季时风的声音又低又沉,夹杂着几分不明显的谑意,像一把小钩子似的,吊的路辞心猿意马。
路辞简直抓耳挠腮,支吾着说:“那你还是碍碍我的眼吧,大不了等会儿我做套眼保健操。”
“傻逼。”季时风发出低笑,笑得路辞受不了,整个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下一秒,镜头调转——
季时风用一条深灰色毛巾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乌黑的发梢挂着水珠。也许是因为刚洗完澡,也许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平日见惯了的冷漠稍稍卸下几分,眼角眉梢都散发着慵懒闲适的气息。
路辞眼神发直,盯着季时风的脸,视线不敢往下挪。
再往下看就不礼貌了。
好巧不巧,一滴调皮的水珠顺着鬓角滑落,沿着季时风锋利的下颌线条,坠落在他的锁骨上。
路辞的眼神顺着水珠落下的方向游移,眼前出现了季时风凸出的喉结、精壮的手臂、肌肉分明的胸膛和小腹。
轰——
路辞脑子里一声轰鸣,瞬间浑身发烫,脸颊上传来止不住的热意。
“看什么,”季时风说,“傻了似的。”
路辞一个劲儿地咽唾沫,不由自主地说:“季时风,我知道你为什么洗完澡不穿衣服了。”
“为什么?”季时风问。
“我要有你这身材,我天天裸奔去学校。”路辞羡慕死了。
“脑残。”
季时风哼笑,从床沿站起身,把手机固定在桌子上。
他俯身调整手机角度,镜头顺着季时风的胸腹肌肉往下动了动。
季时风穿着一条宽松的五分裤,松紧系带垂落,肌理分明的小腹线条隐没在深黑色裤腰当中。
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腰,长长的腿。
路辞一边口干舌燥,一边扯开衣领往自己衣服里瞥了一眼。
妈的,干巴巴平板一块!
调整好角度,季时风重新坐回床沿,边擦头发边说:“你刚刚说我们完了,什么意思。”
路辞红着脸,连连摇头:“没完没完,我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路辞看了季时风的肌肉,又单方面重浴爱河了。
“你晚上怎么不等我啊,”路辞皱了皱鼻子,嘀咕说,“大雄都等小敏下课。”
“有事,”季时风回道,“路大富,你几岁了还要人等。”
“那能一样吗!”路辞反驳,“咱俩这不是……这不是……”
这不是正处对象吗?!
季时风轻轻挑眉:“什么?”
路辞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说不出口:“没什么没什么,那你明天能等我放学吗?”
季时风斩钉截铁:“不能。”
“……”路辞怒了,“怎么又不能!”
季时风面无表情:“不是说了吗,有事。”
路辞瘪瘪嘴:“那我放学不上厕所了行不行,我和你一块儿走。”
“随你。”季时风说。
真冷淡啊。
路辞又不高兴了,鸟人就是鸟人,就和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道理,鸟也改不了随地拉屎的臭德行。
“季时风,你知道我爸我妈为什么感情好吗?”路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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