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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191)

作者:慕禾 时间:2023-11-16 11:57:58 标签:破镜重圆 强强 架空

  “此人早没了生心,也不知在大庆活成了什么样,竟能让他放弃自小长大的李玄度。”元胤吹灭桌上的烛火,起身揽着人往外走,走到门口看着快要天上退去的玉盘,低叹口气。

  “李玄度失去他,当真可惜。”

  “瑾昱,陪朕小憩一会儿吧,待天明了,上完朝,朕陪你出去看看。”

 

第一百六十一章

  胤承四年春,东越和大庆在燕云岭交战,以东越从天而降的数万兵马终结而胜。自此之后,战场上那面浴血狰狞的神秘麒麟在东越一战成名。

  胤承四年冬,草原三部进犯,加之大庆有意推波助澜,三方在衢水坡开战,此仗一直延续到来年,死伤惨重,衢水坡方圆百里一片赤红,触目惊心。

  胤承六年,大庆再向东越第一大关奇袭,草原因不满大庆擅自出兵进而从中作梗,致使大庆短短一月便战败,大庆一怒之下压迫草原兵马,双方内斗不休。

  初秋,祁牧安应召带兵回到上京。他一入京城,便先回府沐浴更衣,换了身衣裳,继而又马不停蹄地出门,前往城中西处的一座府宅中。

  宅子并不算大,且位置不在市井繁华地段,较为偏僻,四周格外安静,只能听到一条街外的喧嚣。府门外立着几个持刀侍卫,祁牧安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举到他们眼前看过后,方才进入府中。

  府内比外面还要静,静的仿佛空无一人。他熟稔地走过前院,绕到后院,才听见一些细碎的声响。

  后院有一颗苍天古树,树下正坐着两道人影。一人背对着他,身板健硕,另一人坐在对面,华服珠冠,面容华贵。

  二人正你一子我一子下着黑白棋,棋子轻搭在棋盘上的声音在寂然无声的四周显得十分清晰。

  全神贯注落子的二人没有注意到院子里来了人,是另一边一个蹲着马步大汗淋淋的华服小子先一眼看到他进来。看到祁牧安的瞬间,他先是一怔,而后忙高兴大喊:“师父!”

  祁牧安闻声扫过去一眼,皱了皱眉却没做理会。他在离下棋二人两三步远外驻足,俯腰行礼,冲华服男子唤道:“陛下。”

  “师父!你可终于回来了!”男孩在身边人还没反应过来下兴奋地一蹦三尺高,跳起来就想往这边跑,怎料脚尖还没离地,一颗白棋就飞过来打在他的腿上,疼的他抱起腿,拧着眉“诶呦诶呦”直叫唤。

  “给朕站稳了。”元胤气哼一声,收回打落棋子的手,重新从棋娄里捻起一枚新的,落在棋盘上。

  “嗯?回来了?”背对着祁牧安的人这时才出声。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一亮,忙招手向他说:“和陛下的这盘快下完了,你别急着走,一会儿再陪我下一盘。”

  祁牧安淡淡看了常衡一眼:“不下。”

  “啧,就一盘。”常将军双眼死盯棋盘,还能分心不死心地补充上一句。

  祁牧安没理他,侧眼瞟向还在呲牙咧嘴吸气的元澈,问元胤:“他这是怎么了?”

  胤承帝没好气道:“你不在,这小子耍聪明,又一个人偷跑去赌马,被瑾昱逮个正着。”

  祁牧安听完,脸唰得黑了下来。他接手元澈之后发现这小子确实天资聪颖,无论武功还是道论,稍一点拨便学得很快,可惜却有个也不知哪里沾来的毛病,竟喜欢赌马。

  他看一眼站在元澈身边的容瑾昱,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一段马鞭,是他没见过的样式,估摸着又是这混小子不知从哪新造的。

  元澈捂着被棋子打痛的褪,撇着嘴顶撞:“分明是他们拉我去的!”

  元胤眉头一跳,当即砸了手里的棋子。棋子没有砸进娄中,砸到棋盘上,把一堆黑白子撞得满盘飞,让还在观棋局的常衡被蹦了一脸。

  “你是何身份?他们是何身份?在你耳边谄媚几句你就忍不住了?”胤承帝指着他怒道:“朕把你扯这么大,是让你去赌马的吗!哪来的臭毛病!”

  元澈哼哼着,低着头抱着腿,不敢吭气了。

  元胤重新坐回石凳上,呵斥道:“老老实实给朕站好了!站不满三柱香,朕今儿不让你吃饭!”

