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参半地说着那些未曾发生的‘往事’,他又在钟岐云手中写到:投靠拉哈。
钟岐云顿了顿,在谢问渊滔滔不绝‘诉说’着这两日那些船员各种‘狠毒事迹’时,他在谢问渊手上写到:你想引贼入瓮。
谢问渊微微勾唇,不过四个字,钟岐云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如今的情况比之钟岐云预想的更为复杂,除了船队面临的真海盗侵袭,他这边还有无数假海盗追捕,海上回程的路不单被海盗把守,更甚至还有慎度的官兵陆地海上夹击。
钟岐云这边的海盗是如何也甩不掉了,那就只能请他们过去......但却不是简单的入瓮......
这些事,
钟岐云都不知道,他现下也不好与他说明,事前知晓这拉哈谨慎且猜疑心重,他怕事情败露就没有准备东西给钟岐云传递消息。
事实上他也猜对了,来这处后,拉哈就让手下仔细搜查一遍,甚至还让他与扮作赵管带的江司承换上他们准备的衣物鞋袜。
没得到否认,钟岐云想着他应该是猜对了,可是想着他与谢问渊那些手下满打满算也不过两百,又怎么对付这些海盗?
钟岐云有些担忧,写到:可有把握。
这几个字写完还未得到回到,牢外又亮起了闪电,钟岐云不着痕迹地松开谢问渊地手,他深吸一口气,大笑几声,看这模样像是被谢问渊话里那些船员的背叛气得疯魔。
牢门不远处,那翻译听见钟岐云悲痛欲绝,“我往日我可曾亏待过他们?可曾在月钱上克扣过哪怕一分?!年底分红我比旁家多了几倍、每逢佳节我都连同他们家人一道打赏,刘管家啊,我这般尽心尽力地待他们!他们便这样对我?!便是一只狗,你喂养他三日,他都还会朝你摇头摆尾不离不弃,可他们竟是......”钟岐云声泪俱下:“这世上可有公道在、这些人可还有颗人心?!”
“东家......”
门外那翻译听到此处,心里乐了,随后出声道:“可以了啊,钟老板见也见过刘管家了,想知道的事那也都知道了,我还是早些把你家的这位管家带回去,免得拉哈大人久久不见我们回去,心里生疑,受到责罚的就是我了。”
“你要将刘管家带到何处?!”钟岐云情绪激动地将谢问渊挡在了身后,厉声道:“这事与刘管家无关,你们莫要伤他!”
知道钟岐云情绪不稳,那翻译被这么顶撞也没气恼,只笑道:“钟老板尽管放心,你们都是我们请来的客人,自是不会亏待了刘管家的。”
“你确定不会?”钟岐云狐疑。
背在身后的手,又悄悄在谢问渊手里快速写到:有僧伽海寇,可能认识刘。
谢问渊回:无碍。
谢问渊这般一说,钟岐云就知道他心里有数,心下松了两分,钟岐云才让那人将谢问渊带走了。
谢问渊离开,钟岐云‘体力不支’走到牢房角落落魄地瘫倒,但心里却在琢磨着谢问渊
的打算。
其实他原本只是想借机与船队取联系,假意投靠拉哈后,乘机逃跑。
但谢问渊却是想要引贼入瓮。
引贼入瓮,那就是要正面对打了?钟岐云想,他那些船工虽说有那么一百多人,但除去江司承等三十余个身手好的,其余的面对这些海盗兴许真是五难抵一。那就只能依靠谢问渊手下了,可是就算谢问渊手下骁勇,但也只有那么□□十人而已,如此怎么看也难得顶过四五百个凶狠海盗杀伐啊。
既然如此,谢问渊为何要冒险引海盗过去?为何不用最为简单的方式借机逃离?虽说海盗记恨深长,最好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但如今敌我实在悬殊......
谢问渊不是个冒失任意妄为的人,这般决定定是有他的缘由,但究竟是为什么?
