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意上虽然历经波折,到如今还是有了些成就,行至如今,钟岐云从来靠的不是运气。他从商从来不怕树敌,当然,如果避不开敌人那也无妨,他更不会害怕。从商的人向来不可能单纯良善多少,钟岐云也非奸恶之人,面对敌对之人,若是动了他的既定利益,他能毫不手软的数倍奉还,但若是于他无害,钟岐云亦不会下狠手。都是走的独木桥,何必一直堵着过不不去?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若是能化敌为友,那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既然陆晃想摈弃前嫌找他求和,钟岐云自然不会拒绝。
毕竟利来利往,陆晃想要得到的利益,想要搭上乘风驿的‘船’,那就拿同等价值的东西来换就是了。
钟岐云笑。其实比之玉环,泉州这处更适宜做一个大港,毕竟泉州这处天然优势,海湾广袤又自然形成稳固非常,历朝历代这处都是一个极其优质的海港,前些时候与陆晃敌对他便未曾出手,但,钟岐云不否认,泉州这处,他觊觎已久......
当然,陆晃想要借机将他女儿嫁给他,那是绝无可能了。
想到此处,钟岐云笑望着陆晃。见陆晃和他家中几人因他那句“叔叔”傻了眼,他笑意更深。
“陆老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陆晃回神,连连说道着:“哎,这......钟老弟年纪轻轻,风
采卓然,若是娴娴唤你叔叔那不就将你唤地老了吗?”
钟岐云摆手,“哎,能和陆老哥做兄弟便是莫大的幸事儿,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晃犹豫片刻,似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他笑道:“那......钟老弟说叫什么那就叫什么吧,不过......”
陆晃话还未说完,那边陆雪娴倒是先着急地说道:“不!我不要,我不要叫他叔叔!爹爹你不是说......”
“娴娴!”陆晃打断了陆雪娴的话,眉头一皱,说道:“怎的这般不懂事,我在与钟老板说话,你插话作甚?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真的成天不知天高地厚了!给我回房去!”
陆雪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一双杏眼,望着从未这般责备她的陆晃,粗喘着气儿涨红了一张脸,好一会儿才狠狠一跺脚,怒道:“回就回!我再也不要搭理爹爹了!”
说罢泪水盈眶,转身就跑了。
陆夫人见状急喊:“娴娴!你这是去哪儿?!”
只不过却没能喊住的。
陆晃说出□□其实心头就后悔了,他虽说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宠女儿这事儿确是没有掺假。眼见着陆雪娴哭着跑了,他心下也是担忧,便急忙向陆夫人说道:“你赶紧带人跟过去看着她,要是做了什么傻事......”
陆夫人知晓这女儿性子,心头也急,应声后,匆匆向钟岐云福了福身子,便喊着贴身丫鬟追了上去。
待人追去,陆晃这才回身对钟岐云叹了一声:“让钟老弟见笑了。”
“陆哥宠爱女儿自是好的。”
陆晃无奈摇头:“好什么啊,哎,就是有些宠坏了。”说着,陆晃摇头,“算了,今日不谈这个,钟老弟好不容易来一遭,酒菜已备好,还是赶紧随我去尝尝吧。”
钟岐云点头应下。
酒桌之上,推杯换盏之际,最是好谈生意。
果然,饭菜吃到一半,相谈甚欢的时候,陆晃就提到了如今陆家的境况,如钟岐云猜想那样,就算钟岐云没有触碰泉州的生意,但四周被乘风驿包围的在泉州一处,陆家生意果真少了近一半。
“说来,我当初便觉得钟老弟定非凡人,你瞧,这短短一年便能成为大户,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只是为兄实在惭愧,偏长你十几年,却没这个经商头脑去
扩充家业,反倒节节败退,长此以往,只怕就要败了这祖宗传下来的家业。”
钟岐云静静地喝下了杯中酒水,并未应声。
陆晃小心地瞧了瞧钟岐云,当初,他尚且还敢给钟岐云使绊子,但自从知道钟家船队发展之速度,钟岐云身家扩充之迅猛,短短一年就远超他陆晃时,他就不敢了。而如今钟岐云奉命护送二皇子及尚书省侍郎谢大人等人出使慎度,他就知道,钟岐云这番之后,必定飞黄腾达,若能就此搭上他这根线,陆家往后就不愁了。
钟岐云放下酒杯,面上不见喜怒,只说道:“陆哥的意思,是想让我撤了三州府的乘风驿?”
