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心中有了成算,也作愁苦状,托着下巴说:“哎呀秦老板,现在世道艰难,我也不好找工作,其实开不开工资无所谓,有口饭吃就行了,要不你看……”
小鱼这么快咬上钩,秦濯满意收杆:“你要是愿意的话,不如当我一段时间门秘书,包吃住和五险一金。”
“秦老板,您真是太大方了!”阮乔欢喜应下,心说你们人类那五险一金跟我有什么关系,包吃住就行,看我不把你吃个干净。
“那秦老板,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工作
呢?”阮秘书问。
秦濯看了看外面日头不错,说:“跟我去给花浇水吧。”
“好啊。”阮乔答应得利落,要先获取敌人信任,再一击必中。
他站起来四处看看,“有木桶吗?”
秦濯:“木桶?”
阮乔:“不用木桶接水吗?”
秦濯笑了,这是从哪个落后年代跑出来的小狐狸。
他还真给阮乔找了个小木桶。
阮乔认认真真接了水,提着跟在秦濯身后,他以为就是几棵花,顶多一排,等看见漫山遍野的玫瑰时整个人都傻了。
火红火红的一片。
秦濯见阮乔神色改变,心中微动问:“阮阮,你想起来了?”
阮乔张大了下巴:“这得浇到啥时候啊……”
秦濯:“……”
他无奈接过木桶,哄小孩说:“随便浇一些就好,它们耐旱。”
阮乔瞪大眼,不知道下面藏着全自动滴灌的小狐狸大为震惊,就没见过这么耐旱的玫瑰啊。
莫非姓秦的消化他们灵核后功力大涨,连浇花都用法术了?
奢侈,真奢侈。
可如果连浇花都敢消耗法力,那他自己实力有多强呢?
不行,阮乔必须先探探虚实,贸然去吸灵核万一丢了自己小命怎么办。
阮乔陷入了沉思。
假设,秦濯比他强大。
那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大的男人该怎么办?
脑海中瞬间门翻过一百零八篇狐族宝典。
博览群典的优等生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这还不简单。
“老板,你休息一下,我来吧。”阮乔轻声轻气地说。
伸手去拿木桶,却不小心碰偏了,摸到秦濯的手。柔软的指腹从男人手腕粗大的骨节摸下去,一直摸到指尖,浅笑说:“我来。”
秦濯嘴角漾起一抹纵容的笑。
开始了是吧。
“那你来吧。”
阮乔手中突然一沉,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濯,不解风情的臭天师竟然真把木桶塞他手里了!
阮乔提着水,拿起木瓢的手微微颤抖,好想敲狗男人。
狗男人一辈子没老婆。
一瓢又一瓢,阮乔使劲往远处泼,把空气当成秦濯暴揍。
又扬起一瓢时,手腕突然被秦濯从身后握住。
阮乔被带着退了一步,刚好撞在男人的胸膛。
低沉的声音落在他耳边问:“累吗?”
还怪好听的,阮乔顿时有点不自然,臭男人离他这么近干嘛。
不等他开口,秦濯另一只手竟然包着他的手提起水桶。
“一起,就不累了。”秦濯说。
指缝蹭着指缝,秦濯掌心温度偏高,阮乔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怎么会这样啊,是不是臭天师在对他用什么法术测验。
秦濯就这样把他揽在怀里,操控布娃娃一样控着他继续浇水。
淡定,淡定,不要露出破绽,阮乔缓缓吐息,转移话题说:“这些花真好看。”
“嗯,我心上人也喜欢。”秦濯还是贴着他耳朵说话。
阮乔僵了一下。
心上人?这个天师还有心上人?
有心上人还和他贴这么近?
真不要脸。
阮乔别扭得很,想挣脱出去,但秦濯抓他很紧。
“那你心上人去哪儿了呢?”阮乔问。
“他啊,出去贪玩了。”秦濯笑了笑,语气中满是宠爱。
阮乔腹诽,假情假意,装得那么深情还不是被他诱惑到了。
他抿抿嘴问:“那你想他吗?”
