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可爱?”苏釉见惯了小婴儿还好一些,路桥心都是痒的,如果不是怕压到小宝宝,苏釉怀疑他都恨不得晚上要抱着团团睡。
“想亲吗?”苏釉忍着笑问。
“不可以。”路桥立刻严肃起来,并将自己恶补的知识提溜出来,“成人和婴幼儿的菌群不同,如果随便亲的话,孩子会容易生病的。”
苏釉被他逗得直笑,一双桃花眼弯着,睫毛都潮湿了。
“不许笑。”路桥凑过去亲了亲他。
“不能亲他,”他含混地说,“但可以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这部分应该也不会太多,毕竟是番外了嘛,点到即止应该就可以吧?
赵姐:最轻松的一个雇主,耶
大家可能不知道,小婴儿三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夜里不仅要起来好几次喂奶,还要及时换尿布,啊,想想就累吧?
这章仍然有红包掉落,感谢大家等待,鞠躬。
第65章
夏虫唧唧。
夜风携着湖畔清凉的水汽, 掀开窗口薄薄的纱帘,带着初夏特有的凉气浸入室内。
暗色的光影里,路桥的身体动了动。
他抬手拉高薄毯, 将怀里人露在外面的那点雪白肩头盖住拢了拢, 又倾身过去,从对方枕下取出手机来, 关掉闹铃。
闹铃定的是凌晨两点钟,半夜第一次喂团团的时间。
而现在刚好一点五十分。
虽然根据国家法律法规, 无论采取何种生育方式,一旦生育, 夫妻(夫夫)双方都可根据法规,享受法定假期。
但由于苏釉的职业特殊, 且他接诊的一部分产妇还未到生产时间, 所以,即便他的工作强度没有之前那么大, 但也没有办法完全休假。
就连为团团办出院手续前,他还刚刚完成了一台手术。
说起来, 路桥那边其实也差不多。
商泰旗下业务十分广泛,每天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务就已经十分繁重。
虽然他可以选择在家里办公,但也完全算不上休假,不仅要工作,还要抽空带孩子, 和孩子互动。
不过, 相对于自己的工作,他认为苏釉的工作更加重要, 也更需要充沛的精力来应对和投入。
所以, 即便苏釉坚持夜里两个人轮流来给团团喂奶换尿布, 但路桥还是偷偷多设了一个闹铃。
比苏釉的闹铃提前十分钟。
做完这些,路桥才悄悄起身,绕到婴儿床畔探身摸了摸团团身上的尿布。
虽然有了水意,但还是轻软的。
可路桥还是取了新的尿片,小心翼翼为团团换上。
小小的婴儿似乎感知到了爸爸的动作,一双眼慢慢张开,在看到路桥的那一瞬忍不住再次绽开了笑容。
那笑容那么干净,那么纯洁,让路桥没忍住,在还尚未松开的小小脚丫上轻轻亲了一口。
“饿了吗?”他轻声问,温暖的手掌在孩子柔软的发顶盖了盖。
团团吮着大拇指弯起眼睛来,小小的脚丫用力蹬了蹬,蹬在路桥温暖的掌心里。
那只脚丫还没有路桥半个手掌大,但却极度柔软,力气虽然不算大,可却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路桥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去,在嘴唇就要碰到团团面颊时又急忙刹住了车。
他笑了起来,情难自控地隔着手掌在孩子发顶印下一个吻来,随后才起身去冲奶。
婴幼儿的喂养一般都有很科学的参考模式,但是经过几天的观察,路桥发现团团的饭量好像比一般的孩子大一点,所以每次都会根据比例为他多放半勺奶粉。
他的动作娴熟,即便是玻璃奶瓶,也尽量做的无声无息。
将瓶里的奶液摇匀之后,路桥才握着温热的奶瓶返回婴儿床边。
看到奶瓶,团团激动极了。
他将大拇指从嘴里拿出来,两条小胖腿快速蹬动几下,粉润润的小嘴嘟起来,手脚并用地发出一阵快乐的笑声来。
说是笑声,其实又更像小猫般细碎的哼唧声,逗得路桥边笑边抬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来。
他将奶瓶放在一边,弯腰把小东西抱进怀里。
奶嘴一放进嘴里,团团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鼓着腮一口口咕嘟咕嘟专注地吃着奶,连眼睛都垂了下去。
路桥轻轻握着他的一只小胖手,忍不住抬眼去看苏釉。
苏釉睡得正沉,密匝匝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上,他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他就将他的枕头抱进了怀里。
