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
场中一片吸气之声,齐刷刷看向场中不为所动的红衣人,都觉得这二人定是疯了。
八百万,都够拍下一部地阶中品的功法了,至于较劲如此么?
李致典听着这高到天边去的数字,简直要两眼翻白厥过去。
他直想抓住自家师父的袖子,对着自家师父的耳朵大声叫嚷——他们逍遥门哪里掏的出那么多灵石来啊!!!
可惜封霄阳为防止被自家的傻徒弟打扰,早就提前给李致典下了道定身术,如今他是说不出话更动不了身子,只得瞪圆了一双眸子,在心底将自己这离谱万分的师父骂了个狗血淋头。
青衣女子气的直喘,检视一番周身,终是咬牙喊道:“七百五十万,再加一件地阶灵器!”
场中又是一片吸气之声——地阶灵器虽说不是世间罕有,价值却也有着百万灵石之巨!
有人幸灾乐祸的想,果真是女子误人,也不知这被那红衣人诱引着一掷千金了的夫人,清醒后又要后悔多少时日。
封霄阳眉毛微挑,随意向那楼上雅间弹过一道魔息,想看看这财大气粗和他竞价的人究竟是谁,却也没忘了再叫声价:“一千万灵石。”
场中一阵哗然,不少人已站起了身,想看看这位肯花一千万灵石买破烂荷包的人究竟是哪个冤大头。
虽说在常家拍卖会中,出到千万灵石的东西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可单纯斗气能斗到一千万灵石、财大气粗到了顶的确实就这红衣人一个。
魔息尚未触及到雅间,便被劲力弹回,封霄阳倒也不奇怪,一双眸子透过斗笠淡淡看着楼上那道模糊青影。
他如今只有着出窍期修士的实力,被某些大能察觉到也是正常的。
两人气劲一交错,都是将对方的修为摸出了几分。封霄阳微微眯了眼,料定楼上那位看似泼妇的青衣女子有着大乘期修为,也是放下心来。
真要打起来,这人定然是打不过他的。
青衣人气的红了眼圈,摸遍全身还想继续叫价,却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拦住:“你高不过他的。再叫下去便要暴露身份了。你既是换了个女体下来,便是不愿暴露身份的吧?”
女子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便看见了程渺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冷脸,满心的气忽的冒了去,颓丧道:“……娘的,你说的对。”
她叹了口气,放开已被自己握出深深几个指印的护栏,吊着脸看着几人带着封霄阳离去,心里是怎么想怎么生气,索性转过头去,对上程渺那双无甚情感的墨眸,愤愤道:“我还得给那老冰块写封信……说来奇怪,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来这人多之处么,又为何会答应我一同来这拍卖会?”
程渺望向楼下,淡淡道:“追查到了些熟悉的气息,便来了。”
女子满面狐疑:“真的?当真不是被那道莲纹驱使……娘的,说起来我就心里有火,那魔人非但囚禁了你两年,还敢往你心口刻那东西,当真是、当真是……”
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出适当的用语,气的一张温文儒雅的脸都红了,最后咬着牙骂出一句:“……个遭天谴的!我必杀他!”
楼下那道红色身影已然消失,程渺这才转回目光,淡淡看着身旁气的跳脚的人:“你打不过。”
深知他说的都是真话的女子:“……”
“我当年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气人?”青衣女子后槽牙磨的咯咯响,“跟谁学的这都是……”
——
荷包到了手,钱货两讫,封霄阳便准备溜了。
这拍卖会他是实在看不下去,既是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可惜总有人不大识趣。
常白茸满脸带笑,亲手将那荷包装入盒中,恭恭敬敬地递给封霄阳:“恭喜道友拍得此物。白茸多嘴一句,道友肯为此物一掷千金,可是知道这灵器中装有何物?”
封霄阳眼珠一转,便见退路已被堵住,看样子是自己这举动太过出格,令常家也起了疑心。
他轻啧一声,装出个财大气粗的仙二代样子来:“我不知道,就是单纯觉得这东西看上去好玩,又和那泼妇斗气,就拍下了这玩意。不过是一时上头,现在想来,确实也有些后悔……美女姐姐,这里能退款吗?”
原来只是个斗气的幼稚小孩?
常白茸面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自然不可。道友财力雄厚,又舍得散财,想来是要走大运了,估计能从这灵器中开出不错的东西……”
封霄阳应付着这位牡丹花的恭维话,只觉得这人身后简直翘着几条大大的狐狸尾巴,分明知道自己这是赚了笔大的,却还要对他这个“冤大头”装出副恭喜贺喜的样子来,当真是将“无商不奸”贯彻到了极致。
好容易才出了小楼,封霄阳感受着灵戒中荷包传来的淡薄灵力,满意的眯起了眼。
这天阶功法,终是到了他手里。
不过那楼上雅间中与他较劲的青衣泼妇,怎么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是在哪也见过、也听过相似的叫骂呢……
作者有话说: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
青衣,男的,程渺他长辈,温文儒雅
是消失了好久好久的小师叔啊!!qvq真的没有小可爱猜出来嘛……
第五十九章 吞天七着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亿万富翁!
封霄阳暗自思忖着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走出小楼后仍是不由自主的回头一望。
小楼有阵法阻隔,他自然是看不见那青衣女子,却意外瞧见了几个鬼鬼祟祟跟着他的人,不由得眯起了眼。
看样子像是常家的人……那牡丹花这么不放心他?
封霄阳却不知,常白茸既能在家中立稳脚跟,便向来都不是个轻信的人,方才与他交谈之时面上虽是一片温和,心中却早起了疑心,因而便派出了手下能调动的几位高手跟着他,想看看那拍出千万灵石的荷包里究竟装着什么,如有必要,甚至可能出手抢夺。
封霄阳一手明按实推的捏着仍被他定住的李致典的肩膀,一手将怀中睡的安稳的木溪往上抱了抱,魔息悄无声息扫过,将身后那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都扫了个清楚。
都是出窍期的修士……他轻啧一声,那位牡丹花还真是下了血本。
封霄阳脚步不停,仍是懒懒散散地顺着道路往住处走,却是借着人流交错之时施了个法术,将自己与李致典身上的衣服都变了个样,又拿纸人做出两道相似的人形,走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
这一系列操作眨眼间便已完成,封霄阳感应到那几道跟随着自己的身影渐渐消失,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暗想,现在回去,怕是还赶得上让徒儿给自己做顿午饭。
另一边,几位常家高手盯的紧密,一直看着那道红衣身影走入人群、走出小镇,最后御剑而行,带着自己的徒儿同一鸟一兽到了城外小潭之中,而后……双双跳了潭。
……这是犯什么病了?难不成那荷包上还有什么诅咒不成?
几位常家高手跟的兴奋不已,面红耳赤,正觉得猎物即将落网之时,却看见了如此离奇的景象,都是被这异乎寻常的举动惊的大眼瞪小眼,连忙跳水捞人。
直到在潭中捞了足足两个时辰,却连一根鸟毛都没找见,几名修士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开涮了,连忙将整个过程一字不差的回报给常白茸。
常白茸得了报告,一张美艳雍容的脸先是发青再是发白,最后忽的笑起,轻轻一挥手:“叫那几位不必再捞了,也不要再追查那位,且先回来吧。”
修士不明就里,都是一肚子的火,抱怨了一路,只有常白茸巧笑嫣然,仿佛全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位搞出这双双跳潭的戏码,看似荒诞,却是在暗中警告她,莫要多做手脚。
能在这几名修士的眼皮子底下狸猫换了太子,那红衣人怕是修为极高,是整个常家都招惹不起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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