钟岐云想不通,他觉得谢问渊还有些没来得及与他说,而这个事应该就是他被绑以后,这片海湾外发生的事情。兴许还和那天格纳城那场奇怪的大火,让这些海盗也忙碌不已的事情有关。
罢了,不想了,他在海湾与世隔绝这么多天,能猜到那就真是有鬼了。既然谢问渊亲自过来,那势必是准备告诉他的,
想到谢问渊,钟岐云下意识地在虚虚地握了握。方才圈住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指腹有些薄茧,在手上写字时,带起的麻痒甚至能直达心间。
钟岐云攥紧了拳头,想将那种感觉藏住,但......
钟岐云喉结微动,闭了闭眼,他尽力想去忽视方才心头满涨的冲动和莫名的情绪,但许久却只是一声喟叹从口中溢出。
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好好在拉哈面前表演。
下了整整一夜的暴雨,在天明之前暂且止住。
天还未亮,‘心事重重、难以入眠’的钟岐云便爬了起来,在牢房里来回踱步。
一会儿拂面暗泣,一会儿又捶胸顿足怒气冲天大骂张盛等人,又过片刻发誓必定要让背叛者血债血偿,如此往复、疯疯癫癫。
直吵得牢外看守的海盗气恼不已,操着深度话骂了好几句,更甚至是举刀恐吓也不见这大晸人消停片刻。
这些自然都分毫不差在落入拉哈耳中,他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摇头叹道:“哎,真是可怜啊,可怜......”说着他侧过头对身边的手下说道:“你去请钟老板和那位刘管家过来吧,想必,今日他们愿意告诉我船队行踪了。”
“是。” 第94章
拉哈问钟岐云想不想报仇雪恨的时候,钟岐云“犹豫挣扎”了许久。
可终究他还是“心如死灰,恨极了那些杀人越货的叛徒”,便咬牙答应。
“拉哈大人,我与您合作,但我有一个要求。”
拉哈点头道:“钟老板你说。”
钟岐云狠狠说道:“黄金给你,但那些人命给我,我若不亲手结果了这些小人的性命,为那些兄弟报仇雪恨,便是死我也得不到安宁!”
拉哈笑眯了一双眼,“这是自然。”
“可,”钟岐云叹了一声,“只怕这些小人早已逃脱升天,如今咱们去何处找寻?”
“钟老板放心吧,他们并未逃离慎度海域。”
钟岐云一怔,疑惑道:“这是为何?”
“昨日那位刘管家去见你时没与钟老板说吗?”拉哈虽说这般问,但对钟岐云与那‘刘管家’二人昨夜说的话,他却是一清二楚的,现在不过试探试探罢了。
“没有。”钟岐云叹道:“昨日刘管家虽与我说及那日我离开之后的事,但却未能说完......”
拉哈点头:“昨日他去见你后,你船队那位赵管带倒是和我‘提到’过,但是具体如今那些人在何处,他却是怎么也不肯说的。”
拉哈看着钟岐云,笑道:“钟老板倒是还有两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呢。”
听到拉哈的话,钟岐云面上紧绷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有些事,真的只有在患难之时才能明白的......这二人跟我最久,虽说是下属,但更像是兄弟一般。”
“这样就只能劳烦钟老板亲自与你那两个兄弟讨论讨论,看看如何找到那些叛徒了。”
钟岐云听到叛徒二字,神色冷了起来,他点头:“这是当然。”
钟岐云说着,似想到什么,他又犹疑道:“还有一事......”
“怎么?”
“前些时日拉哈大人您提到过,若是能助您取得黄金,您便让我离开牢房......不知那些话作不作数?”
“当然算数了,待会儿我就让人给钟老板准备屋子。”拉哈笑望着钟岐云,见钟岐云眉头依旧不见舒展,他眯了眯眼似有些许不耐:“钟老板,可还有别的什么要求?”
“那......我那两位兄弟......”
拉哈一听,笑了
起来,温和道:“既然如今我和钟老板合作,那当然要给你相应的自由,你这两个下属,当然就任由钟老板安排了。”
钟岐云面上一喜,朝这个慎度人行了大晸的拱手礼,“那便谢过拉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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