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收到钟岐云寄到杭
州的婚贴时,刘望才惊得都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不说男子与男子成婚有多惊世骇俗,更要命的那可是富甲天下的钟岐云和权势滔天的谢问渊啊,怎么就......
但是转而想到谢丞相被困西北那时,刘望才想到钟岐云得知消息时恼怒的模样、疯狂的举动......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钟岐云,冷静而又凶狠。
这般看来,其实他们二人会成亲也是情理之中。
“其实,我实在有些害怕那位谢丞相......”刘望才小声说道:“每当被他瞧一眼,我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又或是衣着仪表不整,同呆一室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杨香冬想了想说道:“谢大人很有能耐,我很是崇敬,只不过也不怎么敢同他说话。”
江司承听罢,开口道:“他那般人物,确实也难得有人不惧怕他,甚至敢同他笑闹说话的。”
“那钟哥这真是......”刘望才想到以前钟岐云就总做些惹怒那个谢大人的事,神情就变得复杂得很,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四个字:“勇气可嘉.....”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杨香冬说道:“只有师傅瞧得出谢大人的好,欣赏谢大人的所有,而谢大人明了师傅是怎样的人,更珍视师傅的感情,才能造就这样的感情......我是不知男子与男子成婚是好或是不好,但我想也只有他们彼此才能配得上对方了。”
“是啊。”刘望才长叹一声。
马车轮子滚滚,三人和一队护卫赶到钟家别院也不过半个时辰。
彼时钟家外处瞧不见什么办喜事的模样,待江司承等人走进府中,却是瞧见了喜气火红一片。
偌大的别院不管是屋檐、回廊、小桥等等处处都挂上了红绸,窗户、灯笼、墙壁、柱子皆贴了囍字。
银装素裹的雪下别院,一派喜气盎然,而园中来来往往许多下人,还在准备着各式各样的装饰、物件。
江司承见到钟岐云时,钟岐云正亲自将喜房的被褥搬进屋中。
“哟,这就到了?”出了屋就见着刘望才他们几人,钟岐云给旁侧的仆从嘱咐了两句,就迎了上去,“还劳烦你们跑来了。”
“哪里的话
!”刘望才乐呵呵一笑道:“钟哥这话说的,这种大喜事我们怎能不来?”
“是啊,师傅,恭喜您了!”杨香冬抿嘴一笑。
江司承此时面上亦难得的带了笑意,“钟兄恭喜!”
钟岐云听罢笑了:“谢谢!对了,路途定是疲乏,让下人领你们去歇会儿,卧房都给备着的,晚间再起身吃些饭菜。”
“不用不用,”刘望才忙道:“虽是风尘仆仆些,但路上都是睡够了的,累不着,咱们几个赶来啊就是为了帮忙的,这会儿还睡啥啊!”
“是啊!”
钟岐云道:“真不累?”
“不累!以前跟着钟哥跑船时候再苦都经过了,这算啥啊。”刘望才笑道:“张盛他们那一伙儿啊带了不少东西,车走不快,可能明日才到,我们三就先一步来,就是为了干活儿的,不是来做客的!更何况这可是咱们钟家的大事儿啊,可不能只让丞相府的人全担了去!”刚才他走来一路上可是瞧见了,那些主事的看衣服绝对都是丞相府的人!
钟岐云笑着拍了刘望才一巴掌,“说甚呢!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话虽这么说,钟岐云到底还是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了,确实有些事要麻烦你们几位。”
江司承出声道:“钟兄尽管说。”
“望才,待会儿你就去找丞相府的曹管事,喜宴上的东西还有些没有备全,你拿着单子去核对一遭。”
“得嘞!”
“香冬就在宅中看看绣娘那处的衣物怎么样了。”
“好!”