秦濯说:“我很想他。”
男人的气息越靠越近,阮乔耳朵一惊被什么碰到了。秦濯高挺的鼻尖竟然落在他耳骨上,向下一点点划过他的耳朵,蹭过脸颊,慢慢落在脖颈间门,有点痒。
从来没有实践过宝典的小狐狸被男人撩得呼吸越来越急促:“我们这样不好吧,秦老板。”
秦濯还在揉弄他的耳垂,低声问:“怎么不好。”
这还用说吗,阮乔扭开脸:“您心上人要是知道了……”
“他会希望我幸福的。”秦濯不光这么说,还满足自己幸福地咬了一下小耳朵。
“!!!”
阮乔差点被激出原形,果然人间门男的
没一个好东西!
还是他们狐狸好。
“真不行,”阮乔挣了挣,“您心上人看见会难过的。”
可坏男人的鼻尖已经落在他脸颊:“他说就想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我接吻。”
阮乔被低音炮撩得腿发软,心想这狗男人的心上人也真是不知羞,还能说出这种话。
真是流氓凑一对。
鼻尖一点一点要蹭到他嘴角,阮乔受不住一把将人推开:“秦老板,我要回去收衣服了!”
顾不上老男人意味深长的调笑,阮乔一股脑跑回了房间门。
他捂着心脏慢慢回忆刚才的试探。
和秦濯一起提水桶的时候他试过了,通过碰指尖可以吸出些微的灵力,那种麻麻的灵核力量会一点一点注入他身体。
只是太少了,这样要吸到猴年马月。
好消息是,狗男人好像根本没有察觉,也就是说他的吸元大法完全可以瞒天过海!
要这样,他可就要探索其他方式肆无忌惮地吸了。
唔哈哈哈哈哈~
阮乔身上那点尴尬的反应,被即将大功告成的喜悦彻底冲刷下去。
下午,阮乔正没事找事地擦窗户刷信任值,看见大师兄带着三个人过来。
他都不认识。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在古道热肠大师兄的号召下,组团来看热闹的乐子人。
秦嘉阳接到陆然邀请电话的时候,还骂他真不是个人,放下电话拉起隋焱就兴致勃勃赶赴现场。
喻肆也来了。
“春生呢?”陆然问,“有几天没消息了,打他电话信号也老不好。”
喻肆:“他一个人到处旅游去了。”
陆然挑了下眉,据他所知,春生即使现在也挺节俭的,不像会到处旅游的人,而且时不时还要等着见沈傻比。
“他这是,想开了?”陆然问。
他们虽然不干涉春生吧,但说真的,一直就没看好过这俩人,分开只会是好事:“可算放下那个渣了。”
“但愿吧,”喻肆倒没陆然那么乐观,有点担心说,“等他回来再跟他好好聊聊。”
说话间门,秦嘉阳也叼着鸡腿到了。
陆然看见就想笑:“赶紧吃啊,小心一会儿有人,啊不,有狐跟你抢。”
秦嘉阳三两口啃完了,接过隋大美人扔来的一包湿巾。
阮乔看着四人越走越近,手里活停下,不太确定问:“师——”
一开口想到要保密他们的狐族身份,便改口道:“是谁啊这几位。”
陆然:“秦老板的朋友。”
秦濯还在书房里办公,阮乔打量来的三个人,鼻子嗅了嗅停在秦嘉阳面前,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秦嘉阳:“?”
阮乔:“别装了,我知道你是鸡妖。”
“噗。”秦嘉阳努力忍住不崩鸡设,害怕地往隋焱身后躲,“不要吃我呀不要吃我呀。”
“……”阮乔一脸受到侮辱地嫌弃,“我们正经妖怪从不吃同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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