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胡宁蕴见状,脸一红急忙侧开了头。
胡宁岘见状,急忙伸手挡住钟岐云的动作,面上尴尬道:“你这是作甚!”
钟岐云睨了眼胡宁岘,眉头一皱,“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救他啊。”
说罢不管胡宁岘做何反应,他推开了胡宁岘的手。
怕谢问渊身上有伤,他不敢随便乱按胸腔。
“谢问渊!谢问渊!”钟岐云大声喊了几句,依旧没听到回答。
想了想,只能将谢问渊头放低,微微抬起谢问渊的下巴,深吸了一口气后,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就准备口对口作人工呼吸。
围着的人哪里见过这种救人方式?只见着钟岐云低下头就要去亲谢问渊,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都呆了,傻了。
更来不及阻止钟岐云的动作。
只是好在还未完全贴上去,谢问渊就微微侧开了头,躲了开。
钟岐云的嘴轻轻从谢问渊唇角擦过。
微凉的触感一闪而过,钟岐云一怔,微微抿了抿嘴。
“你......咳咳咳,”谢问渊轻咳了几声,睨着钟岐云,眉头微蹙,“这是准备做什么?”
钟岐云见人醒来,一笑,上前轻轻将人扶坐起来,说道:“这叫人工呼吸呢,你刚才晕过去了,自己的呼吸也弱了,我准备渡些气给你。”
谢问渊深深地呼吸着,头晕的厉害,钟岐云见状又靠近了些,将谢问渊揽住了。
“没事吧?”
“没事,就是头晕了些。”
这姿态亲密了些许,但两人似是都未曾察觉。
等谢问渊和钟岐云都看到围着的人侧过头不敢看,两人才慢慢分开了些许。
胡岩章轻咳一声,上前问道:“应疏,你现在感觉如何?”
谢问渊揉了揉额头,缓缓道:“无碍,刚才只是在那暖阁里呼吸不通畅才晕了,现在好了许多。”
“这便好,这便好。”胡宁蕴偷
偷抹了去眼底的泪水。
谢问渊抬手轻轻点了点胡宁蕴的额头,微微笑道:“蕴儿,不必忧心。”
待胡宁蕴点头,他又道:“却大人呢?”
“章洪那儿呢。”
“他如何?”
章洪见谢问渊醒来,却江才这边有手下照顾着,他就急忙赶了过来,满脸愧色跪在谢问渊跟前,道:“却大人虽晕了过去,但现下还算安好......”
说着眼眸也红了些许:“大人,您总算醒了,是章洪没能及时发现危险,让大人处于这般危险境地,章洪该死。”
谢问渊摆手道:“这事暂且不提。”
现在人多嘴杂不是说这事的时机。
“好了好了,地上冰凉,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还是找间屋子好好歇息吧。”坐在谢问渊旁边的钟岐云想了想,还是抬手揽着谢问渊另一只手伸到谢问渊腿弯,又想将人抱了起来。
只是,下一刻谢问渊挡开了他的手。
等察觉到钟岐云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谢问渊神情一顿,眼眸微暗,道:“不必了,我现在还能走。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医治的好。”
他虽头晕地厉害,但让人这么抱着,一次便够了。
那边章洪闻声就赶紧蹲下身,将谢问渊扶了起来,“大人当心。”
“表哥,我引你去房中歇息吧。”胡宁岘主动开口道,“蕴儿先回去梳洗,今日是你生辰,待会儿可是有事要做的。”
胡宁蕴闻言那双眼中的光慢慢淡了下来,不过还是微微笑望着谢问渊,道:“那表哥好好歇息,蕴儿过后来看你。”
说罢又走到钟岐云跟前福了福身子,“小女在这谢过钟公子救命之恩了。”
钟岐云摆了摆手:“哪里.......”
