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要日日夜里沉眠怀中有你。”
谢问渊笑:“好。”
钟岐云深深地望着谢问渊,郑重认真地再问:“问渊......我们成亲,好不好?”
与钟岐云四目交缠,谢问渊看着钟岐云,他微微笑着缓缓点了头,还是应了那一个字:“好。”
话音落下,钟岐云就红着眼睛,拉着他走到床榻边上坐下。
情谊相通,衷情互诉,钟岐云的吻细细轻轻的落在了谢问渊面上,等到双唇相贴,钟岐云狠狠地搂着他思念许久的心尖儿,自是辗转缠绵。
亲到谢问渊唇瓣微红,亲到彼此呼吸错乱,他都不曾松开谢问渊。
直到彭毅走到了大帐的外间,守在门外低声说了一句:“大人,几位将军已经到了军议处了。”
钟岐云的唇舌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谢问渊,即便如此,他借着烛火油灯,看到谢问渊唇上的润泽,他喉结上下滚动,又忍不住凑了上去舔了下那红润。
久别重逢,这一个时辰还不足以让钟岐云心里的思念得到一分慰藉,但他到底是知道现下最为要紧的是战事,纵然再是不舍,纵使再想将谢问渊时时刻刻拥在怀中,他都还是松开了谢问渊。
帮着谢问渊整理着方才被他揉乱了的衣衫,等衣衫齐整,钟岐云站在谢问渊跟前,单手牵住谢问渊的手,空出右手,轻轻抚MO着谢问渊的面颊,道:“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不知商议要到几时?”
谢问渊道:“此事非同一般,有些细处得安排妥当,就算顺畅,想来亦需得天明。”
钟岐云没有说什么,点头应道:“那我便在此处等你?”
谢问渊望着钟岐云,他知道钟岐云不愿分开,今日这般再见钟岐云,他心下何尝不是同样的不舍?谢问渊垂眸,半晌才说道:“钟家此次冒险送来米粮,应当同诸位将军见上一见,你.....随我一同去军议处吧,有些粮米的事,恐怕还要细细问你。”
钟岐云一听,神色一喜,连忙乐着说道:“好好好,有甚么事儿直管问我便是,钟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问渊见他这样,也忍不住笑了一声,“那就占用钟兄歇息的时间,劳烦钟兄再陪我一遭了。”
“乐意之至。”
外间大雨未歇,原本以为只有谢问渊一人进城的彭毅只带来一把伞,等瞧见钟岐云与自家大人一同走出大帐,他神色一怔,随后立即将伞递到了谢问渊跟前,“属下不知钟老板亦在......”说着他将手中撑开的雨伞递给钟岐云,但谢问渊却抬了抬手挡了去。
谢问渊将伞撑开,说道:“不妨事,我与他同撑一把便可。”
“这......”
彭毅犹豫着望向钟岐云,自觉不太好,但那处钟岐云却笑着对他说道:“彭小哥顾着自己便是。”
说着,他走到谢问渊撑起的伞下,与谢问渊紧挨一处,“咱们走吧?”
谢问渊点头。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雨声渐大,离了城南这处军营,灯光又不明,彭毅走在二人身后,只隐约见着,那把伞不知几时落到了钟老板手上,那钟老板近乎亲昵的姿势伸手拦住了自家大人的肩膀,一把雨伞大半部分皆倾到自家大人那处。
雨声中,隐约听得一些低声细语,听不分明,却能让人觉出那分暧昧的气氛,想到去年一段时日,这钟老板来了京兆几
乎都是歇在大人屋中的......
彭毅一怔,垂下了头不敢再看。
钟岐云搂着谢问渊,笑着哀声叹息道:“这伞太小了,谢大人再靠近些。”
谢问渊睨了眼钟岐云,道:“你若是觉得挤了,我便去与彭毅撑一把。”
“哎哎哎,没有的事儿,”钟岐云瞥了眼背后低着头的彭毅,说道:“我开玩笑呢。”
谢问渊没有说甚,只是瞧见钟岐云已经湿了的半个肩头,他把伞往钟岐云那处推了推,叹道“你连日赶来,可有好好歇息?”
