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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遇到小问前,有人他说骚话早就被鹊冷着脸让人丢出去了,他对外性子是很硬很规矩的。
但是他前面遇到小问都是自己跑路,快说他真很爱。
第210章 清粥小菜
“好,不说了。”
柳连鹊的话像带了钩子,可明知他没其他意思的问荇也只能按下旖旎心思,不舍地松开他的手。
“好好休息。”
随着时间推移,柳连鹊又开始出现了疲倦恍惚的状态,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夫郎也要好好休息,晚上进宝他们见不到你肯定要闹,还是去同他们报个平安。”
他们还需要些在车马上的时间才能回到禾宁村,而小鬼们早早就等在田头,翘首盼望两人平安归来。
“好。”
柳连鹊躺在床上,听到细微的动静,朝着门口看去。
清心经正蹲在门口,好奇地朝里头张望。
见到柳连鹊看见它,黑狗殷切地摇着尾巴,两肢着地,支棱起身来。
“汪!”
“不许打扰我夫郎。”问荇拍了拍它的狗头,“走,咱们去田头看看。”
发觉柳连鹊不害怕它,清心经心满意足,高兴跟在问荇身后离开了。
最近的天冷得紧,问荇家田里光秃秃的,比周围疏于打理的地要干净,野草只长在田埂处,而且都颜色枯黄,成不了气候。
这自然不是因为村人们传的他家地邪门,而是小鬼们的功劳。
“大人!”
夕阳下,半透明的进宝飞奔而来,鬼童笑得眯起了眼,用力招着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郑旺那傻子还担心得不得了。”
“什么你早知道?我看你也害怕得不行,天天在田头转悠。”
郑旺就跑在他后面,没好气地戳穿进宝。
今天也是进宝第一个发现家里有人气,又没找到问荇,才着急忙慌地找上其他小鬼。
进宝叉腰:“也不能怪我,柳家那道士真吓人。”
那天他们晕过去了,醒来都回到禾宁村里,幸亏都没受重伤。但见不到问荇和柳连鹊,六个鬼心里也没底。
好不容易看见问荇回来了,他们胸中大石终于落地。
“对了,柳大人呢。”进宝探头探脑,“大人回来了,可我怎么没见着他呀?”
“是终于想清楚,让我夫郎给你教书了?”
“才,才不是!”
进宝看问荇神态轻松,也知道柳连鹊没有出麻烦,松了口气。
至于让他念书什么的,这还是免了吧。
问荇看去眼其他小鬼,除了黄参全都往后退了半步,并不想接受柳连鹊的这份好意。
黄参捋了捋胡子,赶忙替自己辩解:“我认得字,就不劳烦柳少爷了。”
“你们这话同我说就行,别和他说,得亏他不在这,是在家里。”
“柳少爷他活过来没?”王宁好奇地问。
他记得柳少爷还能活,问荇冒险去漓县也是想要柳连鹊还魂,也不知结果如何。
郑旺听得着急,看向进宝:“你是从小问家里出来的,居然没注意到柳少爷在家。”
进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呀,柳大人刚刚应该是在卧房里,我哪敢进去。”
“我带你们去见他,就都清楚了。”问荇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群鬼,郑旺和进宝不停缠着问荇,求他讲他单独在漓县这几日做了什么。
闻笛安静跟在队尾听他们交谈,靠近宅邸时,心细的他第一个注意到些与往日不同的情况。
“柳少爷不是邪祟了。”
他小声道,前头比他厉害的郑旺和进宝这才愣了下。
之前柳连鹊是邪祟时,他们靠近他是能察觉到他的气息和压迫感的,哪怕是柳连鹊清醒着在宅邸之中,进宝也能感觉到极其微弱的邪祟气息。
可今天没有。
进宝期待:“既然不是邪祟,也没出事,所以柳大人是变回人了吧?”
柳连鹊听到外头的动静,先问荇一步,从院门里飘出。
见柳连鹊还是灵体模样,进宝失望:“奇怪,分明柳大人都没有鬼的气息了。”
“他已经不是鬼了,现在可以自由进出宅邸。”
经过问荇提醒,进宝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柳大人从屋里飘出来没理智失控。
听问荇说柳连鹊只是晚上会魂魄离体,小鬼们虽然觉得可惜,但更多地还是替两人欣喜。
他们是早就活不成了,可这不柳大人还能接着活吗?
“多谢诸位出手相助。”
柳连鹊向几鬼行礼,吓得小鬼们连连摆手。
“柳少爷,这可使不得。”
“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小问帮过我们不少。”王宁欣慰道,“能见到你们两个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所以你们这次回禾宁村,应当会待久些?”
黄参好奇。
“待不久。”
“得出去找长生让连鹊魂魄稳固,我们过几日就出发,而且一走要去几个月。”
“又要走,还去几个月啊……”进宝失望,“这次能带我们去吗?”
“是啊是啊,至少多些鬼也能帮上忙。”
郑旺虽然很不情愿钻麻袋,但也还是帮腔道。
“恐怕不行。”
长生那好歹是个道士门派,万一有些对鬼没好脸色的道士,完全有能力降伏住小鬼们。为进宝他们的安全起见,问荇只打算同柳连鹊一道去。
“这几日你们就做好准备,把自己养好,出去别遇着麻烦事使不上劲。”
黄参制止住还想多说什么的郑旺:“他们的事,帮不上忙就别瞎操心。”
“祝你们能一切顺利平安回来,地还等着你们种呢,我们可种不来。”
“借黄叔吉言。”
进宝目送着两人进屋,拽了拽闻笛,小声道:“小闻哥,你心细。”
“有没有觉得今天柳大人在躲着我?”
闻笛想了想,言简意赅:“是有。”
柳连鹊一直没和进宝还有黄参对视,本来以为是他的错觉,可既然进宝也这么说,估计是柳少爷真躲着他。
“为什么呢?”进宝困惑。
难道是他太不爱念书,惹得柳连鹊伤心了?
那要不,他稍微认一点字吧。
院子里。
“夫郎,进宝最近惹了你吗?”
“没。”柳连鹊诧异。
“为何这么说?”
“我觉得你今天在躲着他。”
其实一开始问荇就注意到了,柳连鹊不和进宝搭话,行礼也先冲着进宝最远的闻笛。
虽然面色如常,但举止异常。
“他最近挺好,没惹过我。”
柳连鹊别过眼:“许是你看错了。”
实际上他确实躲着进宝和黄参。
原因无他,不过是之前当邪祟的时候,让进宝撞见了许多他平日做不出的事,而且他对进宝有些愧疚。
比如抓着问荇去挑鬼让进宝在旁边看,还有因为觉得进宝要变成邪祟有危险,差点对他下手。
至于黄参,是因为黄参和进宝目击过他把祝澈爹的头扣在……
思及此处,柳连鹊实在是无颜面对问荇的询问,干脆一声不吭,钻回自己的躯壳里。
“夫郎晚安。”
问荇隐约猜到些什么,但知道若是同柳连鹊说,他肯定也不会承认。
而且祝爹那码事其实是他和柳连鹊还不熟的时候,他撺掇柳连鹊干的,说起来他也心虚。
早知道夫郎这么好,他也不至于要用这损招脏柳连鹊的手。
两人各怀鬼胎地躺在床上。
劳累几天的问荇终于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日头已经挂上树梢。
柳连鹊禁闭双目,呼吸平稳,躺在他的身侧,不知何时翻了个身,从背对着问荇变成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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