那边跟了过来的沈谙,也难得忧心地望着钟岐云,道:“钟兄你背上的上看着实在是不妙,若不赶紧医治,只怕不大好啊。”
钟岐云被拒绝好意也不恼,“也好,我现在只怕也没那个气力了。”
背后的烫伤撕拉拉地疼,他也算是忍到了极限。
胡岩章走到钟岐云跟前,实实在在地鞠了一躬,谢道:“钟小兄弟冒死救下应疏和却刺史,胡某人在此深深谢过了,待会儿我胡府管家会引钟兄弟去好生休养歇息,待会儿大夫过来,就给你医治伤处。现下我有些事需处理,待事情胡某人定会好好答谢”
说罢又给管家低语几句。
那管家听罢,满面带笑地走到钟岐云跟前,说道:“钟公子,您这边请。”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黄大夫,我这身上的伤,可还严重?”
胡府西园厢房中,因为谢问渊身上有刀伤,需要脱衣包扎,旁人不好在场,此刻屋中便只留下悬医阁的黄大夫与谢问渊二人。
谢问渊坐在梨木雕花大床边上,等大夫给他包扎好手臂的刀伤,他便开口向人问了伤情。
“谢大人您可放心,您身上虽有两处刀伤,但都伤得不重,打斗中也未受内伤,先前昏迷、此刻体力精神不济,也不过是因为在火海中吸入的毒气过多,吐息不畅而导致,没甚大碍,待会儿老夫与你开几副清润的方子,每日三次煎药喝下,不消两日应当就能全好。”
谢问渊那满身血迹乍一望去便觉着阴煞恐怖、触目惊心,但许多不过是沾染了四个杀手的血污而已,实际上除了手臂上的刀伤深了些许,他其实并未受伤。
这一点,谢问渊比谁都清楚。
不过......
谢问渊将干净的里衣扣带系好,慢慢说道:“哦?照大夫所言,我应当没甚么问题了,那为何我现下竟觉得胸口处隐隐作痛?”
年过六旬头发已花白的黄骤贤闻言,眉头一皱,“胸口处疼痛?”
不应该啊,他先前予这位大人看诊时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心肺受损的迹象,除去那些外伤,跟前这位谢大人脉搏强劲、规律,体魄比之常人还好上不少......
哪里还有可能胸口疼痛?
这么一想,黄骤贤又细细打量了谢问渊的面色。
只见其悠悠闲闲,神态自若,面色也如常人一样,哪里像是有病灶的灰败模样?
想到这人身份,黄骤贤心间一动,就已了然这位谢大人哪里是什么心口疼痛,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并未受重伤的事了。
官场之上的人心思诡谲,为了权势做的荒唐事还少?他这个已经六十好几的医者,什么没见过?死的要说他活着,活的要说他已死,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而这位谢大人受伤的事想要隐瞒,也必定有其深意。
只不过这些事情都不该是他这个马上进棺材的小小医馆大夫能管的,不敢管,也没法管。
既然这个谢大人说他胸口闷疼,依他所言便是了。
想到这里,黄骤贤又上前道
:“谢大人既说不适,那能容老夫再为您诊断一二?”
“那就有劳黄大夫了。”
黄骤贤闻声又上前为谢问渊诊了诊脉,片刻后,他才摸了摸胡须,说道:“适才是老夫诊脉有误,现下再诊一次便发现谢大人脉象沉沉浮浮,虚强不定,吐而虚吸而强,是以肺腑受损之症状,如此想来必然是在与人搏斗时震伤了肺腑。”
谢问渊望向黄骤贤,道:“这伤可还严重?”
“内伤及肺腑,自然是重的。”
“那往后,要麻烦大夫为谢某人费心了。”
黄骤贤垂眸,“这是当然的,谢大人放心。”
病既然已“确诊”,黄骤贤离开厢房时,对厢房外的人自然就是这一番说辞了。
胡家听了黄骤贤的话,更是忧心不已,不过在黄骤贤以此刻不宜打扰大人休养为由,让人都早些离开这处。
胡言章关切了几句,见谢问渊眉头紧锁、面色不济便只好早些离开,倒是胡宁蕴一双美目哭得通红,让人看着心头不忍。
待人离开,看诊时候不见人影的章洪才回到了西厢房,房中此刻只余下谢问渊、章洪主仆二人,章洪才开口讲适才所发生之事一一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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