虽这般说,钟岐云也知道,陆晃目光不可能这般短浅,只怕是想要借机了钟家合作了。
果然,一侧的陆晃给他斟满酒后,摇头道:“当然不是。”陆晃不是傻子,钟岐云这般聪敏,方才他也说的算不得难懂,钟岐云不可能猜不到他的意思,这般说话,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
他知道曾经那些事不是他假装不知道就不存在的,倘若真的要让钟岐云答应他的要求,那他必定需得拿出十分诚意:“钟老弟,事到如今我也不藏着掖着,曾经为难过你我现在也后悔非常,”陆晃抬起酒杯,向钟岐云躬身道:“我这便自罚饮酒向你致歉,钟老弟若是不原谅为兄的,我便不停了!”
说罢就连提着酒壶满上酒杯,随后一杯接着一杯地不断喝下。
钟岐云也知这陆晃只是演戏而已,他也乐得陪他演上一遭,等陆晃喝下三杯,再欲倒酒时,钟岐云才连忙阻拦:“陆哥言重了,咱兄弟兄弟之间还说什么歉?”
这般便算那事揭过了。
陆晃又闻言更是大肆吹捧钟岐云大度,待见着钟岐云开心起来时,他才说道:“其实为兄也没并不是想要钟老弟撤了乘风驿,反而想要你将乘风驿开到泉州。”
钟岐云闻言,似讶异地挑了挑眉:“哦?”
“泉州虽不广袤,但物产确是难得的丰富,大到石料、木材,小到茶叶、点心都是难得的好物件,钟老弟亦是泉州人,自然是知道的吧。”
钟岐云点了点头。
陆晃舔了舔嘴唇,缓缓道:“为兄虽是不才,但
陆家先祖却给我留下不少基业,泉州好物,我陆家皆有把控,若是钟老弟,将乘风驿开到此处,然后再与我陆家商队、商铺合作将这些东西卖往东南西北各处......”
“之后,”陆晃眯眼笑道:“黄金白银滚滚不绝也。”
钟岐云听到此处,也笑道:“确实好极了,但......”钟岐云皱了皱眉
陆晃听到这个但字,心头一紧,连忙追问:“怎么?钟老弟觉得有何不妥?”
“就不知陆哥准备如何分配这些金银财宝?”
陆晃一听是这事,他眉头舒展,说道:“既是合作,咱就刨去物品、运送的成本,剩余的得利,咱们两家各五成,你说如何?”
钟岐云夹了一片切好的捆蹄吃下,似在思索着这事的可行性,就见到陆晃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只怕他说出一个不好。
钟岐云才缓缓道:“合作自然是可行,不过,我只取两成利。”
这话一出,陆晃和他两个儿子纷纷呆住。
“什、什么?两成?!”陆晃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惊愕道:“钟老弟莫不是在开玩笑?”
钟岐云笑望着陆晃,摇了摇头:“并非玩笑话。”
“那.....你这......”陆晃十分不解。说来这般要是认真算起来,就算五五分成还是钟岐云吃了亏,毕竟要卖走的物件是他陆家的,算来还是钟岐云花钱买他陆家的物件,花了之后又要替他免费运送,其后也只分得五成利,钟岐云能不加分成就是好的了,怎么这会儿还降了三成?!
“这利,自然不是白降的。”钟岐云也不拖延,直接解答了陆晃的疑惑,“我想要泉州海湾。”
见陆晃怔楞之后蹙眉不言,钟岐云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慢慢饮下:“我知晓泉州海鸥湾那片地是陆老哥陆家所有,也知道若是你不同意,我永远也得不到那片海湾。”
钟岐云停顿片刻,放下酒杯后,又望向陆晃:“我能能给你畅通货品进出的路子,也能给你运送货物,但,唯独一点,你必须用泉州海湾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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