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笑了,然后他眯着眼借着那一点点昏暗的灯光细细看了钟岐云,半年多未见,他心下念着的人比之离开时候有些变化,精干了些、也晒得黑了一点,但一直从未变的就是看着自己的这双眼......
满满的情,满满的喜爱,让他沉迷。
眸光微颤,像是往常钟岐云做的那般,他吻了钟岐云的鼻尖、额头、面颊......
在唇再次相黏前,他深深地望着钟岐云,低声回应道:“相思濡染,吾心同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咳咳咳咳。 第166章
相思濡染,吾心同卿......
不过八个字,就让本还没有醉的钟岐云渐渐醉了。
醉到忘了理智,醉到分不清今夕何在。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情话,也没有想到谢问渊竟会这般告诉他,他有多想他......
眼眶红了,钟岐云几乎像是要将心爱的人揉碎在怀里一样用力地抱着,狠狠地吻着。他从来不知道,他能这般不顾一切这样急迫的想要得到一个人、占有这个人,饶是楚楼的凤髓香都不曾像今夜这样让他疯狂。
前院宾客的嘈杂声、笑闹声他都听不见了,他全副心思都只放在怀里的人身上,唇she交chan带起的水声在这暗色的夜里扩散到钟岐云的耳中、心底,情,早就无法克制了,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在怀中人一同沉迷之时,亲吻得以顺理成章的延续到了脖颈之处,流连中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红艳的痕迹。
夏夜的杭州城闷热难耐,今日不知为何更是异常的燥热,让人心下难耐,让人急躁非常,有风拂过也拂不去这般热烫。
空出手向下hua动,想要解开被他紧拥之人的衣衫带子时,却被眯眼喘xi着的谢问渊拉住了。
钟岐云困惑地望向挡了他动作的爱人,哑声道:“问渊......”他单手搂着与他紧拥之人,意有所指的问道:“我可不可以......”
平息着呼吸的谢问渊眸色微颤,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钟岐云的目光,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
虽然从未与男子这般过,但他也不是不明白男子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也知道必定有一人要做那承受的一方......
前几次因着一些缘由,他与钟岐云都只是那般......但就算如此他也明白,终究会有那么一日亲密无间的,只是......
只是,他处事向来强势,若是让他……这种事之前他从未想过,亦难以想象。
可,看着钟岐云这满眼的.....他不是不知道钟岐云想要的什么......
谢问渊一直未应声,钟岐云亟不可待地低诉:“我想要你,问渊,我想得受不住,这段时日我梦里梦到的都是......”钟岐云喉结滚动,他凑到谢问渊耳边吐出那两个字。
话问出口后,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到谢问渊耳垂慢慢泛起红晕,他眸光更是暗了几分,又将人搂得更紧了些,“问渊......”
谢问渊垂眸,许久才慢慢道:“这是在外边......”
话音且才落下,钟岐云就弯下身将他抱了起来,红着一双已经失了理智的眼,声音喑哑:“我们去房里。”
钟岐云大跨步绕过中庭来到家主宅院时,守在他房前的二管家邵常戊就赶了过来,还不待他说话,钟岐云只匆忙给他说了句:“莫要让旁人靠近主屋,你也离远些。”就直接往屋内走去。
虽然有些惊诧,毕竟邵常戊从未见过家主带人进过主屋,但他也是经历过这些事儿的,看到钟岐云那般模样一眼就知道这是怎么了。
不敢再去细看钟岐云抱着的是谁,待钟岐云抱着人进屋了,他低垂着头,忙帮着将房门关上了......
静谧又灼热的空气里,尽是说不出的高热,但饶是如此的炎炎夏日,钟岐云也义无反顾的去紧抱爱人,一点也不愿分开......
……
夜深了,持续许久的暧昧声响渐渐消散后,钟岐云伏在谢问渊的SHEN上,轻轻吻着谢问渊的鬓角。
谢问渊眉头微蹙有些不适地闭着眼。
钟岐云见了翻身爬起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并未发热,转而想到方才的事,以为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谢问渊,急道:“难受?”