  元澈吸吸鼻子,小心翼翼看眼身旁无动于衷监督自己的太傅,末了又朝祁牧安递去眼神。

  祁牧安看都不看他一眼,正向石桌前的二人禀着此次回来的情况。见状,元澈的嘴撅得更厉害了,弯得险些能挂上长壶。他可怜兮兮地放下怀里收拢的衣衫下摆,任命地重新屈下身,吃力地瞪着前方扎起马步。

  这边,祁牧安对元胤说:“是我没有好好教导他。”

  元胤不耐烦地摆摆手,看样子并不想讨论元澈的混事。他眸光闪了闪,低声问他此次战役的详细情况。

  祁牧安一一回答,说完了,常衡捧着棋子唉声叹气地接了一句:“果然还在互相咬着呢。”

  常将军埋怨地捡起一枚裂了缝的白玉子,将其规规矩矩地收在棋娄里,说:“草原不愿做大庆附属,大庆也不愿和草原瓜分疆土,他们之间的串通就不作数,早晚都会内斗。”

  常衡摇摇头,突然幸灾乐祸起来:“可惜喽,这次我见不得那赵王八被草原打的落花流水的样子。”

  元澈站不安稳,一直侧着耳朵想要听这边说了些什么,奈何他们声音小,他又要分心去站马步,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线,具体的什么也听不清。就在他歪着身子往古树那边偏倒,姿势越站越直的时候,怎料容瑾昱突如一掌拍到他的肩膀上,将人狠狠又压了回去。

  元澈大叫一声,引得古树下的三人纷纷望过来,然而不稍一息就又转了回去。

  祁牧安禀完,正欲退下,一直沉吟的元胤突然开口叫住他,说:“祁牧安,上京城近日溜进来一些草原人,你去替朕抓出来。”

  祁牧安狠狠蹙眉,点头应下:“好。”

  他正要抬脚离开,身后的元胤忙道:“诶,回来,把他给我带回去。”

  他回身一看,见胤承帝手指着还在艰苦扎马步的元澈,顿时眼尾一跳。

  “带去哪?”他问。

  元胤说:“你都回来了,自然是带到你府上了。回去了,给朕继续看着,让他扎够三柱香的马步。”

  祁牧安深吸一口气,偏头静静看着元澈,让元澈总觉得这道目光若带针,能把他浑身上下扎透一遍。

  他不禁哆嗦了下身子,一时间觉得落在他这个师父手上,还不如在他皇兄手里舒服。

  祁牧安在的时候,元胤把元澈从皇宫里丢了出来,丢到他的府上学武功,待他上战场,又把人接回去。现在他身在上京,自然是要把元澈押回将军府的。

  胤承帝言而有信,他立了功,当真给了他将军的封号,还划了座宅子,提了块牌匾,就坐落在上京的南街,离皇宫走个片刻就到,这是把他看在了眼皮子底下。

  对此祁牧安并没有什么异议,他觉得他现在在东越只是暂时的安身立命,早晚都有离开的一天,犯不着计较这些。

  他像拎小鸡崽一样把元澈毫不客气地拎出了这座府宅。马背高大,他到底还是怕摔着这个年岁才十一的小皇子,于是把马扔给同他一起来的亲兵苏俞手上,自己则揪着小皇子的胳膊闷头朝前走。

  元澈离了元胤身边,总归是松了一口气。他被祁牧安拽着四处张望市井喧嚣,正看的兴致勃勃地时候,突然发现身边人一路无话。

  他这才讪讪扭过头,观察着身旁男人的脸色。祁牧安在上京里除却管他较他的时候比较严厉,平时默然不笑的日子还没元胤笑起来可怕。

  元澈咽了咽,觉得自己可以在祁牧安这里博得一份原谅。于是他自己找了个诚恳地态度,先向男人沉重地认了个错:“师父,我错了。”

  “你没错,我错了。”祁牧安两眼一翻,“我当初就不该答应胤承帝来教你。”

  元澈立刻不服气:“你这么厉害,为何不教我?皇兄都夸我聪明呢,你教的我一学就会。得我这么一个聪明的徒弟,还是东越的皇子,你沾了至少百年的光呢。”

  “是,从我接手你的时候,每日就学一炷香的时间,有时一盏茶的时间学会了,一天就都溜出去了。”祁牧安觉得好笑,“说我沾你光?你只不过是胤承帝附带着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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