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道:“我观之,似乎我应该比这位兄台更接近天一些,也更懂天得天有多高吧。”
坐旁桌与胡岩章聊天的谢问渊,嘴角悄然勾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伙儿的等待哦~明天二更,我最近上班很忙,天天加班,还没有加班费......存稿不多,不过我会好好写的,大家放心,这段时间没有更的,我会慢慢补上,接下来半个月,除了周五(因为我要赶车回家,在外一个人打拼的青年伤不起),周一到周四、周六、周末我都会尽量每天更两章,谢谢~ 第34章
钟岐云的话说得算不上客气,但来者不善,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客气了。
这人看着虽说也是个富家公子派头,口里喊着胡宁蕴‘蕴儿妹妹’甚是亲密,但他口音却不是江南人,反倒像是泸州那片儿的,钟岐云心头估摸着这人应该不会是胡家人。
钟岐云想着今日来胡府,所遇之人都是面含三分笑,就算不知对方根底,也会看着胡岩章的面子,遇事忍几分,总归都是和和气气的。就像是温旬阳、沈谙、瞿逍等人这般,毕竟这是首富之家,还是胡岩章的宅邸,来旁人家中做客,没人会这么不知所谓,在别人家里惹是生非。
但这人,怎么瞧着都是故意的,作为一个外人,却在胡岩章宝贝女儿的生辰上找他挑事......
怎么想也知道这人身后有大山,家中势必能与胡家比肩、没甚惧怕才敢这么随意妄为。
既然是泸州人.....
钟岐云想起白日里温旬阳和沈谙二人提到的那位公子,与胡府世代不和的五大家之一的泸州张家小少爷——张枕风。
泸州口音、不怕惹事,若是在这其中找一位能够这般无所顾忌的人来,钟岐云想,只怕也就只有这个小少爷了。
心思一转,还不待眼前之人先开口,他便又继续笑道:“张公子适才误会了,胡小姐蕙质兰心、温婉动人,还是杭州城有名才女,我怎会瞧不上?哎,鄙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是我配不上小姐,哪敢存着甚么心思?”
左右这是胡宁蕴的生辰宴,闹得难看总归是不好的,钟岐云还没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原以为那番不客气的回怼,跟前这个张家少爷会气急,哪知这人却没不怒反笑,又上前了一步,靠近了钟岐云些,道:“你认得我?”
说罢他又道:“兄台谦逊了,我适才偶然听见你他们唤你钟兄,那我也也这般叫你吧。”说到这里,张枕风又挑了挑眉,继续道:“钟兄生得高挑,眉目唇齿皆是俊秀,这般青年才俊,怎么有配不上之说?只怕兄台是心有所属不想配上罢了。”
张枕风长了一凤眸,此刻这双带笑的眼牢牢着望着钟岐云,眉目间皆透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
这笑意,却莫名让钟岐云有些膈应,不着痕迹地瞧了眼被拉近了距离,钟岐云眼中的不适一闪而过。
他对张枕风一无所知,就只是听了别人提过而已,不知其品行,也不知他的脾气。自然就没曾想这人被他回怼了一句居然是这么个反应。
钟岐云顿了顿,看不透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旁人不找,偏偏来找他麻烦,钟岐云心思百转,但一张笑脸就还是依旧,思量几秒,他胡诌道:“张公子说笑了,就是觉得配不上罢了。而且鄙人虽说没曾见过张公子,但还是久闻大名,朋友也时常谈起张公子英朗不凡,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哦?”张枕风挑眉笑道,“英朗不凡?外间都是这般传我的?那除此之外,钟兄还听了旁的什么吗?”
旁的?钟岐云哪里听过这人的事,知道这人也是今天而已。
想来这人是还想听些溜须拍马的话,钟岐云自然是信手拈来,一番夸赞之后,钟岐云压下心头隐隐不耐烦,总结道:“张公子如此风流倜傥,气质不凡,想必让不少女子为您倾心吧?”