“......”钟岐云顿了顿,说道:“当然有的。”
谢问渊自然不信,想着方才那会儿心下只想到不愿这么分开,就让钟岐云一同前来,却忘了钟岐云未曾好好休息这一点,谢问渊蹙了眉,“方才应当让你在帐里好好歇息才是。”
钟岐云抿了抿嘴,还是说道:“我担忧数月,好不容易才得以见你,你知道这个时候就算你让我在帐中休息,我也是睡不着的......现下我只有看到你、见着你,我才放心一些,与其在帐中辗转反侧,倒不若跟着你一同过来,只是看着你,我心下还欢喜开心些。”
谢问渊没有说话,微微向钟岐云那处靠近了一点。钟岐云见着,借着夜色,他悄悄探过身子亲了谢问渊面颊,见谢问渊只是睨了他一眼,并未说甚,他无声笑了笑。
入城后,再走一刻钟便到了军议处。
彼时谢问灼等人已经等在那处,等谢问渊和钟岐云进屋,各个眼中都流露出无限喜悦,想来是都知道了钟岐云送来粮米之事了。
屋中人里,除了白兰、章洪、吴朏,其余几位虽然听过钟岐云的名字,却从未见过钟岐云,此时见着谢问渊带着一个粗衣布衫的人进来,虽瞧着这人即便见着这些个将军亦是面上带笑、淡定自若,不似寻常人,但亦一时没有猜出这人就是钟岐云。
还是坐在椅上的谢问灼先一步出声问道:“这位是......”
钟岐云听了,上前一步,向几位将军拱手鞠礼,落拓大方道:“在下姓钟,名岐云,字远人,正是钟家家主。”
“钟岐云?你就是那个钟
家钟岐云?”蒋虎品听得,上下打量着来人,他虽是听得吴朏提到钟家送来粮米,却不知道钟岐云也来了,随后笑道:“果真如传闻里年纪轻轻,又实在不凡呢。”
谢问渊走向前位,说道:“有些粮米之事要细细问过钟老板,所以,我便唤了他前来。”谢问渊说着顿了顿,又道:“诸位且放心,这位钟老板信得。”
吴朏听了一笑:“末将方才看到那些白花花的大米、饼子、还有粮油时就信了钟老板了,这个时候皇帝都不愿冒险前来,尽是算计,钟老板却跋山涉水运来这么多救命的粮食,我哪会不信他?”
谢问渊又道:“此次钟家送来米粮之事,确属突然,军中未曾料到,叶赫喆定也没有料想到这么短短时日,有人可以翻阅那险处赶来援助,他们料想不到以为咱们军中粮米已经匮乏,这一点便是咱们的优处,所以,务必将此消息封死。”
谢问灼听了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方才我已经下令让人将消息封锁并令人守好山口,回鹘人应是探不得消息的。”
谢问渊点了点头,而后他才向钟岐云问道:“不知这次钟老板送了多少粮米进城?”
钟岐云听得,说道:“今日送到的将近万旦,不过这也只是第一批而已,后边还有十万旦粮米能陆续送来。”
钟岐云说到这里,想了想,还是把其他肉类、药草、油盐的量都说了一遍,谢问灼、蒋虎品、吴朏等人在听得钟岐云送来十一万旦粮食时就已经惊地瞪大了眼,这又听得钟岐云还送了这么多其他的东西,几人面面相觑,更是说不出话来。
这些是不要钱还是怎么的?这钟家是有多富,才敢送出足够十五万军兵使用两月的柴米油盐?
“钟、钟老板大义......”许久,蒋虎品才抿了抿嘴,说了句。
钟岐云笑着应道:“应当的。”
“......”
这话,让几人无言以对。
应当?怎么应当?
一个商贾还要肩负国家征战之责?
可是这话,吴朏等人却又不好说,又不好再问,只好嘴上多夸了钟家几句,而后才商谈起战事。
“
已近夏日西北这处降雨渐多,但即便如此亦不可多耽搁了,叶赫喆此时不知,不代表永远不知,唯今要做的,便是尽快将他回鹘打出博拉伊。”
吴朏亦道:“现下已知回鹘二十万大军分三队呈弧形囤积在帕拉山、金水湖、运朗城三地,如此确属不好攻击,是否要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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