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次也没受过伤。Z算不上温柔耐心,却很有分寸,两个人就像是在玩一场规则不可明说的游戏。这场游戏需要玩家双方绝对信任彼此,将身心全部交托给对方才能进行下去。
Z喜欢欺负他,但他知道,Z绝对不会伤害他。Z给他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段非拙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游戏的另一场前奏。
他连裤子都脱了,结果就这??
……大坏东西!
3.诗歌朗诵会
为了世界和平与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Z决定禁yu。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不可。Z自认为并不是那种物质yu望强烈的人。只是……折腾那个小坏东西太有意思了。
小坏东西骗他骗得那么狠,这算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何况他知道,小坏东西其实也喜欢这样。
那家伙是会秘术的。要是不愿意,直接用秘术反制他或是逃走就行了。不会秘术的他绝对无法阻拦。但是这种事一次也没发生过。
只会在第二天早晨吊在他脖子上哼哼唧唧,抱怨他昨晚做得太过火了。或是报复般的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盖一个专属的戳。
根本就是在撒娇。
Z知道他的小情人底线在哪儿。只要不触及底线,情人就会容忍他——甚至是纵容他胡作非为。
这简直就像是邀请。
既然对方如此盛情,那Z就却之不恭了。
不过嘛,Z自认为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他从不知道原来秘术师失控的时候会不小心炸毁什么东西。
N先生说大部分秘术师从小受训,懂得如何控制力量,所以很少发生这种事。那些半路出家的、本身就缺乏控制力的秘术师才会如此。
Z对他的经济损失表示惋惜和同情,并保证自己会帮助情人控制力量。
在小情人学会自控之前,Z决定禁yu。反正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再多一段时间也没关系。
他的情人虽然在某些方面很坏,坏到让他恨不得狠狠地惩罚,但在另外一些方面却也好得惊人,让他只想将其拥入怀中,用最温柔的方式疼爱。
警夜人的工作那么辛苦,还要三不五时地出差。就让他回来之后好好休息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先忍不住的那一个竟然不是他。
小情人出差回来之后的第二个周末,邀请他去参加诗歌朗诵会。
那是什么玩意儿……?Z一辈子都没参加过一次。
一看门票他就更气愤了,居然是“诗人朋友”的诗歌朗诵会。
Z对诗人朋友早就有所不满了。按理说他们是同事,他不该对诗人心怀怨恨,可他就是受不了。
他的情人对那个诗人崇拜得五体投地,居然还把对方的签名裱起来挂在了家里。
每次从那画框下面路过,Z都恨得牙痒痒。
想把画框砸了,却更怕小情人伤心。于是只好忍着。
Z连自己的心脏都愿意剖给他,忍受一个签名算得了什么?
现在可好,居然邀请他参加什么诗歌朗诵会。
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太坏了。
该罚。该狠狠地罚,罚到他连眼泪都流干,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Z对诗歌没什么见解,在朗诵会上大家鼓掌他就跟着鼓掌。
小坏东西倒是一副很懂诗歌的样子,感动到热泪盈眶。
朗诵会结束后,还给诗人送了花。
Z气得咬了咬牙,从花束中暗暗折下了一朵,藏在口袋里。
之后他们乘马车回家。小坏东西心情不错,一直挽着他的胳膊哼歌。
Z听得真切,他哼的根本不是什么俚俗小调,而是诗人朋友的诗歌配上奇怪的旋律。
——竟然当着他的面吟那诗人的诗!
回到家里,Z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一把甩上门,抓起情人的肩膀,把他死死抵在门板上,凶狠地亲吻。
他以为这是惩罚了,没想到亲吻的间隙,小坏东西居然笑了。
“你笑什么?”Z皱起眉。
“终于忍不了了,嗯?”金发的年轻人勾着他的脖子,漂亮的金绿色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我都奇怪,只不过出了趟差,一回来你怎么转性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Z忽然明白了。这家伙是故意的。邀请他出席诗歌朗诵会,当着他的面跟诗人亲亲热热,为的就是让他醋意大发,然后……
“我没有故意忍耐。”他说,“是因为你总是不小心炸掉别人的东西。”
“我没有!”
“N先生说他店铺里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爆炸,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就像你刚刚开始练习秘术时那样。”
他将N先生所说的话如实转告,小情人听完后闷闷不乐地鼓起腮帮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咕哝,“就因为这个,你就……不碰我了?”
“我也不希望附近天天爆炸。”Z说。
“那你也有错!一晚上炸一次还能怪我,但是炸三四次?我会好好学习怎么控制力量的,所以……”小情人支支吾吾。
Z觉得有些好笑。“你想要的话,直接说出来不行吗?”
情人低垂着脑袋,可发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瞧瞧吧,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坏东西。
Z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套关于如何练习控制力量的方案。虽然他不会秘术,但经常跟秘术师打交道,因此多多少少懂得一些。
如果让小坏东西一直保持在顶峰,同时让他使用秘术,是不是就能逐渐锻炼他对力量的控制力了?
值得一试。Z决定从今晚就开始。
但是在正式练习开始前,他还要做点别的事。
脱衣服的时候,他触到了口袋中那朵折来的玫瑰。
小坏东西竟然敢设计他,应该好好罚一顿。
不知道这家伙身体的哪个位置,最适合插入一朵娇艳的玫瑰呢?
【番外三·与坏东西的二三事·完】
第80章 番外四
子弹击中那名恐怖分子脑袋的时候,Z的肩膀也中了一弹。
他感觉到子弹贯穿了血肉,从背后射出。疼痛一瞬间如同蛛网般从伤处扩散开来。但是应该没有伤到骨骼。这大概算是他唯一的幸运。
背后的同伴一拥而上,制伏了剩余的恐怖分子。色诺芬大步走过来,将Z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飞快地将他送上随后赶到的武装直升机。
Z以最快速度被送到了医院。那里有专门为特工服务的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准备随时为他们医治伤病。
Z从前很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令他头痛,还会联想起种种不妙的往事。
但是从某个时刻起,他忽然不排斥来医院了。
甚至有点儿渴望来到这个地方。为此受点儿伤也无所谓。
因为他发现,医院里来了一位新医生。
年轻又英俊,说起话来细声细气,还会在治疗完毕后送他们吃美味的巧克力。
真可爱。
(此外还喜欢讲冷笑话。有一次他给色诺芬讲了一个关于北极兔的笑话,结果色诺芬狂笑不止,导致腹部伤口的缝线炸裂,差点儿一命归西。
然而色诺芬非但不怪罪医生,反而对其评价直线上升,称之为“世间罕有的、具有真正幽默感的人”。)
段非拙这天值班的时候,接诊了六处“警夜人”小组的Z。
作为医生,他不知道这些特工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们的代号。(话说回来,他们的真实姓名也就只有他们自己和上司才知道。)
Z的肩膀受了伤,被一颗子弹贯穿。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伤到骨头。
段非拙立刻让他上手术台,为其缝合伤口。
准备打麻醉的时候,Z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不要麻醉。”他声音沙哑。
“怎么可能不要麻醉?”段非拙皱眉。他知道这些特工个个都是毅力惊人的铁汉,但是有时候他们似乎会高估自己承受能力的极限。
“我……过敏。”Z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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