“气质不凡?”张枕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那双凤眼又滴溜溜转到不远处的谢问渊身上,道:“就不知比之尚书大人,如何?”
钟岐云嘴角一抽,看着眼前人的眼神都变得复杂了。
难不成这张枕风是个自恋的?这还想来和谢问渊攀比?
虽说钟岐云对男人美丑没甚么研究,也不感兴趣,但就算他是个傻子也觉得这人和谢问渊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但是这人又故意提及谢问渊......要么真是个注重外表的傻叉,要么这人就是故意如此。
张枕风自然不是傻的。能让张思学这么喜爱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傻的?
钟岐云心里看得通透,到这里,钟岐云哪里还不晓得这人是故意如此的。
四周的人本就在有意无意地注意着这边的热闹,钟岐云对张枕风了解不多。但其余的人就知道不少了,张枕风身在张家,又是张思学的老来子,生得好看性子机敏,自是打小千娇万宠、学得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对阵官家大人,他也是我行我素得紧,而他在外诨名谁人不知?
在他找上钟岐云时,就有不少
人佯装不见,背地里都在看好戏了。都是在充斥着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十里花柳场中走过无数次的,哪个不喜欢乐子?
而现下这人又刻意提到了谢问渊......
这更是有看头了,他们不敢惹谢问渊,但这小子敢啊,此时不看好戏又待何时?
谢问渊是知道一些张枕风事的,不过就算是张枕风刻意引火烧来,饶是周围人视线频频,谢问渊也依旧端着茶盏,细细品茗,不动如山,更甚至没打算出声应对搅和进去。
这种事情他自是不屑于参和,但他倒是有些许好奇钟岐云会怎么应对这个张枕风。想到这里,谢问渊眼角微微带笑,又继续与胡岩章聊了些近日胡府来往之人。
钟岐云循着张枕风的视线望去,自然是看着与胡岩章谈笑自若的,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谢问渊了。
看来这人是知道他和谢问渊认识,才来故意找的麻烦,也不知这人是不是与谢问渊有些仇怨?
但无论如何,钟岐云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又回头看着眼前这人,与张枕风对视着,倏而,钟岐云脸上笑意更深了,就连八面玲珑的双眼也眯了起来。
“自然是差得远了。”钟岐云如是说。
此话一出,张枕风笑面一僵,园中更是静了静,就连那处与谢问渊说话的胡岩章也忘了说辞停下了话语。
待片刻之后,旁边有人忍俊不禁、忽而喷笑出声时,园中又才热闹了起来,秋风萧瑟,但这园中却不见一丝萧条之感,各个都面上带笑。
不是能够比肩,不是各有千秋,不是旗鼓相当、各有所长,不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而是......
差得远了。
没人想到,钟岐云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张枕风回神后,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钟兄,你对谢大人的评价真是颇高呢......下午前院火中救人,更是舍生忘死,让人记忆犹新呢。”
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就连钟岐云都能觉出其间的暧昧,想来当时这个张枕风就在现场。
钟岐云微微眯眼,心头莫名有些怒气,随后敛了笑容,正色道:“张少爷话说地意味不明,把救人之事说得这般暧昧非常,却着实是不该了,如此说话把我与谢
大人之间的情谊看得过于难以言喻,对不起我,更对不起谢大人,谢大人乃鄙人好友,好友有难我自当死生不二,不敢忘义。”
说罢,钟岐云眼见着张枕风一愣,随后又说道:“张公子也有挚友,应当是懂的吧?”
张枕风点了点头:“是鄙人不该了。”
这么说着,张枕风望着钟岐云的眉目一亮,大跨步上前贴近了人,在钟岐云还未反应过来时,轻声道:“今日有要事要办,改日我自亲上钟兄家中与你谈谈。”
钟岐云眉头一皱正欲将人推开,那张枕风却又自觉退了开,不待钟岐云多说一句,转身便唤上小厮往张思学那一桌走去。
待人离开,钟岐云有些嫌恶地擦了擦耳朵,说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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