“江兄烦请你与谢府的侍卫兄弟认识一遭,你也是届时,这些都是不能让人知晓的。”
“明白。”
说罢,钟岐云笑着向他们三人躬身拱手:“这就麻烦几位兄弟妹妹了。”
十二月初三,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数年的支持和等待,大家可能有预感了吧。
第205章 完结章
十二月初三,白雪覆京饿的深冬里,京兆城却是异常的热闹。若是这般说倒也算不得妥当,应当说,这一日国中上下只要有钟家店铺子和乘风驿的城,都热闹得很。
不知是因何缘由,钟家竟在所有城中开铺施粥、广派瓜果点心,甚至设了看台请了当地的班子或是演杂戏、或是唱曲,热闹非常,而这之中京兆城最盛。
京兆城的乘风阁甚至大玩起了十文钱抽取阁铺面中所有外邦物件的游戏,并且不会轮空,抽完即止。
这更是惹得京中百姓前来凑这个热闹,要知道啊,京兆城乘风阁中最便宜的东西都是要价一两文银的!如此算来可说是钟家白送了!
当然,这般活动乘风阁组织又当,抽取物件宝贝的同时为免来的百姓乏味,亦是提前设了几处看台,请了京兆远处各路的有名戏班来给百姓解闷,唱的演的皆是喜乐的戏剧,如此更是笑声不绝。
整个城或是看戏听曲,或是玩些钟家设下的稀奇游戏,天朗气清的冬天倒是热热闹闹起来。有人问起钟家的伙计今儿个是怎么个日子,钟家这般热闹,那些伙计亦只是笑着说了句:“自是我钟家的大日子好日子。”
再问是什么好日子,却只得伙计满面笑意,然后手上就多了一盒点心,再之后啊,就被后边排着队等着领这好点心的人挤开了。所以到了最后都无人知道这钟家的大日子、好日子是甚。
有人猜是不是钟家老板成亲了,但成亲又有何不可说的?到头来细细一想便摇头否了这个答案再有人说或许这日是钟岐云立业之日,要知道钟家第一遭跑出名 头似乎就是在冬日南下入海的猜到最后亦没有答案,就无人再去说道了,只乐呵呵看着台子上的戏剧,跟着台下百姓一同拍手称好,这可是寻常百姓没那个钱财去看的陈园演的杂剧呢,眼下不赶紧瞧,何时才有机会才瞧上一出?
这一年的十二月初三本就是个极好的日子,京中成亲之人自不算少,一家家一户户敲锣打鼓从中央的长乐街走过,如此热闹之下,自然没人注意到夜幕降临时一队从东赶往西处的婚仪队。谢问渊不是女子,自然没有坐在花轿中,当然,婚仪队中亦没有花轿一物,又因着不宜让人瞧见端倪,钟岐云并未前去迎亲,而是在吉时到了夜幕之中, 谢问渊跨马而上,随着队伍一同前往西园。
灯火晦暗无人来往京兆北面小道上,高头大马之上,那人身姿挺拔,婚服以红为主,佐以玄黑滚袖边、襟口,腰带亦呈黑色,又以金烙制祥云纹饰,而其腰间亦是佩戴一块碧绿透彻的玉佩这一身看似简单,但那衣衫上却是以同色的丝线勾勒出吉祥的图案 ,布料更 是眼睛可见的华贵非常,穿着骑马之人身上,更衬得其人玉树临风俊逸非凡,此时那双如渊似墨的眼中难得地盛了温润的笑意,若是叫人瞧上一眼,只怕此生难忘了。
只是,这条在夜幕落下之前就无人来往的道上,再加之早已加派人看守,自然无人能瞧见。见到了谢问渊离开谢府的时辰,钟岐云就已是坐不住了,穿着与谢问渊一般无二的婚服跨出宅门等着,他出来了,屋中其他人自是坐不住了亦跟着一同前来等着。等了许久,那边与人谈完话的何敏清就走到他旁侧出声笑了他,“钟老弟竟是这般迫不及待了?”
钟岐云倒是不嫌,只笑着予何敏清打趣道:“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等何哥成婚那日便知道了。”说来这何敏清比钟岐云还年长几岁,这都快要而立之年了竟是没有成婚的打算...不过,想到前几日 听得的事..... .钟岐云忽而笑望着何敏清 ,说道:“我前日听得刘望才提起,何哥前些时日去杭州城时,竟是将胡家的宁蕴大小姐气哭了?”
这话说完,果真见得何敏清面上一梗,平日里侃侃而谈的人,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钟岐云了然一笑,正预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队伍,他眼睛一亮,还不待那边走近他就急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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