谢问渊睁开眼望着眼钟岐云,随即移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想......沐浴。”
钟岐云听了一顿,随即就明白这是为何,方才他那般做,谢问渊那处必然是凌乱不堪的......
“哦哦哦,好,好,我马上去!”他连忙清咳了一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衫随意套上后就连忙道屋外唤了邵常戊打水。
邵常戊早就让水房备好了水,这会儿听钟岐云唤他,就连忙叫人打水进屋。
四五个小仆陆陆续续提着热水进了屋子,各个低垂着头不敢往内间床榻那边瞧上一眼。钟岐云想帮着谢问渊清洗,谢问渊笑着看了他许久,然后才说:“不至于虚弱到沐浴都不行了吧?”
钟岐云听罢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想和你
再多亲近亲近嘛?”
不过说完他也没有坚持,只能随着谢问渊了。
等两人都沐浴好了,那边床榻已经换了干净清爽的褥子。
亲昵之后,两人之间有些不同以往又说不清明的亲昵,坐在床榻边上,钟岐云拿了布巾帮着谢问渊擦着湿润的长发,慢慢和谢问渊说起这段时日的事。
“这一次之所以这么晚才回来,其实不单是因着僧伽城的生意。”钟岐云说道:“我这一遭带了好些懂得外邦话的人过去,是为着在僧伽等海贸繁盛的外邦城镇也建上乘风阁。”
谢问渊道:“你这是连外邦人的生意也想做了?”
钟岐云点头:“国中乘风驿售卖的东西虽多,但一些重利的挣钱物件,比如胡家的丝绸、周家的陶瓷、张家的木材家具、建州的茶叶等等皆被大户占据,这些我碰不得,但是我可以卖到外邦,我已与胡家、周家等签了和契,到时这些都要拿到外邦贩卖,有个乘风阁自然是方便许多。这段时日跑了五国二十城,差不多算是定下了,等过后让张盛等人处理就能妥当了,所以,这才多耗费了两个月。”
说到这处,钟岐云才想起他忘记问的事,“哦对了,这次你怎会来杭?我记得你每年年休沐的时间不过才十日,来回的时间都不够的。”一国的丞相能忙到什么程度,钟岐云比谁都清楚。他当然就知道,若非公事,谢问渊不可能有这么多闲暇的时候跑来杭州城的。想了想近段时间,朝中需要谢问渊这个丞相亲自来杭才能处理的公事......钟岐云眼波一动,“可是为了海商一事?”
谢问渊听罢瞧了瞧钟岐云,道:“你知道了?”
“知道。”
谢问渊笑着摇了摇头,“海商税一事确实是我提的,与之一同提起的还有降低农税一事。”
“我白日里与却刺史闲聊时,听他说起。”
“农税百年未变,又比商税更高,许多粮米大户只怕来年天公不作美无粮赋税,便将粮米囤积在手,不愿出售,导致粮米难以通售,这般若是有一地受灾需要粮食,朝廷就算有钱也买不来粮食供给,而且,寻
常农户赋税太重,手中无余粮、无钱财只会致使穷人更穷,过不安生。我早些与冯评等人思量过降税之事,但内里牵扯的利益太多,实在难动,这一遭提起海商税,确实是为着让降农税更轻易些,若是我此次不一同提起海商税,那往后有人先一步提起并让朝廷下令海商纳税后,要想再降低农税就不可能了。”
钟岐云点头:“就好比每月多给一人十两银子,那他必是欣然同意,但若想让他重新把钱拿出来分别人,没人会愿意的。”
谢问渊望着钟岐云,道:“你就不气?”
“气?气什么?谢大人觉得我像那般眼光短浅的人吗?”
谢问渊垂首一笑,“自然不是。”
“那不就对了?”钟岐云坐到谢问渊旁边,把谢问渊搂进了怀里,“你若是不提,必然会有旁人去提,从行海的时候我就知道海商税不可能一直空白。既然早晚要缴,那乘机拿去当做筹码换取数万农户家有余粮,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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