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阳一不做二不休,锁他四肢的同时,顺便还把他的魔息都锁了。
与霜落剑的联系早已切断,程渺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温声相劝、不抱希望的期待这位向来性子固执的魔尊能听自己劝了。
可这唯一的路子也被切断,封霄阳听的头晕,索性堵上了程渺的嘴,渡过一口带了酒香的气息去。
束手无策、只能受着,甚至连腰都被封霄阳压了个结实、动弹不得的程渺:“……”
他有些头疼的想,日后还是劝封霄阳撤了给他的那些魔息吧。
这魔息平日里固然有用,算是给了程渺一个丹田尽毁的人自保的能力,却在对上封霄阳时齐齐倒戈,全然不听他管,甚至还会发过来控制他的身体。
封霄阳自己身上的衣服本就穿的松垮,在这一番折腾之中早散了大半,露出颀长又不失精壮的身材来,借着骑在程渺腰间的姿势缓缓磨蹭着。
程渺被压的动弹不得,此刻也是低低地吸了口气,察觉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动静。
仙尊承认,自己定力不足,在魔人诱惑面前没能保住本心,丢盔卸甲。
他的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黑如深潭老墨,有些粗暴地回应着封霄阳那带了酒气的吻,有些无奈地想,算了。
若是真被人看见了,那魔人也会将路人记忆消除的吧。
封霄阳在被进入那一刻时便抬手捂了程渺的眼,甚至连喉间的低喘都压了大半,只尽了全力迎合,线条优美的长腿沾了些草液,染的污迹斑斑。
花瓣纷纷而落,在地上铺成一层斑斓彩色,不少都沾上了那绣着暗纹的素色锦袍,随着动作浮起又飘落,像是被一阵小风鼓起,打着旋儿擦上蜷紧的脚趾。
魔人全程都是紧绷的、沉默的,浑身上下仿佛只留了一处湿润且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撬开了蚌壳的蚌,忍受着砂砾摩擦的疼痛,试图结出一枚珍珠来。
落花浮摇的时间沉默又漫长,以一声低低的呜咽做结,封霄阳终是放开了那遮在程渺眼睛上的手,伏在他胸膛上喘/息的样子像是被拆了全身的骨头去,放松却又疲惫。
程渺迟来的察觉到了股湿意,伸手一探,竟是封霄阳流了满脸的泪,心间顿时一颤。
他并不知道这魔人今日为何要做出这些出格的举动,却能隐隐察觉到封霄阳如今那纷乱的思绪,想出声安慰,却不明白封霄阳究竟为何会如此难过、心中又为何会充斥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味儿,只好用刚刚挣出束缚的手将封霄阳圈住,沉默地躺在花丛中,抬眼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穹。
魔人的呜咽逐渐转成嚎啕,抓住了程渺散下的一缕长发,将脑袋埋在了他胸前,哭的浑身都在颤。
他能感觉到程渺那沉默且温柔的轻拍,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却怎么也停不住眼眶中流出的泪水,强行咬紧了牙关,却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带了咳喘的哭声。
怎么别人穿书都是什么都有,什么都能够得到,只有他自打进了这魔尊的壳子起,就在不停的遭罪啊?
好不容易将原书主角养成了乖徒,又找回了从前失散的灵兽,剧情也走的效率极高,明明马上就可以看见希望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将他的寿命减了一半……
系统说过,他注定会死在程渺手上,无论寿数多长多短,都会被程渺所杀,哪怕是毫无逻辑的死法,比如程渺突然走火入魔,再比如程渺突然失忆。
而在他死后,剧情依旧会继续按着逻辑进行下去,只是那时会演变成什么样,便不是任何人能预料的到的了。
封霄阳并不怎么怕死,却怕极了死在程渺手上。
自己若是莫名其妙地死了,程渺要怎么办呢?
他现在甚至连丹田都没有修复,修为更是一点儿都没拿回来,若真是亲手将自己杀了,接下来的剧情要如何走?会不会重蹈覆辙,成为魔界里另一个魔人的禁脔?