这些年来,苏釉的睡眠障碍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但喜欢手脚并用抱着他睡觉的习惯却好像越来越深。
路桥看他片刻,忍不住又笑了。
婴儿嗜睡,团团吃完奶就困了,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不小心吹出一个圆圆的奶泡来。
或许这个奶泡不偏不倚正正吹在了路桥的心尖上,也或许团团太像苏釉的原因,让路桥几乎立刻就懂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爱自己。
但也让他更加没办法理解,苏怀民和洛颀怎么会忍心那么对待自己年幼的孩子。
这种念头在他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过。
过去的许多年里,他和苏釉早已学会了不再在过去的不幸中消耗自己。
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和时间都放在发现生活的美好上面。
他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小东西身上。
团团睡的很快。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数的好奇,虽然十分努力地想张大眼睛再看一看周边的环境,看一看抱着他的人,但薄薄的眼皮却再也撑不住,慢慢合了起来。
路桥小心翼翼将他放回婴儿床上,为他盖好盖被,才起身回到了床上。
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中,他侧眸看沉睡的苏釉,情不自禁抬头,将嘴唇印在了苏釉光洁的额头上。
暗夜中的房间里,一长一短两道呼吸声规律地响在耳畔。
其中短的那道轻到如果不仔细听就几乎听不到的地步。
可路桥知道,这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了。
他的世界和外界想的很不一样。
不是商泰那么庞大的商业帝国,不是年年被媒体估算的巨大财富,不是出色的外表与尊崇的地位……
他的世界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苏釉张开眼睛时,天都已经亮了。
一般这个时候路桥应该已经下楼游泳了,毫不意外,他怀里抱着的是路桥的枕头。
但很快,他就猛地张大了眼睛,意识到了不对。
身侧的婴儿床是空的。
苏釉大脑空白了片刻,忙翻身坐了起来。
房间里的窗帘还拉着,窗纱被晨风吹起来,泄进一缕天光来。
一条长腿从靠窗的那组沙发处伸出来,腿前的矮几上放着玻璃奶瓶,奶瓶里的残余的气泡还未及散尽。
苏釉的一颗心蓦地就松了下拉,心底被什么柔软至极的东西填的满满当当。
他拢了拢身上薄薄的睡袍,光脚踩在地毯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路桥背对着他,而团团正俯在他胸口专心地吃着大拇指。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到来,团团蹬了蹬腿儿,嘴里奶声奶气地发出些声音来。
“嘘~”路桥低声嘘他,“小爸爸还在睡觉,我们不可以吵醒他。”
苏釉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路桥偏过头来,眼睛里含着笑:“我们吵到你了?”
“没有。”苏釉坐过来,伸手将团团接到自己怀里来,“平时这个点也该醒了。”
“累吗?”路桥侧过脸来。
微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将他的脸笼得半明半暗,狭长凤眸中,笑意毫不吝啬地溢了出来。
隔着团团,苏釉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在了那副翘起的唇角上。
“我休息好了。”他说,一双桃花眼里像坠入了星星般闪亮,“倒是你,昨晚不是说好一人起来一次的?”
“我也不想起,”路桥抬手将他耳畔的碎发抿向耳后,不紧不慢地逗着人玩儿,“就是有人闹钟把屋顶都掀了,还睡着一动不动。”
“乱讲。”团团这会儿玩儿累了,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苏釉便笑着压低了嗓音,“我昨天明明调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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