封霄阳清楚的知道,魔界里对这位程仙尊动了不堪心思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接下来的剧情,他怕是一个都不能再走偏了,但凡走偏一个,自己的死期便会来的更早些。
他虽打定心思要按着系统教的法子来做,却也明白如今最为偏差的剧情是自己与程渺滚到了一处去,偏偏只在这一件事上,他想由着自己的本心。
系统了解他的固执,也不劝他,只说如果继续如此,惩罚可能会变得更加严重,同时列了一大堆相应的后果出来。
封霄阳想将它的话全然当做耳旁风,却并未成功,依旧是打心底里冒出了股浓重的不安,不安到他甚至将木溪都送了出去。
他在这世间挂念的人和物不多,小青鸾和木溪算一个,傻徒儿李致典算一个,还有一个,便是正躺在他身下的人。
距离原书中那羽化之期也没剩多少时候,李致典有了柳青儿,自然能照顾好自己。
小青鸾虽说身姿尚幼,好歹也是只正儿八经的八阶妖兽,有着自保之力。
唯一一个封霄阳放心不下、即便做了无数准备也无法放心的人,便是程渺了。
他脑中本就被酒意搅成了团浆糊,又被那止不住的哭声泄了几分力气,忽的脑子一乱,便极快的轻声念了道术法,口中瞬间便多了个温凉坚硬的东西。
封霄阳吸了吸气,强行止住自己不受控制地颤抖,熟稔的找到程渺的唇,颔首吻上,拿舌尖将口中那东西推了过去,在亲吻的间隙哑声命令:“吞下去。”
程渺含着那块如冰般冷的东西,想要出声询问,身体却再次违抗了自己的意愿,喉间一动,那冰冷无比的东西便顺着食管到了胃中,顿时传来一股简直能将人的魂魄都冻结的冷意,冻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齿间发出咯咯的颤声。
封霄阳趴在他胸前,看着程渺那因冰冷皱起的眉与变得有些狰狞的五官,轻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程渺自然是不会作答的,封霄阳也不求他答,轻笑一声,又接上了自己的话:“这是天下最奇最怪的一味毒,至于奇怪在何处,便要需要你自己来体验了。”
程渺被冰冷吞没了心神,虽知道封霄阳好像说了些什么,可怎么也听不清楚,下意识地蜷紧了身子,拳攥的在手心中留下了几枚见血的月牙印,却始终没有对使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做出任何攻击性的举动,甚至下意识将封霄阳抱的更紧了些。
封霄阳沉默地感受着他因疼痛而无法控制的颤抖,以及周身冒出的冷汗,伸手按上了程渺的小腹。
那残损的丹田,果然在被缓慢至极的修复着,将周围的魔息排斥开来。
炉鼎之体本就是天下最好的恢复灵药,再加上这几年内程渺周身那断绝的经脉也被他修复了个七七八八,只差一个机会,便能够开始修复丹田。
封霄阳渡过去的东西,便是那个机会——天下至宝之一,玉生胎。
至此,这个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也可以放心了。
作者有话说: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
最近正值冬春季节,感冒多发,咕咕精不慎中招了呜呜,各位宝儿千万要多喝热水,早早预防,千万别和咕咕精一样高烧挂水qvq
第一百零五章 当堂闹事
封霄阳:因为我想跟你睡,所以房子必须起火,睡也得是动词:)
清虚派好歹是这朝中国教,挑大典日子也挑的讨巧,刚好挑到了清明后第二天,收到金黄请柬时封霄阳盯着那上面的日子,眉毛简直要挑的飞到天上去。
也不知道是该说这清虚派胆子大,做什么事儿都是百无禁忌,还是该说这门派中人一个赛一个晦气,非要赶在清明后挑人炼他们那不敢放到台面上来讲的东西。
那请柬绣了细细的金丝,又写了端正的小楷,末尾更是仔细的盖了印,分明是细心准备过的,封霄阳却毫不在意地将它团成一团,举在空中比了比,直直丢进了火盆里去。
他见了那性子豪爽刚强的陈沛岚,就更是对如今龙椅上那个一口一个“国教”一口一个“仙人赐福”的皇帝喜欢不起来,若不是担心剧情进展,怕是会忍不住出手,帮着那位心有天下的公主夺得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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